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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千多年前,当时西蜀也就是现在四川那里,人烟稀少,条件简陋,属于荒野之地,李白一人乘舟江陵,在西蜀四处游玩,途径白帝城,当时天色已晚,皎月当空,李白便在白帝城停了下来。

白帝城依江而建,水路方便,商贾不绝,虽然是晚上倒也是灯火通明,酒楼歌舞,客舟彩凤,热闹非凡。

李白找了白帝城最豪华的客栈,住了下来。东西放好后,便下楼吃饭。

“客官,要什么酒啊?”李白刚坐下,小儿便立刻走了上来,热心的伺候到。

“随便来壶吧,再弄两个小菜,你们自己看着做吧。”李白玩了一天也累了,现在只想好好喝点酒,吃点东西,休息下,就让小儿弄菜去了。

这家客栈乃白帝城最好的客栈,客栈三层的客房都是绕着大厅而建,楼梯盘旋而上,在大厅的正上方四根彩色的绳线拉起了一个平台,平台足可容一队歌舞。

“客官,你的酒菜来了,请慢用。”小儿把酒菜给李白放好。

李白问:“小儿,你们这舞台今天有节目吗?”

小儿回答道:“有啊,每天都有,客官您来的正是时候,节目马上就开始了,您先用着。”

李白哦了一声,便喝起酒来。

这时候掌声四起,李白看去,原来五位女子翩翩而起,如同蝴蝶一般,朝舞台飞去。

李白也是第一见如此场面,中原歌舞女子都不会武功,而西蜀女子生活的条件艰苦,寻常人自小都会学些本领。

“好……!”众人喊声沸腾。

五位女子以剑为舞,翩飞如碟起,剑尖相视,如春花簇拥而开;落如秋叶,宁静而娴雅。

李白端酒出神。

五女子脚尖落地,只听见五把剑剑尖相碰,当的一声响,五女子如花盛开。忽然空中一女子飘洒七彩罗带,凤钗玉珠,玉手柔骨,如仙女下凡,轻轻落在了五把剑的剑尖上。

这女子姓秦,名雨。正是明镜的母亲,化作尸骨都要保全自己儿子的女人。

秦燕在剑尖翩跹起舞,时而如同蝴蝶纷飞,时而如同秋雁平飞,时而如晚霞落幕,时而……,喝声不绝,掌声如雷,客栈宾客忘怀。

年轻的李白潇洒自如,无惧无所,放浪形骸,面对这番景色早已如痴如醉。

“巴山微雨暮夜清,杯酒半冷因姬迟。”

李白拔剑而起,浮在了半空中,边喝酒边舞起了剑,时而如同蛟龙越空,时而如同流星坠落,白剑离手,环绕周身,如同繁星环月。与秦燕遥相呼应。

“好……!”只听见一壮汉大喝一声。这一喝,又是全场掌声一片。

“如凤如虹美人美,半醉半醒痴人痴。”

李白四句一完,场下又是掌声一片。

西蜀这里向来只是将歌舞当做一种娱乐,所以歌女和舞女的地位都很低贱,那么再美妙对于他们来说都只是一种感官享受,谁也不愿意与舞女有什么交情。李白向来无拘束,不管什么舆论和礼仪,兴致一来,随兴而动,就不管什么了。

李白与秦燕两人以剑传情,二人居然在短短的一场歌舞中相互钟情。

歌舞毕,李白收剑而立,朝秦燕作揖道:“姑娘舞艺超群,在下深为钦佩,不禁拔剑相应,失礼之处,望见谅。”

秦燕手脱罗带,走进李白,微微屈膝道:“公子,剑术超群,令小女子打开眼界。”

西蜀人士向来轻视舞女,舞毕片刻又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谁也没来理会秦燕。秦燕看上去,倒是也习惯了这样台上被人喝彩,台下瞬间被人遗忘。只是没想到李白能拔剑共舞,不嫌弃自己是舞女的身份,内心感激万分,于是便来答谢李白。

刚才远处望着秦燕,李白只觉得这女子身姿婀娜,舞若彩蝶,美若仙女。现在秦燕走进自己,这下更清楚的一睹秦燕美艳,凤钗玉珠,眉黛发柳,清澈如水的眼眸,一颦一笑让李白陶醉万分。陶醉其中的李白视线一直停留在秦燕身上,忘记了答话。

“公子,你怎么了?”秦燕看着李白看自己在发呆,掩笑问了句。

李白回过神来,急忙尴尬回道:“呵呵,在下失礼,失礼。”

“呵呵,看公子剑术飘逸自若,应该不是西蜀人士吧。”秦燕坐在了李白对面,问道。

李白答道:“在下来西蜀游玩,途径白帝城,不巧在这酒店中一睹姑娘的芳颜,实在是三生有幸,不枉此行啊!”

秦燕双手端了杯酒,一听李白还没彻底缓过神,笑了笑道:“公子与我,不过是陌路过客,何谈有幸啊!”

李白道:“我李白此生本有三愿,一是访遍名山,二是留下千古诗文,三是壮志可酬,今见姑娘此三愿必须得修改啊!哈哈……。”

秦燕从小都是靠在白帝城跳舞为生,身份卑微,听李白这么一说内心微微一颤,脸色泛着微红,道:“不知公子要怎么修改啊?”

李白端起举杯,一饮而尽,道:“不知道姑娘可否一起去白帝高处,共赏这白帝明月。”

秦燕听完,内心荡起了阵阵涟漪,但因为生在这西蜀之地,不同于中原女子一般羞涩,倒是性格爽朗,又加上刚才二人借着舞剑抒情,于是道:“白帝高处莫过于白帝西山,此山高有千丈,危立江水湍急之侧,不知公子真有此雅兴。”

李白笑道:“呵呵,既然有此高处,若不前往,岂不枉费了此次远行。”

说完,二人走出客栈外,租了两匹白马,二人趁着月色,策马朝西山奔去。

一路上,草木丛生,李白问道:“姑娘骑术不逊于男子啊!”

秦燕在马上,彩衣纷飞,微微笑道:“西蜀环境恶劣,我们这些家贫的女子从小都得会许多,才能生存。”

白帝城外,一片荒凉,秋风猎猎,一轮皎月悬挂在无尽的荒野之上,皎月下两人策马飞奔,笑声不绝。

不多久,二人策马来到了一处江边峭壁前。秦燕跳下马,道:“公子,到了。”

李白在马上,望了望前方,发现前方只有一段断壁,并没有千丈的高山,于是问道:“姑娘,你不是说要去千丈高的西山吗?”

秦燕大声笑道:“白帝城却有高千丈的西山,但是赏月最美的地方确实在这里。不知道公子是要去爬山呢?还是要赏月?“

李白跳下马,笑道:“当然是赏月,姑娘真是聪明!”

秦燕微微一笑,往前悬崖边走去,道:“公子不妨来着悬崖边来坐坐。”

李白拴好马走到悬崖边,眼前的美景,让李白陶醉了。

峭壁垂直,千丈下,激流相撞,激起浪花,月夜下,江面上迷雾飘渺。抬头看去,皎月悬挂明空,几丝轻云漂浮周边。远远望去,像是挂在了白帝城高峰之上。

秦燕道:“别人常说白帝城的西山才是白帝最美的景色,我倒不这样认为,最高处看到的不过是白帝绵延千里,而这里确实能见到白帝明月,江流危山。”

李白听着秦燕讲得沉迷了,心中不禁对秦燕的好感不断加深,叹到:此女子多才多艺,又懂得真正的美丽所在,我李白游玩于山水之间,不就是在寻找人间真正的美色吗?若有这样的女子相伴,此生何求啊!

于是,李白朝着秦燕作揖,道:“敢问姑娘芳名?”

秦燕笑道:“呵呵,这么久居然还没告诉公子的我的名字,实在抱歉啊,小女子秦燕。不知道刚才公子说另有三愿,要在这皎月这下许下,现在可以吧。”

李白看着秦燕笑如淡花,宁静清淡,心中一惊痴醉,道:“在下便是希望能有一红颜知己一起饱览山川河流!共同守望这沧海桑田!”

秦燕笑道:“公子的红颜知己难不成是小女子我了?”

秦燕这么直白的回答,让李白不知所措,尴尬地笑了起来,道:“在下鲁莽了。”

“我从下父母便不在了,靠着舞剑为生,十几年来,公子是第一个不嫌弃小女子,能够以剑相迎。小女子感激不尽。”

清风不相识,

明月当为媒。

白帝江水激,

竟惹人心扉。

天亮之后,秦燕便跟着李白一起离开了白帝城,二人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游历了整个西蜀山川。在秦燕的陪伴下,李白度过了人生最美好,最让他留恋的时光。

一年后,李白带着秦燕从西蜀开始返回自己的家,小舟顺流而下,又一次进过了白帝城,李白看着白帝城,秦燕挽着自己,心中无限喜悦,一首千古诗词随即而出: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游玩两月,二人已经相知相爱,便私定了终身。此番回去便是成亲。

可惜好景不长,跟其他悲剧的爱情故事一样,李白和秦燕不幸也成为了这类爱情悲剧中的一个。

李白将秦燕带了回家。当时的李府十分显赫,可以说是家财万贯,家境极好。

李白将秦燕安置在家中,跟父母谈及了此事,母亲问道:“此女子是何处人,家境如何。”

年轻的李白道:“女子姓秦名燕,是西蜀人士,父母早亡,靠在客栈舞剑为生,儿与其一见钟情,忘母亲为儿子找到自己高兴。”

没想到,听完之后母亲打法雷霆,道:“这女子且不说什么门当户对,家境贫困,这些倒无所谓,但是,你怎能娶一个歌舞女子为妻,让李家的颜面何存啊!”说完,母亲泪如雨下。

父亲知道李白的性情,知道劝说无意,拂袖长叹一声,离开了。

李白见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道:“儿子此生如不能娶秦燕为妻,宁可孤独终老而死。”

母亲大怒道:“你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女子,置整个李家不顾,你对得起列为祖宗吗?”

李白道:“既然母亲不愿意看见我与秦燕一起,那么儿子也只能与秦燕一起就此离去。”

“滚,给我滚,不孝子!”母亲一怒之下,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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