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她走路摇摇晃晃的,脸颊微红,从他这个角度看,就像一个神经质的人在走着魔性的步伐,他上前扶住了她,半是认真,“醉的东南西北都不分了,你还真是……”
戚木青把他推开,傻笑几声,“大叔,我会帮你清……洗的……嗝……”打了个嗝,他立刻捂住鼻子,嫌弃的看着她。
巡逻的保安也注意到了他们,并且让他们不要在这里逗留,据说在这个地方前几日发生了命案,地上还有一滩未干的血渍,看起来特别的惊悚。
沈皓把她背上楼,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衣口袋,把一串钥匙试了好几把才把门打开,房间的构造简单极了,一张红真皮沙发而已。
她自顾自进门,把大衣脱下来扔到地上,懒懒趴在沙发上,斜挎包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他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撇撇嘴,“小女生的玩意,你还信了,等到石头开花世界早已疯狂了!”
纽约。
远处,江濯平躺在新绿的草坪上,厚重的课本放在脸上,艳阳照的脑袋有些昏沉沉的,他不适应地翻了个身,课本掉下来,他就看到了坐在身侧的沈一娜。
“有事?”他坐直了身子,淡漠瞥了她一眼,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不温不火的口气真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她不免尴尬几分,艰难地开口:“你的事情是我跟戚木青说的……”
这些日子她也思前想后了一番,总觉得自己不说出来心里很难受,这些日子他过的很不好,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半个月不出门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上次,她在他家里就看到了好几个方便面桶,估计是学习的太晚没时间吃饭,所以就随便解决了晚餐。
“嗯,我知道了。”依旧是淡漠到骨子里的语气。
他把课本打开放在脸上,胸口微微起伏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表现的越是淡漠,她越是内疚,把头深深埋进两膝之间,哑着声音说,“其实哥哥说的对,我太过执着了,致使我失去周围的朋友,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跟着你来这里……”
他用手臂枕着脑袋,耳边不断传来她小声的啜泣声,平静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她也曾在他面前哭泣,画面在脑海里依旧清晰呢?!
“沈一娜,你没必要跟着我,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好,虽然她样样都不如你,有时候还很蠢,可我就是想义无反顾去迁就她,让她把我当成最重要的,可以依赖的人啊……”
沈一娜肩膀剧烈一颤,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眼底满是妒火,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关系,五年时间足以断了你们的情感,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谁才是值得的人,是我而并不是她!”
“江濯,来踢足球吧!”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同学跟他招手。他把课本塞进书包,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说的话他都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