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古一听此话,也在不敢装作坚强了,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比这好啊,想想每天那个东街的菜市场的公共厕所要接纳上千人的流量,他便感觉到呕吐感充斥在胸腔之间。
他看向上官瑞文,上官瑞文此时已经是吓得脸色苍白。
要说对那个厕所的熟悉程度,说真的他们两个还倒是不熟悉,作为贵族他们也不可能去那种地方解手,可是有时从哪里远远经过时,光那一阵臭满街的味道,已经够他们好几天食欲不振了。
上官瑞文看着赤炎金猊兽的周围,“我现在坦诚,可以吗?是不是坦诚了,就可以让我们不去看守厕所啊!”
赤炎金猊兽一听有戏,便乐开了花,唉,谁又会想到堂堂的上古神兽竟也会如此玩味调皮呢?赤炎金猊兽故作迟疑的“嗯……”了一声,“这个我得先听听是否属实,如果真的和阎罗王的记录属实,当然可以免去罪责,毕竟除了这个你们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邪恶之时。”
上官瑞文低着头,脸上发烫,“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在梦里梦见了我结婚了。”
上官古听到此处不以为然,“这也没什么啊!你早说,看上谁家姑娘了,我给你娶就行了啊。想想以我们上官家的地位,谁家的姑娘配不上啊!”
此时的赤炎金猊兽也是一脸的茫然,这算什么错事啊!还别说做梦结婚了,就算做梦杀人也没有什么啊!况且正是青春年少,荷尔蒙旺盛的时期,做个春梦啊,什么的,实属不怪啊。这算哪门子犯罪啊。
上官瑞文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有点羞涩的低头,搬弄着自己的指头,上官古越看越难受,这孩子,怎么还就一副女儿姿态啊!真是气死了。
“父亲,并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他,所以我每天都在想着他,想着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那么厉害,注定有不凡的一生,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上官古满脸的不解,这谁家的女儿啊,竟能使自己的宝贝儿子,自行惭愧,而且还有不凡的一生?厉害?莫非此女子是天皇之女不成。若是天皇之女的话,这还真的有点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他试探着问上官瑞文:“你也别这么妄自菲薄啊,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的结义大哥吗?你大哥是天皇长子,身份地位崇高,你还怕娶不到谁家的女子吗?”
赤炎金猊兽心想这也的确,上官古此言倒是不假。
可是上官瑞文一时半会却也解释不清楚,这种事情怎么解释都是解释不清楚的,干脆还是说了吧,反正人已经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免去一顿屈辱的(看守东街的公共厕所)罪罚就好。
“父亲,这并不是地位和身份的问题,而是……而是……”他一脸的尴尬,“唉~”长叹一口气,“我还是接受处罚吧!”
上官古此时却心中不悦,那活自己可是受不了啊,从小就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等下人之罪啊,况且还是下人都受不了的看守最肮脏的公共厕所。
赤炎金猊兽也是疑惑,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秘密啊!竟然宁可接受看守那个最肮脏的公共厕所,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那个梦说出来,而且能明显感觉到,每次说这个梦的时候,他都是一脸的尴尬,满脸通红。
赤炎金猊兽他越发的对这上官瑞文的梦感兴趣了,继续自己的调皮天性,想炸出上官瑞文的秘密,“好吧!既然你不坦诚,还戏耍我们勾魂者,那可就要惩罚加倍了。你们干脆把整个洛城的厕所都包了得了。”说出这句话后,他也不感觉到好笑,难道就不能换个惩罚吗?非要和厕所扯上关系干什么啊!
上官古和上官瑞文此刻脸上阴晴不定,上官古无奈又失望的看一眼上官瑞文,开口说到,“使者,求你了,你把我也带走吧!就让我跟随神兽一起去阎罗王哪里报道吧,榨油锅,滚刀山,我都不怕,只是别让我去看守厕所就行了。”
赤炎金猊兽看了一眼上官瑞文,他愤怒的说道:“你这个不孝之子,哼,你父亲都这把年纪了,你竟然还为了你心中的那点小秘密,而自私的让你父亲受到牵连,他一辈子也不容易,作为一家之主,事事上心考虑周到,在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家本是享受片刻温馨的时候,但是为了上官家的威望,他不得已装的严肃。就连死了,也要受你牵连,去看守那肮脏不堪的公共厕所,你于心何忍?”说完这些,赤炎金猊兽,心里却是一阵好笑。
上官古听到这里后,多年的坚强一下子被土崩瓦解,这阎罗王果然是明察秋毫啊!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人死心凉,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在乎了,他两眼泪水再次横流,这一次却是为了自己这一生都活的太累而流,想想自己连童年都没有,除了练习武功,还有学各种礼节,做生意,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自己操心,自己这一生除了这个儿子,其他一切便都好像是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活着的,这怎么能不累呢?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上官瑞文出生世家,却礼节欠缺,做事鲁莽任性的原因,因为上官古不想自己的痛哭延续给自己最爱的儿子,所以从小便任由上官瑞文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是别违法就好。而武功之类的,也是适当的培养,并没有去刻意传授。
看着自己的父亲老泪纵横,上官瑞文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的眼眶里,泪花打转,一把抱住父亲。“我都说,我都说,只求使者放过我父亲。”
赤炎金猊兽虽然无父无母,但是在经历了人间沧桑,百世沉沦之后的他有怎么能不懂人世间的父子之情呢?只是他不曾体验而已。
上官瑞文哽咽着说到:“他是欧阳诺,我喜欢欧阳诺,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也会为世人所不齿,我也知道诺诺只是拿我当最好的兄弟,可是……可是,我从小就爱着他,我从小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诺诺能娶我为妻。”
上官古此时不再去责怪儿子,而是抱紧了上官瑞文,虽然他为此感到意外,但是儿子能坦诚,也说明儿子长大了,他紧紧的抱住儿子,“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你喜欢诺诺,就喜欢诺诺吧,只是为父这么多年却不知你的这些。没有及时的开导你,这些都怪我,怪我。”
看着这两个互相拥抱,哭的死去活来的上官父子二人,赤炎金猊兽一阵无语。这是什么情况,他吃惊于上官瑞文对欧阳诺的爱。因为他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从未遇到过,或者听说过,一个男的爱着另外一个男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