柳律师打算带花娇娇去市立医院,求长孙家原谅,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略一思索,他对花副局长说:“是不是警方先安排人去医院?”
“对对对,没错,这事不能贸然去说,得警方先跟家属做沟通。”花副局长相当聪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忘补充说:“另外,娇娇也不能这样去,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得有警察跟着,到时候长孙家才不会说警方偏袒。”
“花副局长做事果然老练,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柳律师欣然一笑,恭维起了花副局长。
“哎呀,能得柳大律师夸奖,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花副局长羞答答滴低下了头,肥嘟嘟的脸更加红润了。
……
柳律师驾车到离医院一公里多的地方,忽然停下。
“柳叔叔,怎么停下来了?”花娇娇心中火急火燎滴,急忙追问。
“让我想想,就这么进去恐怕很不妥。”柳律师微一趸眉,不安地说:“每个楼层肯定都有记者,只要我们一出现,就会被缠上。”
“确实不妥,恐怕引起很大动静。”跟车的女警官紧张滴说。
“警方坐犯罪嫌疑人律师的车子,带嫌疑人去见伤者家属,这要传出去,一大丑闻啊。”另一名男警官不无忧郁。
“哎呀,不要惊慌啦。”柳律师忙安慰他们:“你们说的,我早已经想到,要不然我怎敢随便让你们这样来。”
搞得偷鸡摸狗似的,花娇娇郁闷坏了,但祸是她闯的,绝对不能连累家里,忙问:“那怎么办?”
“别急,我们先等刘副局长的电话。”柳律师不慌不忙。
因花副局长与花家是亲属,要避嫌。这个案子由刘副局长牵头,他与长孙父母算是熟人了,所以花副局长请他去一趟医院,与长孙父母沟通一番。
……
市立医院,独立病房。
因长孙纳兰是名人,虽然警方和医院极力封锁消息,但还是被无孔不入的媒体打听到在这个医院。
不少记者游荡在市立医院,一间间病房寻找。因为是医院,记者们虽然热情似火,但也不敢太过放肆,全都静悄悄的。
轻微颅内出血,表皮组织重伤,长孙纳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脸部裹满纱布,只露出鼻子和嘴巴。
他父母在一旁坐着,端着碗吃早餐。连日来忧心,紧张,寝食难安,二人面容憔悴,眼眶深陷。
相对来说,比前两天好多了,医院已经宣布脱离危险,他父母总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咳……”刘副局长走到门口,轻咳了一声。
为了不跟记者撞上,他刻意穿了便服,七弯八绕才过来的。
长孙父母齐抬头,见是他,忙起身打招呼。
“刘副局长,请进请进。”父亲长孙无极拉过一张凳子。
“谢谢,谢谢。”刘副局长走了进去,欠身坐下。
母亲欧阳飞燕忙放下碗筷,拿了一瓶矿泉水递过来,刘副局长连声道谢,询问长孙纳兰情况。
“好多了,好多了,可把人急死了。”欧阳无极忙说。
“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对我儿子,一定要把ta绳子以法。”欧阳飞燕忿忿不平,问:“刘副局长,怎么样了,有木有神马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