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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斗文会

晚上,徐子嫣将发钗中的记忆芯片取出,放入了全能系统。取出掌上电脑,写了一份很长的报告,记录了自己在文城的际遇,包括宁府与宁万钱、初见三皇子、莫神医与异时空的医术,以及容九生罕见的病症。她希望有人能发现自己在掌上电脑中记录的报告,为她医治容九生提供帮助。但同时她又不希望别人注意,因为她存储了一些隐私。而靠军部与研究所的那些人,就算加上重重密码,破解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保存过文件,徐子嫣看到屏幕上那一张照片。那是一位魔术大师的精典之作,可以将一个活人从这座山上,变到另一座山上去。当时她才四岁多,看到这样的魔术非常神奇。她一直不眨眼地看着视频,试图看出一些端倪,可是却失望了。

她当时问爸爸:“那人是不是神仙啊?人怎么能突然从这座山跑到那座山上去了呢?连大盒子都没有动。魔术师都是乘直升机才飞得过去的。”

爸爸当时并没有说为什么,只是说:“就是魔术神奇的地方。”

小小的徐子嫣兴致盎然地道:“爸爸你会吗?你把我从客厅变到卧室里好不好?”

爸爸笑道:“现在还不行,再过半年,等实验成功了爸爸带你去体验一下。”

徐子嫣眼中精光大放:“爸爸,你真的会变这个魔术吗?”

爸爸笑道:“爸爸不会这个魔术,但是爸爸却会一种比这个魔术更好的方法。”

徐子嫣崇拜地看着爸爸:“爸爸,等实验成功了,一定要带我去。”

爸爸微笑着答应了。后来,徐子嫣才知道,爸爸所说的比魔术更好的方法就是空间穿越。那时已经进行短距离的空间穿越,在同一时空,只有几米,比魔术师的距离短多了。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对爸爸的崇拜。

徐子嫣的脸上漾满了微笑,又打开芯片备份,跳到与容九生一起翻看黄金屋的片段,一帧一帧地查看过去。这几日她一直都在看黄金屋相关片段,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可疑之处,只是凭着床上一角的异常猜测而已。徐子嫣又将黄金屋查了个遍,还是没有结果。有些气馁,但收起掌上电脑,沐浴睡觉。

自从徐子嫣将徐一峰的小像拿给容九生,没几天整个文城都知道徐子嫣梦到了所谓的父亲,而且画了一幅小像。众人都十分稀奇,且信且疑,待看到小像,却又连连摇头,无他,谁都不认识画像上的人。有人认为徐子嫣只是随便画了个人敷衍一下,也有人认为徐子嫣寻亲一事纯属编造,徐子嫣并不理会,容九生更不理会了,只让影月楼的人继续查找,只是一连数天都没有消息。倒是徐子嫣用医学检查仪的事,被军部发现了,还被军部医院讨论了一次。

医院院长张新:“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病例,患者中了十种毒素与一种蛊毒,至少有十年之久。而古代毒素并不是当今医学所擅长的,虽然有办法医治,但还是有些难度。”医院院长说话比较保守,但这样说来,众人都知道这个病症极为棘手了。

医院副院长刘恒道:“徐子嫣自从到了异时空,并没有运用多少医学系统中的药物。大多是一些感冒发作、止血消炎一类的药,前一次做手术也只是阑尾炎,这一次是目前碰到最严重的病患。不仅治疗时间长,就连药物也极其寻找。其中两味药我们医院也没有。我们要不要帮忙?”

众人都知道最后一句是重点,军方也认为如此,说道:“她的记忆芯片我们都看过了,你们觉得有必要吗?”

张新道:“容九生的毒实在很罕见,需要慢慢调理。按照系统给出的诊断建议,至少也要调理一年才能彻底解毒,而解毒之后又需调整一至两年。而这也是在药材齐备的情况下。”

军部部长秦海道:“这人是江湖上第一高手,能帮忙寻找徐一峰,对徐子嫣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助力。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莫神医,虽然不知道医术到底如何,但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样的人,有让我们投资的价值。”

张新道:“我们分析过,那个莫神医也许医术不如我们,但在当地肯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夫,又能虚心求教,确有大家风范。”

军部副部长魏路道:“在徐子嫣所处的时空,一名医术好的大夫是重要的保命符,是会受到重视的。这对于我们的科研计划是非常有利的。”

秦海道:“对我们帮助最大的是官府中人,尤其是皇室中人。但容九生是江湖人,而江湖人一般都是不被官府所接纳的。只怕他会连累了我们的计划。”

魏路道:“我认为部长太多虑了,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容九生虽是江湖人,但却非无名之辈,这样的人虽然官府会有防备,但也会拉拢,不会轻易得罪。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让徐子嫣扬名,展现出的医术越高对她越有利,也越能得到重视,到时候也许官府会主动拉拢,至少也能结交不少有力的人脉。”

张新道:“其实我们可以再继续观察。若是他真的有投资的价值,到时候医院可以请专家会诊,制定出一套更安全的解毒方案,并提供一些药材。若是没有,就让徐子嫣按照系统给出的建议,由他们自己寻找药材,也就不需要我们担心的。而徐子嫣利用简单的外科手术,也足以在异时空立足了。”

众人听了,也不再多说,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而张新觉得容九生的毒是难得一见的案例,便将检查结果调了出来,保存在了案例系统之***医院查看。

却说文城这边,虽然徐子嫣的名声也日渐盛了,但却立刻被另外一件事给盖了下去。原来这文城因是天下文脉所在,文人学士多出于此,故文人多喜欢雅聚一番,谈诗论文,确是一风雅之事。而文城文人最盛大的雅聚却是三年一度的斗文会。

斗文会,顾名思义,便是文人们相聚角斗文采。不止东辰国,西辰、南辰与北辰三国也参加,真正的天下才子齐聚文城。更在徐子嫣意料之外的是,即使是女子,只要文采出众,也可以参加斗文会。

因着斗文会的临近,整个文城的风向也在渐渐转变。最特别之处便是店铺,进店要展示文采,无文采者不得入内。或猜谜,或对对子,或作诗,各家店铺均有不同,不过也是有高有低,雅俗共具,再加上文城本就文风昌盛,即使是普通人家也能识字断文,写两首歪诗。

徐子嫣来到回春医馆时,医馆也已经贴出了谜语。要进医馆先猜谜,说来是有些为难病人了。不过徐子嫣看过谜语之后,就觉得医馆也只是凑个热闹罢了,左右不过是“胸穿荷花”“西湖秋英”“初入其境”一类,想来文城之人没有不知道谜底的了。这也难怪,若谜语太深,耽误了病情,也并非好事。不过,除此之外,医馆还设了难度较高的谜语,以防前来看诊的文人学生觉得无趣。

当下便有几个学生围着一首诗苦思冥想:

“三径慵锄芜遍秽,数枝花朵自鲜妍。露滋时滴岩中乳,雨后长流涧底泉。闲草文词成小帙,静披经传见名贤。渴呼童子煮新茗,倦倚熏笼灼篆烟。只为多研常讶减,窗因懒补半嫌穿。欲医衰病求方少,未就残诗得向连。为爱沃醪千顷碧,频频搔首问遥天。”

谜面下有一行说明:“若能解得此诗,诊金全免。”

莫神医笑道:“这首诗还没有人解出来吗?”

孙掌柜道:“是啊,已经第三届斗文会了,不知今年能不能有人猜出来。”见到徐子嫣一脸莫名,便道,“这是前两届斗文会时,有一个病弱书生写的谜面。东家见到也费了不少心思,可惜也没猜出来,便将此诗买下,在斗文会时用。”

莫神医很是不屑,却也没再说,然后便一脸纠结地看着那首诗。

徐子嫣问道:“莫前辈知道谜底?”

莫神医感到尊严受到挑衅,叫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又不看病,干嘛要猜?”

孙掌柜看着莫神医,也笑而不语,问徐子嫣道:“徐大夫知道谜底?”

徐子嫣道:“这人的心思也是奇巧,看来真是个常年吃药的,不然怎么会将这许多药材都写进一首诗里。不过虽然奇巧,但只要用心想,却也不太难。”

莫神医眼睛亮闪闪地问:“你知道谜底?”

徐子嫣笑道:“当然。”

莫神医道:“谜底是什么?”

徐子嫣满面笑容地看着莫神医道:“你想知道?”莫神医点点头,徐子嫣却道,“我又不看病,为何要说出来?”

“若是徐姑娘将这谜底说出来,在下可以保证帮姑娘找到家人。”莫神医还欲跟徐子嫣纠缠,不料一个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徐子嫣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如玉般温润的男子,二十岁上下,纸扇轻摇,笑如春风一般说道:“在下徐钧,还请姑娘赐教。”

徐子嫣笑道:“赐教不敢,不过这个条件果然能够诱惑我。”

徐钧道:“可惜徐姑娘还是不肯答应。”

徐子嫣转而道:“谜底其实不难,难的只是会看得懂诗的人不懂药材,懂药材的人看不出诗中的玄机。”

“看来徐姑娘是既看得出玄机,又懂药材的人了。”

“那倒不是,不过我恰巧知道这首诗,顺带着也知道这首诗的玄机了。”

“徐姑娘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徐子嫣转身问向学子们:“你们也想知道谜底?”

学子们面面相觑,道:“还请姑娘告知。”

徐子嫣道:“这个谜语已经悬了两届斗文会了,不过我是回春医馆的大夫,不能回答回春医馆的题目。”学子们面上现出惊喜,徐子嫣又道,“而且,回春医馆也需要一个难解的题目,不然就太失了文城的面子。”说完,便在徐钧的邀请下来到文韵楼。

文韵楼是文城最有名气的酒楼,不仅菜肴是文城一绝,就是进楼的条件也是最文雅的。其他店铺酒楼一般只在斗文会期间做些斗文活动,而文韵楼则一年四季都有斗文活动,包括猜谜、对对子等各种形式。而且,题目也分为三等,三等题目对应大厅,二等题目对应普通包间,一等题目对应豪华包间。而且,每个答对题目之人,必须再出一个相应的题目方可,这样也可以保证题目永不衰竭。

徐钧与徐子嫣到达文韵楼时,文韵楼下正围着几层答题目的人,有些人非常轻松的便进了楼,有些人正苦思冥想,典型的出了考场的场景,有人志得意满,有人欲哭无泪。之所以造成这样的情景,一方面在于题目本身,另一方面在于答题流程。题目答出来之后,有专人考核,考核通过方算过关。这是为了应对作诗、对对子等题目,诗需要区分一二三等,对子需要鉴定是否与上联相配。所以,并非随便一首诗、一句对子就能过关的。这也无形中提升了文韵楼题目的难度,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就如同,一对兄妹站在一句上联前,读道:“坐,请坐,请上坐。”女子笑道:“就这样的上联也敢放在三等?这文城也不过如此。哥,我想到了:吃,快吃,快点吃。”

女子话音未落,周围响起一片嗤笑声,男子脸上充满尴尬,低声让女子别再说话。女子却非常不以为然,道:“你们自己对不上来,还有脸笑话别人。管事,赶紧把这句下联通报上去,本姑娘要进楼。”管事没有听到一般,丝毫不为所动。而嗤笑声更盛,男子只得再次出言阻止,面上更显尴尬。

女子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便道:“这句不好吗?那这句呢?揍,狠揍,狠劲揍。”这次不独众人,连徐子嫣也无奈地笑了。女子的兄长更加郁闷了。

一位公子哥模样的笑道:“这句上联已经挂在这里几个月了,一直没有人能对得上来。云昌公子已经说了,只要能对出下联,便能代表文韵楼参加今年的斗文会。”

公子哥的话音刚落,旁边立即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喜。

“真的吗?文韵楼不是每年都由自己的人参加斗文会吗?”

“文韵楼才子才女那么多,每届也只有十人能参加斗文会。”

“就这一个对子就能参加斗文会?”

“文韵楼可是直接进入复赛的,连初赛都不用参加。”

“没有背景的人才参加初赛,像文韵楼这种实力的自然直接进入复赛。”

女子听得眼睛闪闪亮地,问管事的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得到管事肯定的答复之后,女子又催促道,“那你还愣着干嘛。是不是那句还不好,我又想到一句:花,开花,开好花。”见管事依然不动,便道,“是不是要写下来?那我写下来。”边说边提笔写了。

管事也不理会,对众人道:“如果在斗文会前还没有人能对出来,这句上联将成为今年斗文会的一道题目。”

听完众人的话,众人更加激动。女子将下联写好,又对管事说道:“赶紧拿了通报上去吧,我还要代表文韵楼参加斗文会呢。”

男子赶紧拦住女子,尴尬对管事表达歉意,又低声对自己妹子说道:“别闹了,就你这样还想参加斗文会,挑个简单的题目,我们赶紧进去。别到最后连楼都进不去。”

女子刚要分辨,管事又笑道:“这位姑娘,已经有人对过这样的下联,也给云昌公子看过。”云昌公子,文韵楼中最为才华横溢之人,也是四国中鼎鼎有名的才子。四国皇室曾多番以高官之位相许,奈何云昌公子说独爱文城,故长留在文韵楼中。

女子被兄长打断的不耐一扫而去,惊喜地问道:“云昌公子怎么说?”

“俗不可耐。”

女子的满腔热情瞬间被冷水浇成了冰,眼中充满了伤心与失望,与难以诉说的委屈。周围的嗤笑声更加盛了一些,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徐子嫣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女子并非无理取闹之辈,相反却是一片纯真,可惜才情过低,又不自觉,难免落人笑柄。

徐钧道:“徐姑娘可能对出下联?”

徐子嫣道:“你要请我吃饭,难道不该是你对?”

徐钧一愣,道:“若姑娘能对出下联,则可代表文韵楼参加斗文会。”

徐子嫣反问道:“谁说我要参加斗文会?”

徐钧笑道:“难道徐姑娘要看着这句上联,成为斗文会的题目?”

徐子嫣道:“若有人能对出,自然不会成为斗文会的题目。”

“若有人能够对出,自然是不会告知下联,这样在参加斗文会时便预知了一个题目的答案。”

徐子嫣问道,“文韵楼有出题目的权力?”

徐钧道:“文韵楼没有,但云昌公子有。”见徐子嫣不解,便又道,“云昌公子是斗文会十大考官之一,而斗文会的考官有出题目的权力。云昌公子之前说过,在斗文会之前,凡要文韵楼挂满六个月而没有答案的题目,便会成为他所出的题目之一。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徐子嫣道:“这云昌公子倒是可爱,竟然敢将题目公布出来。”

徐钧眉头一挑,道:“其他考官也会如此,如果遇到很难的题目,得不到答案,便会拿来作为斗文会的题目。”

徐子嫣笑了笑,又道:“不过,若是可以,还是在斗文会之前答出来,对参加者更有利。”徐子嫣看了看旁边一个穷秀才,正一脸纠结,便笑道:“若能对出,便能代表文韵楼,直接参加复赛。而这句上联会出现在初赛还是复赛都不知道,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进入复赛,也免得所有人都提前得知一个题目。不过人各有志,若想借斗文会博功名,还是要谨慎一些。”徐钧但笑不语。

那穷秀才终于下定决心,上前对管事道:“我已经对出来了。”说着便提笔写下。

公子哥一副处变不惊的傲娇,待穷秀才写完,便读道:“茶,上茶,上好茶。”话音一落,四周便安静下来,仔细琢磨起来。

徐钧把扇子一合,叫了声好。管事半信半疑地拿过下联,又看看穷秀才,便上了三楼。

那女子犹不解,偷偷问自己兄长:“他写的什么意思?比我写的还好?”

她那兄长正在回味之中,听到后思索的心绪全都飞了,只无奈地摇着头,道:“回家后我会请周先生再教你两年。”女子闻之色变。

徐钧道:“客分三等,人有贵贱,一句对子便影射出人间冷暖,真是不可小觑。”

众人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对联中的深意。正思索间,管事已经返回,向穷秀才道:“这位公子,云昌公子有请。”穷秀才眼睛一亮,随管事进了文韵楼。

徐子嫣道:“热闹看完了,就请徐公子随便挑个题目吧,我要求不高,只要能上三楼便可。”

徐钧苦笑一声道:“这要求还不高?”

徐子嫣道:“难得有人请我进文韵楼,当然要上最高层了。徐公子不会让我失望吧?”

一句话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徐钧感受到周围怀疑的目光,笑容不由得更苦了一些,一旁的小厮则笑道:“原来是徐公子,三等题目定然难不倒的。”

徐子嫣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徐钧刚要诉苦,管事又回来了,将一句上联放好,道:“这是刚刚那位于公子出的上联。云昌公子评为三等,并说如果在斗文会前还没有人能对出来,这句上联将成为今年斗文会的一道题目。”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依然是那位公子哥读道:“烟锁池塘柳。”

那女子问道:“这句也是三等?”她的兄长怕她再说些没轻没重的话,急急地拦住了,女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但耳朵还是竖了起来。

公子哥赞道:“意境很好,比他对出来的倒是简单了许多。”

周围也一阵夸赞声,而后便是一连串的对对子的声音。

“烟锁池塘柳,蝶恋**花。”

“周公子真是高才,这**花既是花,娇艳可人,又是曲,清越动人,实在是妙啊。”

“周公子才高八斗,比我那一句‘风逐云中月’要高上数倍啊。”

徐子嫣实在听不下去了,便道:“这句上联倒是颇为讲究,竟然隐含了五行在其中,难怪能评为三等。”

周围猛然一寂,看看徐子嫣,又看看上联,不再说话了。

那女子转头问道:“五行?怎么会有五行?”

徐钧道:“这五个字的偏旁依次是:火、金、水、土、木。正合五行。”

女子又看了一番,兴奋地对兄长道:“真的是五行。这穷秀才的上联真是太妙了。”

早已有人认出了徐钧,不怀好意地道:“原来是徐钧徐公子,他人或许还要苦思冥想,但徐公子必定已有了下联。”

徐子嫣微微皱眉,问徐钧道:“我今天还能不能上三楼?”

女子转身对徐钧道:“你就是徐钧?你想到下联了?快说出来。”

徐子嫣只道:“留点有趣的题看别人为难,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听说文人雅士最喜欢吟诗作赋,徐公子何不给人一个展露才华的机会?随便挑个能上三楼的题目便好,这么有趣的上联,如果被你一下子对出来,想必这些才子们要遗憾终生了。”

徐钧笑得很勉强,不过还是猜了一个三等谜语,管事确认正确后,又写下一个谜语,与徐子嫣上了楼。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书生,和一对不明所以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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