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众人退了下去,紫云殿中有些沉默。
稍许,紫千机看向一旁的苗青道:“师弟,当日你与那人交手,可有什么发现?”
苗青微微摇头:“并没有,当日,我祭出赤金剑朝着那人斩了过去,却是没有伤他分毫,只是那人的气息很是诡秘,让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脸,尤其是他的功法,总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雾。”
“雾?”
紫千机眉头一皱。
“得了吧,师兄,你只是为自己找的借口吧。”
说话的人坐在紫千机的左手边,长相俊朗,神情看上去要比在场众人年轻很多,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苗青,嘴角微翘:“天合王朝是什么地方,那种边陲小国,里面能够有两个秘典阶的高手就已经很不错了,而师兄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秘典阶归一境,纵观整个天合王朝,何人是你对手?即便你想要毁掉整个城都不是难事,却让那人跑了?”
苗青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人,此人就是栖霞峰峰主云百天,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实际上年纪早已上了七十。
“云师弟这是不信我的话了吗,还是在为之前我曾与你争夺弟子而耿耿于怀?倘若不信的话,那么咱们手底下见高低吧。”
一边说着话,苗青的脸色逐渐变得低沉了起来。
“哼哼,苗师兄这是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打算以境界来欺负师弟我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答应,在三月之后,与苗师兄一战。”
云百天脸上泛起冷笑,看着苗青,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三月之后,你是在等你的那个女徒弟出关,然后吸允她的阴元吗。”
苗青眉头皱起,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是又如何?”
云百天嘿嘿笑着。
“够了。”
坐在上方的紫千机目光一横,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云百天和苗青同时闭上了嘴。
紫千机看向另一边的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绫罗,身披飞霞,面容精致,肤若凝脂,一张鹅蛋脸搭配着那一双秋水长眸,显得出尘绝然。
云霓,百花峰峰主。
“云师妹,你意为何故?能够在短短几日内悄无声息的屠城的人,是为何人?”
紫千机一说话,另几人的目光也全都是投注到了云霓的身上。
其中,云百天的目光最为放肆。
他打量着云霓的身材,目光由上而下,逐渐从锁骨扫视而过峰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贪婪笑意:“是啊,云师妹,你以前随师尊云游四海,见识比我们这些常年守在宗门的师兄们总要多一些的,不如你说说你的想法。”
云霓感觉到云百天放肆的目光,眉头皱起,冰冷的目光看着云百天,一道精芒从云霓的眼中直射向云百天。
云百天脸色一变,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中,没有人说话。
云霓虽是一介女流,但是已经是秘典阶归一后期,修为要比云百天强上不止一筹。
刚刚那一下,就是云霓对云百天的精神攻击,只是平静的一眼,就让云百天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禀告师兄,我觉得很可能是某位大能途径天合王朝之时,以王朝上下众人性命祭炼法器。”
云霓的话语里面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但是听上去却非常的悦耳。
“嗯,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有些法器需要以活人之血祭炼方可成形,只是那种法器太过残暴,而且祭炼难度极大。苗师弟所见那人,恐怕是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高人,修为也不可知。此事,暂时就先如此吧。”
说完话,紫千机看着另两人道:“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一切但凭师兄做主。”
说话的男人是九竹峰峰主赵岩坤,身上肌肉隆起,看上去充满了力量,瓮声瓮气的说着话,皮肤略显黝黑。
另一人,身披灰色道袍,刚刚始终闭目,此刻听到紫千机问话,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阴沉如同鹰隼,咧着嘴巴笑了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师兄做主就行了,只是一个天合王朝罢了。”
“嗯,秋河,你的伤势如何了?”
紫千机看着灰袍男人,微微点头,进而关心的问了一句。
“师兄不必担心。”
李秋河笑了笑,笑容有些森冷。
殿内,云百天看着自己对面的云霓,舔了舔嘴唇。
迟早有一天要夺你阴元。
想到云霓那隐藏在绫罗衣衫之下的妙曼身躯,云百天心头一阵荡漾。
那边的云霓感觉到了云百天的目光,秀眉皱起,起身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话,云霓走出了紫云殿。
另一边,王诩等人回到了山腹位置。
苏启舟看着身旁的穆琼微笑着说道:“穆师妹,你大可先在此处修行,只要突破秘典阶,方可直接成为正式弟子,这对你而言,肯定不是什么难事儿。到时候我们或许可以共处一门。”
“谢谢师兄。”
苏启舟随即转过身子,看着身后的武院众人,脸色变冷,目光如刀,扫视而过:“往日只有踏入炼神期方可成为紫云宗外门弟子,但是你们这些人算是走了运。既然宗主发话,那么从今日起,你们可留在此处,成为紫云宗外门弟子,遵守门中规矩,争取早日突破,成为正式弟子,那也不枉这一番波折。”
看着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苏启舟很满意:“更多的细节问题将会有专人为你们讲解,倘若有人想要离开紫云宗的,现在就可下山。”
说完话,苏启舟向穆琼告别,很快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穆琼目送着苏启舟离开,知道苏启舟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穆琼在进入房间的一刻,转头看了一眼王诩的方向。
看着王诩和王诩身旁站着的陈若仪,穆琼眼帘微垂,步入房间,关上了门,隔绝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