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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异乡的稻草

少年小铁八岁那年便失去了父亲,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强烈的夏日午后,狗在井栏边伸长舌头喘气,苍蝇围着它乱飞,一只乌鸦在屋顶上嘎嘎地叫。这时,他看到父亲从镇上的铁匠铺回来,满头大汗。父亲咧着嘴走进院子,步履踉跄,一头栽倒在门前的石阶上,嘴里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就死了。他的嘴角上挂着一缕紫色的血痕,令小铁不忍正视。父亲死后,容貌姣好的小铁娘玉芝便开始了与沙河镇街头上几个浮浪子弟的恐惧周旋,他们常常在深夜潜入宅院,不是装神弄鬼就是模仿猫头鹰凄厉的叫声。每逢这时,玉芝的脸上就洒满了一层自窗外投射而来的冰凉月光,她的脸苍白而又美丽,两行泪水在腮边悄悄滚落。在恍惚如梦的意境里,小铁听到娘在朝着窗棂愤怒地斥骂,可得到的回报都是一阵恐怖的哐哐的踹门声。玉芝的口气马上就软下来,近乎哀求地问为什么跟我们孤儿寡母的过不去呢?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呢?你们别闹了,行行好吧。

小铁听到屋外响起一个怪里怪气地声音:

"让我们摸摸你的奶。摸一摸我们就不闹了。嘻嘻。"

类似的骚扰持续不断,领头的家伙名叫侯七,是镇长侯海的儿子。侯七年仅十六,却像他爹侯海一样,在镇上落下了诸多骂名。

一天,玉芝把小铁叫到身边,吩咐他好好照看三岁的弟弟,她说铁儿,别让弟弟磕磕着,娘出去办件事,一会儿就回来。

"上哪儿去呀,娘?"小铁问道。

"去镇长家。"玉芝说。

玉芝叹了口气,她迷人的眼睛里投射出一种令儿子十分迷惑的美丽的忧伤。

小铁不知道娘去侯海那里做了些什么。反正自那以后,侯七之流的行动便宣告结束了。小铁看到娘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七月中旬,玉芝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沙河镇以北60华里之外一个名字叫金的村庄住了下来。搬家的原因是由于风声日紧的战事,日本人已经像蚂蚁似地布满了镇上的大街小巷,风中飘扬着一面面呼呼作响的膏药旗,满世界都是呜哩哇啦的日本话,以及枪声、哭声、哒哒的马蹄声,女人的惊叫声。玉芝和一些妇女儿童在镇南的地窖里躲了两天两夜,小铁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眼睛里投射出一种傻傻的茫然神情。地窖里挤满了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股浓重的尿臊气味让他觉得很难闻。潮湿的墙壁在一点点向外渗水,他的一只脚已经陷入了泥淖之中。

"别说话,"母亲用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正在熟睡的弟弟,一边吩咐小铁道:"说话就会死的。"

死是怎么回事?小铁想,像爹一样再也不会睁眼了吗?他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儿。他以为死大概是另一座村庄,爹正在那儿等待他们呢。

"听,外面又有女人叫了,该死的日本鬼子。"娘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在打她们吗?"小铁问。

"是日本鬼子",玉芝说,"该死的日本鬼子要和她们睡觉。一帮畜牲啊。"她骂着。

小铁没吱声。

天黑时分,他们就冒着危险逃出了沙河镇。一路上,小铁几次欲言又止,他想问娘:娘,我们是去死吗?

玉芝带着孩子在异乡的村子住了下来。他们把家安在了村子的西部,附近是一条宽阔的河流。他们运气不坏,因为村子里恰巧有一幢草屋闲着,据说是一位死去的孤寡女人留下的,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了。玉芝找到村长哭诉了一番自己的遭遇,村长看她挺可怜的样子,就答应把她留下来。他说:"找保安队长光棍老才去吧,钥匙在他那儿哩!"玉芝很高兴,向村长道了谢,就找到了光棍老才,把村长的意思一说,老才很爽快地把钥匙交给了她。老才说,你们就在这儿住下吧,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村子里说。你们是镇上的人,要不是因了他娘的日本鬼子,我们请你们来你们也不会来,对吧?玉芝只是脸红,没有说话。老才又说叫上几个人帮她把屋子收拾干净,安上一张床,支起锅灶。"那里面有臭虫哩!还得洒上点药。它娘的。"老才说,一边使劲地挠着光头。玉芝看到老才年纪不算大,相貌也说得过去,怎么会没有媳妇呢?这么好的人应该有个女人照应才是。她这么想着,脸上不觉一阵发烧,责怪自己操了闲心。女人都爱操闲心。是啊,自己的事儿还顾不了呢!

在河流的两岸,是广阔的原野。一望无际的庄稼和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木。高粱叶子在风中哗哗地舞蹈着,有的已经结出毛茸茸的穗子来了。由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土沟里响着淙淙的水声。一到夜间,浓重的湿气便自大地深处蒸发出来,化作了袅袅烟雾,阵阵蛙鸣在水边此起彼伏。这时候,玉芝就把在白天里采来的驱蚊草拿到炉灶里烘干,用火点了它驱赶屋内的蚊虫。在一盏微弱的油灯光下,玉芝把苇席铺开在地上,一边做针线一边给小铁讲故事。那些故事都是在她小的时候母亲讲给她听的,那些故事曾经激动过她。如今,她又把它复述给了儿子小铁。可惜小铁并不曾有像她当初那样美好的激动,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待小铁撒完尿,重新安静地入睡以后,她就小心地走出门去,到屋子外面看一看。看什么呢?她说不清。那幢草屋子是没有院墙的,一出门就是广大的原野,清风扑面,头顶是星光和月光。这一刻,战争的气息显得远了,夜空宁静得像一朵饱含忧愁的玫瑰,神秘地开放了,撒播着一派清香的光芒。偶尔,天空会出现一些五颜六色的彩弹,那是鬼子们在互相打信号呢,她这才在心里哆嗦了一下,急忙走回屋去,死死地拴了门,并且把一把磨得飞快的菜刀放在枕边,准备随时对付突如其来的袭击。

天晴和了之后,小铁就领着弟弟在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嬉戏玩耍。玉芝就在屋门前把仅有的半袋玉米晒晒干。剩下的时间就拿一把铁锹去屋后挖掘一块土地,打算到秋天时种上庄稼。要活下去,要过日子呢,要把两个儿子好好养大。嗯,我一定要把他们都养大成人,到那时候啊--她的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美丽的幻想。她常常被这些幻想激励着,又常常觉得这些幻想十分好笑。

一天正午,她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有一架小型飞机掠过天空,它动作灵敏,像一只蝗虫,尾巴上喷出一股浓黑的烟雾。飞机走后,小铁跑过来说:"娘,弟弟趴下不动弹了。"

她一惊,忙扔下手中的农具奔跑过去,她看到小儿子已经中了流弹,鲜嫩的血浆汩汩地从后脑勺上冒出来,她叫着;"乖儿,我的乖儿啊。"

嗬,这个听话的孩子啊,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呢。一想到这一点,玉芝就抱着死去的儿子放声悲哭起来。儿子的血沾了她一身。

当天下午,玉芝就在空地上挖了一个墓坑,把儿子就地埋葬了。那个小小的墓坑是她用手一点点挖掘的,她一面挖一面流泪,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那是她说给儿子的最后的话。

村子里的许多人都来了,这个贫穷的小村总共只有十来户人家,土垒的草房之间是一条泥泞的街道,街道上走动着各种瘦弱不堪的家禽:鸡、鸭、鹅、狗或咩咩叫着的绵羊。村子里没有一户是外姓,都姓金。可惜这个象征财富的姓氏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它只说明着这些人来源于同一个祖宗--一双古老的人体器官而已。如今,这个人丁衰败的家族里多了一户外乡人,他们是美丽的少妇玉芝和她的儿子。

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为玉芝的不幸流下了同情的眼泪,老人们无一例外地嘟嚷着:"唉,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啊。"

老才最先知道了凶信,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制了一副小小的棺材,让那个没有名字的外乡男孩睡了进去。玉芝望着老才那黑黑的光着的脊背,那一副老实厚道的模样,心底的感动像水一样地荡漾起来。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呐,她在心里感叹着,她发觉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喜欢上老才了。她的家离老才的家不远,相距不过百余米的距离。打那一刻起,这两幢房子就变成了两块相互吸引的磁铁。

一天深夜,玉芝正在床上想着老才。她想老才此刻大概也正在想她呢。没错儿,他肯定正在想她。白天里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了,天下女人的直觉都不会有错。哦哦,说不定老才正在零乱的土炕上烙大饼呢!可怜的老才呀,到外面走走吧。外面是一片银色的月光,鸟雀们都躲在了树叶丛中,天上又落露水了,把嫩草打得水灵灵的。这个漫长的乡村夏夜啊,这个不起眼的小小角落啊。玉芝这么想着,就禁不住把修长的身体伸伸直,一只手按在了自己雪白丰满的乳房上,揉啊揉,一种幸福而惬意的感觉渐渐淹没了她。

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突然,窗户被一只急不可耐的手敲响了。她一阵慌乱:莫非是老才吗?我怎么想他,他就来了呢。她披衣下床,蹑手蹑脚,脸上一阵滚热。她轻轻地拉开门拴,轻轻地叫着老才,老才,死样子,你怎么不说话?对方仍是不说话,只是猛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她,一股浓烈的大蒜的气味吹到了她的脸上。这不是老才。她想,老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这么想着,心里就颤抖起来。这时,那个肥胖的躯体已经紧紧地搂死了她,并且胡乱摸了起来,她拼命挣扎,透不过气,大声地喊叫着。睡梦中小铁被惊醒了,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那人这才停止动作,但手仍然抓着玉芝的一只乳房不放。

玉芝定睛一看,认出那人是镇长侯海。

"哼,你让我找得好苦,臭娘们儿啊。"侯海骂道。

"你这个害人的妖精,想耍老子吗?"侯海说。

玉芝惊讶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她已经忘记侯海这个人了,没想到他又找上门来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人若是想找到另一个人,无论你跑到哪里他也能把你找到。天地真小,像一艘狭窄的驳船。

"你,你来做什么?"玉芝问。

"你她妈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啦?当初真该让那伙人把你给轮干了!"镇长不会说轮奸,只要能表达出那个意思就行。他一边骂着,一边用力地抓了一下她的乳房,抓得她生疼,玉芝哭了,她浑身颤抖。她看到侯海的衣服已被夜露打得精湿,他是骑一辆自行车赶来的,他大概走了很远的路,费了不少力气。

玉芝说:"求求你,放了我吧。"

侯海就松了手。

侯海说我是来找你兑现那个条件的,我不会害你,我跟你睡一觉就走,从此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侯海又说,"镇上的鬼子快走光了,只剩下一小部分了。即便不走光也没什么了不起,"他拍了拍别在腰间的驳壳枪。"我现在给日本人做事,他们待我不薄,每月都发给我一块现大洋,你若愿意,跟我一道回去更好,我保你过上太平日子。你愿意回去吗?"

玉芝坚定地说:"我不回去。"

"为啥?"侯海拔出了驳壳枪,威胁着她。

"你,你就打死我吧,"玉芝心里很害怕,嘴上却说,"打死我我也不回去。"

玉芝想尽量拖延时间,因为她已经发现到她聪明的儿子小铁早已趁侯海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她知道小铁去找老才去了,老才就要来救她了。一想到老才,她的心里就有了力量,她在暗暗地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不要让这个色狼达到目的,这个老不要脸的狗汉奸啊。她开始平静下来。

她说:"我已经有男人了。"

侯海一愣,随即又狡猾地冷笑了一声。他猛然揪住了玉芝的头发,问;"他是谁?嗯?"

玉芝在苍白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美丽,一头浓密的黑发散乱下来,看上去像个女妖。她的嘴唇已经出血了,饱满的乳房在胸前开放着,像两朵花,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她说:"他叫老才,是村里的保安队长,"她随口编织着一套谎言,心中荡起一种奇异的快感。"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侯海怒吼一声,把她搡倒在地。

侯海气急败坏地背起手打了几个转,嘴里愤愤地骂着"婊子","浪货","不要脸的东西"。突然,他停下来,把枪口对准了她,哗啦一下,把子弹推上枪膛。

完啦!玉芝心里掠过一阵绝望。

"脱,给我把衣服全脱了!娘拉个×的。"侯海命令道。

玉芝绷着不动,心似要跳出胸膛。她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她的手下意识地抱住前胸,侯海就弯下腰来,从绑腿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尖刀,他动作迟缓地挑烂了她单薄的碎花上衣,然后挑断了她的腰带。他有滋有味地做着这些,好像从中体味着一种乐趣。不一会儿,一具美丽的女人肉体便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在柔软温热的草地上躺着,完全失去了自卫能力,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雪白羔羊。

"别……,求求你了。"玉芝喃喃说道。

侯海轻轻地叫了一声,他被月光下玉芝的美惊呆了,瞪大眼珠望了好一阵子。然后,他动作麻利地脱光了自已的衣服。

他朝玉芝压了过去。

这时,一束火把的光亮疾速地照了过来,是老才和小铁他们赶来了。随着一声断喝,侯海光着的身子已重重地挨了一棍。他惊叫一声,从玉芝身上滚下来。他慌忙抓起驳壳枪,一抠板机,只听口平[HT5〗地一声,子弹嗖地一下擦着老才左耳轮飞了过去。不等侯海打第二枪,老才手中的长长的木棒已经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侯海的右臂,驳壳枪在空中划了一道黑色的弧线,落到草丛里。

"畜牲!"

老才照准侯海一阵乱打,侯海怪叫一声,倒在地上。

在火光下,玉芝仍在瑟瑟发抖,老才让小铁拿了件衣服给玉芝披上。玉芝瘫在老才怀里,眼里流出了泪水,她叫着:"噢,老才。老才,噢。"

她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老才笨拙地安慰着她,爱抚着她。他说:"玉芝,噢,多好的玉芝。"

很快,他们就陶醉在一种甜蜜的喜悦中了。

"老才叔,他,他站起来了!"随着小铁一声尖叫,侯海已经动作迅速地朝老才扑过来了,老才一回头,看到一阵光亮,紧接着左胸部一阵刺疼,他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那把锋利的尖刀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小铁急忙跑过去拔出了老才胸膛上的尖刀,一用力,噗地一声,一股散发着腥味的热乎乎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玉芝被这瞬息间的变故吓呆了,她抱着老才瘦弱的身子使劲地摇晃,她叫着:

"老才,醒一醒。老才呵。"

侯海已经离去。他沉稳地穿上衣服,又到草丛里捡起驳壳枪塞入腰间,朝玉芝用鼻子哼了一句,就蹬上自行车,唱着小曲回镇上去了。

村里人赶来时老才的尸体已经冰凉。村长命人把赤身裸体的玉芝绑在了一棵大树上,玉芝正欲分辩,一抬眼却看到了满脸血污的儿子小铁,心顿时凉了。

她说:"铁儿,快跑,你快点跑啊。"

小铁愣怔片刻,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慌忙扔掉了手上的尖刀,他像个小精灵,哧溜一下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村长说:"快追,把那个小东西追回来。是他杀了老才。"

小铁迅速地穿越一片高粱地,又穿越一片灌木丛,很快就跑到了河边。河水在黎明前的天空下闪着黝黑的光亮,四周一片灰暗,他该往哪儿去呢?月亮在悄然西坠,几粒星星正昏昏欲睡,呜呜的风吹过来。他的腿已经被木条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顺着腿肚子往下淌,他咬紧牙关,已经顾不了疼痛。他在河岸上打了个冷战,脚下一滑,骨骨碌碌地滚到了河里。他觉得河水冰凉,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鱼腥味。他拼命地朝前吃力地游着,一不小心,喉咙被水呛了一下,他试着用脚往下一摸,原来水并不算太深。他站起身来,忍不住咯儿咯儿地咳嗽起来,又赶快用手捂住嘴,怕再发出声音。这时,他侧起耳朵听了听,发觉身后追赶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他松了口气,一边咳嗽着一边咧着嘴爬上了对岸,天就要亮了,河流与原野渐渐清晰,远处村庄的轮廓渐渐清晰。他回过头,望见母亲还在那棵大树上被绑着呢,远远看上去,她光着的身子像一束明亮的稻草被风吹着,并且发出呜呜的声音。

(原载《鸭绿江》1995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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