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掠过乘烟观的阵阵狂风,刮得满地残枝落叶。
正在钟楼前清扫落叶的白晓镜被师兄梅善强叫住了。
“白师弟,师叔祖叫咱们几个赶紧过去帮忙搬行李!”
“师叔祖要搬家?”
“不,今晚草堂必遭雷击,他要在偏殿暂避一晚。”
白晓镜心头一惊,“那草堂怎么办?”。
“放心,果道长已经装好了避雷针,埋了好了引线,想来问题不大。”
远处乌云密布,云层中忽明忽暗,乘烟观中又搭起了数座柴垛,看来今晚将会是雷雨交加。
果然手持一把破旧的竹箫,又站在那棵悬崖边的大树之上,呆呆地望着天边涌动的云层。
远处的青龙峡在薄雾中依稀可见,翻过峡口便是青龙县峡口镇地界。
生意一向不错的醉仙楼,今天却倍加冷清。老板娘文秀清虽然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如今只能强颜欢笑。
钟局长的二公子,她可是开罪不起的。于是,只好自叹倒霉,早早地挂起了“今日包场”的牌子。
此时,二楼大厅的门后站着两个精壮的汉子。厅内,宋金鸣正靠在一张八仙椅上闭目养神,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药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香气。
正在此时,门外快步进来一人,看他身材臃肿,面色苍白,晦暗无光,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黑痘,看上去颇有些像癞蛤蟆,他一进门就连打几个哈欠,正是典型的纵欲过度导致肾虚阴亏的症状。
宋金鸣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
“二公子,您来得可真早。”
不用说,此人正是钟建民。
“二叔,您不是常说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么。”
“哈哈,二公子说笑了。”
“都准备好啦?”
“二公子请看···”宋金鸣指了指桌上那个小药罐,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二公子从兜里掏出一个装着乳白色液体的奶瓶丢给宋金鸣。
“刚出炉,还热乎着呢,二叔也来一口?”
“哈哈,我不好这口,还是二公子留着,自己享用吧。”
原来听人说二公子最近勾搭上一个还在喂奶的少妇,没想到这事竟是真的。
宋金鸣从奶瓶中小心翼翼地挤出几滴乳白色液体滴入罐中。
“二叔,难道这药罐之中便是书上那说的那奇蛊?”
宋金鸣微微颔首,笑着解释道:
“制作此蛊,必须遵循古法,捉一百只奇香貇虫,放入罐中,以药做引,诱使他们自相蚕食,而最后活在罐中的这只虫便为成蛊。”
二公子也不住点头,
“听说炼制此蛊极为耗费,除了七七四十九味稀罕药材做的引,那貇虫本身也极为罕有。”
宋金鸣没想到自己送他那本《春鸾宝鉴》竟然被他背的滚瓜烂熟,看来这二公子也并非不学无术,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学习兴趣而已。
“这奇香貇虫本来就是变异品种,十万只普通貇虫里面才得一只,我派人寻了三年,这才凑足两百只。”
“二叔,这毕竟是古书上的偏方,到底效果如何,您有把握么?”
宋金鸣得意的一笑,拍了拍手,那两个女徒弟缓步走了进来。
“二公子,你还没见过我的两个入室女弟子吧。”
钟建民扭头一看,见两位女子打扮甚是妖艳,衣着也十分暴露,不由得有些反感。
“徒儿,这位二公子是自己人,可以坦诚相见。”
谁知两位女子听到此话,竟旁若无人地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竟一丝不挂地站在众人面前,脸上却无半分羞耻。
二公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她们···”
“哈哈,让您见笑了,她们俩只是我用来试药的半成品,成蛊的时候只用了五十只虫,倒还有些自己的小性子。”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两位弟子才又穿上衣服,乖乖退下。
“若是中了成蛊后,第一个与之交合的男子,即便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她也会誓死追随,而且百依百顺。”
钟建民见刚才的半成品都如此顺从,届时只等那位璇美人服下成蛊,那便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怪笑两声,拍手称好
“哈哈哈哈,二叔劳苦功高啊,那待会打算怎么让那位璇美人中蛊呢?”
“二公子,不要忘了,今天是端午节,我特地准备了新酿的桂花雄黄酒···”
“雄黄酒?”
“哈哈,二公子有所不知,这雄黄酒不但能杀百毒辟百邪,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功能,就是制蛊毒,这成蛊被酒熏醉,自然不会有异动,待美人饮入腹中后一个小时之内便可发作。”
“佩服佩服,只要我搞定那小妮子,二叔便是头功一件。”
“那二公子答应我的事···”
“二叔,不要着急嘛,再过几天就是我爸五十大寿,我打算将青龙峡的股份作为一份大礼送给他老人,二叔这次居功至伟,我爸自然会论功行赏,到时候自然亏待不了你。”
不出所料,这位二公子刚得了好处,便翻脸不认人。
然而宋金鸣听完这番话,却并没有生气,因为这一切早在自己的计算中,
“二公子,二叔不怪你过河拆桥,你也别怪二叔心狠手辣,就让那天煞孤星慢慢送你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