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那样说,觉得二姐在太子府里好像过的不怎么好。”品夕继续添油加醋地说。
听到自己女儿过得不好,二夫人更是火冒三丈,上次与情儿见面时,情儿就说过她在太子府里被太子妃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法近身伺候太子,就连每个月的月钱都不按时发……
“我要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去看看情儿,你自己在府里随便逛逛或者是去看看你娘。”
这会儿二夫人脑子里就想着女儿的事,也忘了品夕刚成亲是不能呆在娘家的。
“行,那我就去看看我娘,你呆会儿让下人把血色翡翠和千年人参送到我娘的房间就好了。”
听到品夕提起这两样东西,二夫人又一脸的心疼,这血色翡翠和千年人参一下子就这么送出去了,她心里疼得都快滴血了,但疼得都快滴血了又能怎么样呢?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人送过去。”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急忙地离开。
二夫人走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品夕看了看还呆站在原地的李品冰,别了她一眼,也转身离开。
从小花园里到娘的房间去,绕近路需要走过厨房。
每个月的这一天,厨房里的人都集体外出为府里采购东西。
按理说,此时此刻厨房中应空无一人,但是,品夕走过时,一个女人站在厨台前,手上拿着一个小药包,只见她把小药包里的药粉全部倒入厨台上的一个茶壶中,再拿起茶壶轻轻摇荡,让药粉全部融于茶水中。
弄好这一切,她转过头朝门外四处张望,眼神透露着做坏事后的慌张,见到品夕的身影,她的脸‘唰’一下子变得惨白,低着头抬着打颤的脚跑出厨房。
她在茶水里放了什么呢?想害谁?怎么古代的女人都喜欢用这一招来对付别人……品夕思索中,犹豫着自已要不要把这壶茶水倒掉。
“奴婢给洛潇王妃请安。”
“你来这儿做什么?”品夕望着刚刚在二夫人房里收拾东西的那个丫鬟,开口问道。
“回洛潇王妃的话,二夫人房里没水了,奴婢来这儿砌壶茶水回去。”
“是不是那壶茶?”品夕朝厨台上的那个茶壶指去。
丫鬟顺着王妃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是,那壶是奴婢刚才砌好的。”
“这壶茶水刚刚被我喝了一些,你重新拿个茶壶再砌些茶水给二夫人送去。”
“是。”丫鬟悄悄抬头看了洛潇王妃,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的照她的话去做。
等到丫鬟离开后,品夕拿起厨台上的茶壶,倒一些茶水在一个小罐子中,其它的全部倒掉。
从相府大门出去,在最近偏僻的医馆里找了个老大夫,品夕把手上的小罐子递给他,“麻烦你帮我看看,这茶水里被下了什么东西?”
老大夫奇怪地看了品夕一眼,这来找他看病的倒是不少,来让他查看茶水中被下了什么东西的人倒是第一个。
看了看排在她身后来看病的人,大夫摇了摇头,让品夕去别处看看,他还要继续给别人看病。
“大夫,麻烦你帮我查看一下吧。”品夕说完从荷包中拿出几两碎银子,放入大夫手中。
“这……”大夫看了看手上的银子,再看看她身后来看病的人,最后点了点头,朝那些来看病的人说道:“你们先等一会儿吧,我给这位姑娘看完再给你们看病。”说完后,他带着装在小罐子中被下了药的茶水进入里间。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夫带着小罐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姑娘,这茶水该不会是你要喝的吧?”大夫望着品夕,一脸的沉重。
品夕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夫,这事你就别管了,直接告诉我这里面下了什么东西就好了。”
大夫点了点头,好奇是会害死猫的,自己不该问那么多,“这茶水被下了砒霜,而且药量很大。”
“什么?”品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再次询问道“可是吃下去会死人的药?”
“是。”大夫再次点了点头,随后又有感而发的摇了摇头,是谁那么狠心啊?居然下了药量这么大的砒霜来害人,也不怕遭天谴。
“大夫,今天的事你就……”品夕再次从荷包中拿出些银子,放入他手中。
“姑娘。”大夫打断品夕的话,把银子放回她手中,“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不会收的,但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说的。”
家里虽然穷,可再怎么穷也不能贪别人的钱,更何况这位姑娘刚才给的钱已经够他们家撑上半个月了。
品夕看了看周围来看病的人,说道:“你就拿着吧,就当做我给这些来看病的人先付的钱。”
听到她的话,那些来看病的人全部都感激地看向品夕,“姑娘,谢谢你……”
大夫看着品夕,心里很感慨,这姑娘年纪轻轻的,却是个大善人啊,来他这里看病的,都是附近生活艰苦的人,要不是家里都没几个钱,谁愿意到他这个又小又破又没保证的医馆来看病。
“大夫,你就继续给他们看病吧,我先走了。”
“姑娘,走好。”
当品夕再次回到相府时,守门的人都伸长脖子奇怪地看着她。
今个她怎么在府里来来回回的?难道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找了个丫鬟问了那个女人所在的寝房后,品夕朝她寝房走去。
看着眼前比自己和娘原先住的那个小院子就稍稍好一点的屋子,品夕皱了皱眉头,这府里明明还有很多空房,她怎么也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难道她在这府里也不受待遇?
这李丞相怎么坑爹成这样,好歹都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自己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让丫鬟伺候着,而女儿都住在这种地方?他这样做就没感到良心过不去吗?
大门是敞开的,品夕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小小的屋内床和桌子椅子挤在一起,摆在石泥上的锅碗瓢盆和缝起来当作被子用的衣服,她再次皱起眉头,这个地方看着就像乞丐住的,而这些家具都旧的不能再用了,难道她一直都是住在这里?一直这样过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