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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绵密的情思(1)

关于·待完成的短篇

关于前言、一个爱女人的女人

中国已故的杰出的作文大师、伟大而不朽的杜老前辈曾经教导我们说:我们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如何理解这句话?我在书页间批注道:

在这个文字泛滥、信息成灾的时代,我们一定要说出话来能够让人吓一跳——无论是大话、傻话、痴话、假话还是过头话——反正是要让人吓一跳,不大不小的一跳、在心脏壁血管壁可以承受的压力以内——这样才能够让人在我们的文字前面多停留一会儿——如果能够更幸运的话,记住我们。

我很得意自己对这句话的现代化理解。这句话让我心平气和、肚量好得能撑起一艘航空母舰。一个重要表现就是:我开始变得很能够体谅一些人的心情,比如文坛上那些骂来骂去的小男人。

在自己写文章的时候,我也很谨慎,时刻牢记杜老前辈的教诲,总是要在“搜什么枯什么”一番之后,才写下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篇。

于是我在我这篇小说的开头写了这么一句人模狗样的话:

我是一个爱女人甚过爱男人的人,尤其爱像蛇一样神秘的女人。

于是我的故事就开始了。其实在我的小说里,谈论女人只是在一个抽象的层面上,我具体地会讲到几位与我有关的男性。我的小说将在与他们的纠缠不清中行进与终止。于是我想,我是不是有那么点虚伪,非要拉一句不很真实的话作为开场白。

不过我又想,在某一个层面上它是正确的,我们的行为和事件的结局往往会和我们的想法不相符合。

于是我常常会为我的这点感动而惭愧,一个“大气”的人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他/她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情而去惜春叹月什么的。哪怕是惜春叹月什么的,也应该背后暗藏些咏物言志的悲壮,就像中国古代很多政治上不得志就满腹牢骚的家伙那样。我们的中学语文老师教我们说,这叫“有着深刻的中心思想”。

艾艾是我暗暗崇拜的对象,虽然我在他面前从不嘴软。我时常讥讽他只有理性,没有感情,是个麻木的机器人,明的理由是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恋过爱,这种现象显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身心发育正常的成年男性身上;暗的理由却是:连我这样的女孩子他都会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岂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时常会和我探讨哲学和艺术,这些东西盘据了他硬盘98%的内存。他话题说到兴头上时有小数点乱飞的坏毛病,并且会伴随很多抠鼻子抠耳的不雅的小动作。他谈到先锋音乐和布莱希特的理论时总是很严肃,及至情至理处,就用他蒲扇样的大手猛烈拍击我的肩部或者背部,哥们儿老兄乱叫一气。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女人,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是可以谈谈的。这点让我微感失望,但这点失望转念而过,因为一个艾艾所谓的“大气”的人是不可以往男女私情方面多想的。

有一段时间我很迷米兰·昆德拉,我喜欢他概念化的、抽象的东西,我找来了他所有的中译本,一遍一遍不亦乐乎,整天神神叨叨地沉浸在互相纠缠交织的概念之中。那段时间里,我还在同时看另一些很深奥的书比如德里达和维特根斯坦。结果是,我又以同样的热情爱上了德里达,并把米兰·昆德拉层层解构了下来。

我还人模狗样地写过小说,那还是在以老昆为偶像的日子里,我的小说充满了概念和术语,我把它发在了网上,后来又非常可耻地一稿多投给了一家知名杂志和一家知名出版社。我的文章在网上反响热烈,有很多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给我来了E-mail,少数人批评我不懂生活,脑子就只有抽象的概念,他们其中的一个说:“我每天路过家门旁边的妇产科医院,听到里面传来新生儿的啼哭声,我就会想,生活是多么真实,早晨的阳光是多么真实,请问你难道从来没有如此的体会吗?”于是我就没词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清晨的阳光里路过什么妇产科医院,所以无从体会,更不知道它们与我的文章有什么关系。此外,我还开始怀疑他信中提到的是哪家医院,隔音设备如此之差;或者接生技术如此之拙劣以至产妇哀嚎之声如此之响亮。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表扬我的,他们中的有一个夸我是中国当代的女昆德拉。这句话把马屁拍到心里去了。我很得意,长这么大,这种得意自从幼儿园大班拿过的那几朵小红花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我一直都是个努力争上游的好学生,对许多表扬我麻木不仁。

他们中有的人说我很“私人化”。他们问:是你么?你写的小说主人公是不是在说你自己?于是我又好像挨了一棍子的感觉:我觉得我的小说已经很形而上了,我试图探讨一些关于全人类的关于存在的终极的东西,可是我不可避免地暴露了自己。我想归根结底我还是一个只关心自己的小女人,和所有只关心自己的小女人一样,一点都不够大气。

所以我对艾艾说:唉呀呀,我的小说发表了,但是我不能拿给你看,因为你看了肯定会不喜欢的。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噢,恭喜恭喜。就再没有多说别的话。当时我们正在通一个很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给我介绍了一张4AD公司的唱片,他建议我去听他们的低调迷幻。在他的长篇大论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告诉他,我的小说发表在了那本很有名的杂志上,我记得他有次曾经夸奖过这本杂志的前卫。他说了句:噢,恭喜恭喜。随后两个人就不尴不尬地停在了这句话的逗号里。他轻轻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还是个学生,在一所不错的大学读着一个不错的专业——尽管我从来没有爱过这个专业。因为我还是个学生,以前是本科生,如今是研究生,所以我无法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作家,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多愁善感或者热血沸腾的文学女青年。

我在校园内外有了一点小名气,可是我却害怕写小说了。我写了个无数个开头和半截的中篇,但是我再也没有完成它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渐渐地加入了一些文学家艺术家或者文学艺术爱好者的聚会,认识我、读过我文字的人会像平常问“吃过了吗?”那样,很自然地问上一句:“最近写了些什么?”于是我每次只能回答:我写了一些小说,可它们统统都在有待完成之中。是的,它们都在有待完成之中,它们全部拼凑起来,该是一篇不短的长篇了吧。可是因为它们都没有结尾,文风各异并且凌乱,所以它们什么都不是。

我悲哀地知道:它们是永远无法完成的了,当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会没有来由地恐惧,我害怕有人读到它们以后会问我:文字里面写的是你自己吗?当一篇小说行进到一定的字数,比如一万到两万之间,这个问号就会突然从我搭错了的神经里跳出来,于是我就无法再写下去了,我觉得额头出汗、两颊发烧,并且缺乏安全感。仿佛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字里行间看着我。

于是,我的回答始终只能是:是的,我在写一些小说,可它们都统统不能够完成。

好在大家都不会太介意,就像我们日常打招呼问“吃了吗?”谁都不会真正介意对方今天是吃了还是没吃。

有一次我参加了一个诗人们的聚会,有一位有名的诗人从德国回来了,还来了一个若干年前很红的先锋派小说家。大家都很尽兴,海派风味的冷菜热炒很可口,每个人轮流着说了不少黄色笑话。于是满桌的诗人都在猥琐的双关语中浮想联翩地大笑。

席问,那个德国回来的诗人向先锋派小说家介绍了我,他说我是“美女知识分子”。这个称谓令我大大高兴了一把,因为我从来都觉得知识分子是一个很高的级别,尤其是在前面加了一个会让所有女孩子都高兴的定语。

这个称谓让我足足地陶醉了讲三个黄色笑话的时间,我发觉有人煞有介事地加在我身上的那个名词,是当天晚上最有诗意的一个词组。

关于知识分子、假清高及其他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个知识分子的时候,会莫名地清高起来。我甚至会不再把艾艾放在眼里,因为他最多只是个艺术家或者一个很懂艺术的爱好者,而他不是知识分子。在我正在就读的那所不错的大学里,我曾被邀请去参加一个学生自发组织的学术研讨沙龙,这样的沙龙在我们这个学术气氛浓郁的综合性大学里是很常见的。那个晚上,沙龙讨论的主题是知识分子。开始的时候气氛很冷淡,主持的学生站在那里口齿含糊地哼哼哈哈。突然他一眼瞄见了我,于是瞳孔放大眼皮放光,不由分说地把我点名叫了起来。当时我正在仔细看我新涂的一个指甲上那层亮亮的指甲油是否掉缺了一个角,他把我猝不及防地吊起来,让我心脏嘭嘭嘭一阵猛跳。于是我也只好口齿含糊地哼哼哈哈一番,憋了老半天,我终于吐露了以下那句完整的话:知识分子应该是具有批判意识的人,他们批判大众,也批判社会,如果我们的社会是一艘船,他们就是船头的守望者。我非常可耻地篡改了普利策先生的名人名言,在稀稀拉拉的掌声里仓惶坐下。然后在那个晚上我就再也没有开口发言。

我看见有人蠢蠢欲动了。有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站起来发言,他情绪激动,双臂在270度范围内作挥斥方道状,我心不在焉地从那长段长段的发言里捕捉到一些名人的名字和另一些拗口的术语。话讲完了,我跟着大家很响亮地鼓掌。然后又有一个家伙站起来,纠正他刚才谈话中的一个术语。于是先前的眼镜兄重新站起来和他争辩。他们的口气越来越热烈,周边的同学也开始有人插话加入了讨论。我瞧见坐在一旁的主持者终于松了一口气。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家伙还在辩论,他们试图按照不同的话语组合方式来定义这个术语,争执不下之后,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讨论起来了语言学,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博士“唰”地从书包里抽出了一本索绪尔,开始翻到某一页读了起来。大家耐心地听他读完,又自顾自地说开了每个人自己的话。在足足三刻钟以后,大家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共识:人类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是不完美的。然后静了片刻,在沙龙的另一个角落里,又有人开始讨论另一个比较与主题接近的问题:一个不道德的知识分子——比如爱玩女人的萨特或者别的什么有吃喝嫖赌劣迹及其他猥琐行为的知名人士——是否能够被称为知识分子。有人开始定义什么叫“知识分子”,为了更完美地定义“知识分子”,又有人开始定义什么叫“道德”,于是大家东拉西扯不可避免地牵涉到了亚里±多德和孔子,先前的那个眼镜兄非常积极地站起来,把中西不同的道德观做起了比较。在哗哗哗的掌声之后,又有人问了一个很深刻的问题:道德到底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尺度呢?

我再也坐不住了,悄悄地逃了出来。我发现自己真是一个他妈的四不象:在艺术家面前,我硬充知识分子,假模假式地显得很清高很人文关怀;而在那些严肃极具正义感的知识分子面前,我又显得太轻佻太不正经,并且缺乏对一切名词进行定义的耐心。我希望我在说“道德”的时候,大家都能明白它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而不要费尽心机地拿语言学和亚里士多德出来抬杠。所以我的论文永远得不了A,我的指导老师会说:观点很新颖、有一定独创见解,但是论述不详尽、逻辑不完备。当老师提出此等的修改意见时,我的头会大成两个。

当然,你读到这里可以跳起来反驳我说: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并不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概念,一个人可以既是艺术家,又是知识分子。你只是没有水平罢了,所以做成了一个既不是艺术家又不是知识分子的四不象。好吧,那么就这样吧。我决定不再用话语去纠缠什么,用来纠缠的话语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那天晚上从学术沙龙回来,我给自己煮了一杯卡布基诺,开盏床头灯,狠狠读了一把张爱玲。我发觉这个女人真美,我快要爱上她了。

关于爱情、不必当真也不要不当真

很长的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我要不要在我的小说里谈爱情。我有很多很要好的女朋友,她们分布在我成长的各个阶段,她们像些没有云彩的好天气,走了又来。我时常和她们谈起我们的爱情。我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在我很短的前一小辈子里,我把感情分给过了好几个男人——虽然他们当中的一些得到多一点、另一些少一点。我和很多女朋友谈及过我的爱情,她们都为我的经历唏嘘不已,她们都很善解人意,并且毫不吝啬她们的同情,这让我满足——你也知道,女人最充沛的就是同情了,可她们仍然不断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

可是我仍然很害怕在我的小说里谈爱情。因为,我把它们写在小说里,就会有很多人看到,包括一些异性。我很害怕和他们谈论感情方面的问题,事实上我从未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深谈过,我们的对话进行到一半就无法再继续下去,像一艘在淤泥地里划行的小破船,在某个或远或近的地方无可避免地搁浅。

我想我和他们“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这是我中学的数学老师时常告诉我们的一句话,当然联系上下文、他当时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抑女扬男)。谈恋爱其实就像是打仗,男人和女人永远都是敌人。所有的男人都会说:哎呀呀,是你错了,你错了。于是我就会很生气,但又没办法只让我的小说给女读者看。

并且事实上,虽然我很生那些男人的气,可仍喜欢把自己写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

我想,男人也会喜欢女作者的文字,因为他们一定想了解他们的另一半们在想些什么。他们读了以后就会认为自己全部知道了,躲在他们翻卷了边角的书页后面窃窃地笑。有好几个男人对我说:你错了,是你错了。于是我无法再把他们的话当真。如果是错了,那么我喜欢自己这些美丽的错误,并且打算一直错下去。

关于阿飞、青春期的风花雪月

在开篇的时候,我已经把大话都说出来了。我说:我喜欢女人甚过喜欢男人。后来这句话不幸被沈看到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喜欢男人听到或看到我谈论爱情。我一直很小心谨慎地藏匿我的手稿,以防它们不幸被那个文学爱好者瞧见。可是文学爱好者沈有翻我东西的坏毛病,而且翻得很有水准,总能找到我那些划得乱糟糟的稿件的藏身之处,并且竟然还能从中读出个所以然。

其实我刚才讲的这句话与爱情也不是很有关系,可沈还是很一厢情愿地想到那上面去。他很脉脉也很受伤地看着我:不许你再说你爱女人,不然我真的要嫉妒死了。于是我只好闭嘴。沈是我的男朋友,他有权利要求我何时能言爱,何时不能。他讨厌我把“爱”这个字放在其他女人身上,这种讨厌远甚于我把它放在其他男人身上。他说:“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直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想: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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