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他？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雪如不知道怎么开口提恩宿的死。
“因为忆慕已经死了。”雪婴简单地回答。
雪如低下头，“听说那个殷烈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你想过夺回孝岩吗？”
“孝岩？……”雪婴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许久才回答，“不，从他去当人质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这个儿子了，他是为了这个国家做出的牺牲，所以，我现在不能要回，但是以后……”
“雪婴，你太固执了……”
珍儿走过来，“参见陛下！”雪婴看着她，珍儿继续说，“殷堡主已经到达京城，马上就会入宫了。”
“还真是快啊！”雪婴站起来，“雪如，我先走了！”雪如点头，继续弹琴。
养心殿内，雪婴坐在镜子前，珍儿很细心地为她梳理头发，“珍儿，你跟了本尊多久了？”
“回陛下，快五年了。”珍儿回答。
“五年了……”雪婴叹气，“18岁进宫，转眼就过了五年，还记得有一天，本尊也是坐在镜子前，也是你给本尊梳头，本尊问你皇上这个位置适不适合本尊坐，当时你都吓傻了。”
珍儿也笑了，“陛下这是在笑话珍儿吗？珍儿到现在也难以相信，陛下你真的当上女皇了。”
雪婴轻笑，“珍儿，说这话是要受罚的，如果让别人听见，本尊也救不了你。”
“是，珍儿知罪。”
“五年了，珍儿你一直都跟着本尊，看看你也这么大了，本尊都忘记应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珍儿立刻跪在地上，“陛下，珍儿不想离开您，珍儿只想留在您身边伺候您。”
“起来吧！”雪婴看着珍儿说，“你也有二十了吧，再不嫁人就要变成老姑娘了。你不要担心，本尊不是要赶你走，本尊是不想委屈你，本尊会替你物色适合的人，你自己也要留意，有喜欢的就告诉本尊，本尊会亲自为你主婚，就像自己家嫁人一样。”
“陛下，您对珍儿的恩泽，珍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好了，快起来给本尊梳头，要是出差错，也是要挨罚的。”
“是，珍儿遵命！”
今夜格外热闹，因为殷烈凯旋归来，雪婴在宫中开了盛典庆贺胜利。雪婴威严地坐在龙椅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雪婴开口让大家随意。
“参见女皇陛下！”殷烈走到雪婴面前问安，笑得很嘲讽。
雪婴轻笑，“玄武国边境如今能安定多亏了殷堡主，本尊要敬你一杯。”
“女皇陛下太客气了，在下才出去不到两年，回到这里时就已经物是人非了。所以在下当初没有猜错，陛下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是吗？殷堡主你很有先见之明，要本尊的儿子做人质，不就是料定会有这一天了？”
“陛下这是在向在下讨要八皇子吗？”
“本尊还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本尊既然答应让八皇子去做人质就不会反悔，不过迟早有一天，本尊会讨回来的。”
“那在下就恭候了，不过今天在下要向陛下你讨要一个人了。”
“慕岩吗？本尊不能答应你任何事情，这一切要慕岩自己来做决定，如果他愿意，本尊一定不阻难，不过如果他不答应，本尊也会维护到底……”
“陛下当真？”殷烈看着雪婴。
雪婴迎上他的目光，“本尊君无戏言！”
殷烈来到雪园，一眼就看到一身雪白的慕岩躺在庭院的藤椅上，双眼惆怅地看着天空，那场景打动了他心的最底层。殷烈走到慕岩身边，轻轻托起慕岩的长发，深情地说：“我回来了，慕岩。”
慕岩没有看他，“你还来干什么？”
“来找你，我要带你一起走，带你一起去东凤堡。”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慕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你这么讨厌我吗？”殷烈恼了。
“是，我很讨厌你，这是一开始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你，这个我讨厌的人毁了我一生，你居然还要求我跟你走？”
殷烈一把抓起慕岩，“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就应为我是男人吗？”
慕岩一把甩开殷烈，一拳打在殷烈的脸上，“滚开，你说的对，因为你是男人，让我恶心的男人，我是正常的人，没你那么变态……”
“你……”殷烈也回了慕岩一拳，“你们帝王家的人为什么要在意那种该死的世俗……你那天在我的床上不是……”
“不要再说了……”慕岩抓起桌子上水果砸向殷烈，殷烈躲开了。
殷烈也火了，上去抓住慕岩，“你跟我走，我告诉你，你已经跟了我，就是我殷烈的人了，不要妄想离开我身边，除非我死了……”
“那你就去死好了……”慕岩咒骂着，忽然静止了，看着前方。殷烈也回头看，就看到了雪婴正站在他们面前。
雪婴冷笑，“殷堡主，本尊说了，如果慕岩不同意，本尊一定会维护到底，你现在在强迫他吗？”
“维护？你要怎么维护？”
雪婴轻蔑地说：“殷堡主，不要以为你平定了边境，本尊就要怕你，平定边境算不了什么，本尊要的是征讨天下，知道吗？”
“征讨天下？就凭你吗？”
“所以啊，本尊也绝对不是没有把握的，否则本尊又怎么坐上这个位置呢？”
雪婴说的对，坐上这个位置的人绝对不简单……
“哼，可是这个人，我偏要带走……”殷烈强势地说。
“那就试试看！”雪婴全身充满杀气，紫水和含烟手握住剑柄。
慕岩忽然开口阻止了，“不要……”双方都看着他，慕岩吞吞吐吐地说，“殷烈刚平定边境回来，你这样杀了他，一定会被外面人说的，雪婴，为了国家设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