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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在废墟上醒来

陆熠却是在一段时间内毫无回应的。他可以用很多的方式联系到严琰,但是,一个方式都没有选择使用,就是那样沉默着。

曾经认为的他的带着讥讽的笑,其实,在那一天过去以后,在严琰的心里已经逐渐的不再那么坚定的相信他笑容里会有讥嘲的成分,开始有了更多的也是更好一些的猜测。于是,在他沉默的过程中,更多更好的猜测从开始出现之后就没再消失过,只是有时或许不坚定过,但是,更多的时候更多的坚定——觉得他沉默的表现或许就是在验证着那些必须的时间,相信他的一切反应都会是成熟考虑后的结果。一直信任的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变得愈发的信任。

人心啊,往往,都是太复杂的东西!

有太多的可能与不可能,太多的推测的也许或者那么……很多都是一种难以言表。其实,不仅仅是言语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无力,连文字也是一样的没有完全的表现力。所以,在这个时间段内心的一切就不一一写出来了吧,因为,写出来的所有字,在最后的时候,都是必然的“未尽”。所以,在这里只写出在写着上面那些看似无用的字的时候心里的一个感觉吧——曾经把姜睿比作溺水人抓住的那颗稻草,那么的弱不可依;而今,在严琰的心中,陆熠则好比一根浮木。对于溺水者来说,浮木远比稻草更加的可靠,不是么?相对的来讲,在严琰心底的最深处,陆熠永远都是更可信的一个,不是么?而在后来发生过的种种事件中的证明,陆熠真的是更加可信的一个,难道不是么?

不过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严琰的“不知悔改”——在经历了发生过的诸多事之后,仍旧的把太多事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那样的一种过于依赖别人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

所以,因着严琰的这种未变的依赖性,在陆熠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的那个阶段做出的一个选择,或者说,是一种“有些消极”、“自取其害”的解决方式……

既然没办法果决的与姜睿离婚,那么……严琰唯一能想到的一个方式就是用时间来慢慢的度量或者说考验——仍旧不会把已经知道的事说出来,不会让姜睿知道他犯的最严重的错已经被严琰知道,会一直很用力把这样的一种沉默保持下去,能保持多久就多久。而且,在保持的时间里,严琰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到与姜睿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关系。这一点,严琰觉得,至少,表面上能做得到。

在决定了的这样一种保持的过程中,如果与姜睿之间的感情是能够战胜心里存在的东西的话,那么,很显然的,所有的都将得以继续。而且,在继续的过程中,将渐渐地忘掉所有心里的存在……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这样的结果必然是一切曾经改变过但是在最后却没有改变的,必然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或者是严琰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从来没有否定过姜睿之所以会对妈妈做出那件事的原因中存在着严琰的错误的因素,所以,如果能够在时间的考量之后一切都变回最终的未变的话,那么,所有的在心里存在过的东西,到那个时候,或许,真的会烟消云散;

然而,又一个可能……如果与姜睿之间的感情未能战胜心里存在的那个东西的话,那么,也是很显然的,最终的结局会是一拍两散。那,无疑是严琰不想要的。无论从任何的一个角度来讲,严琰可以说从未真的想过结束与姜睿之间婚姻的关系,无论怎么说,都是这样。从婚姻最初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直未变的,一直都是这样。在婚姻的最初,从没想过与姜睿之间会出现最不希望的一个结局!而且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无论是在现实的表现上还是在心底,对于严琰来说,从来都没想过第二选择的。从未想过放弃心里的折磨而去选择“一直都在”那里的那个人,也从未想过破坏这样的一种“平衡”……无论看着这些文字的你信或者不信,事实,都是这样。所谓的第二选择,当然就是陆熠。已经说过于心底最真实的感觉,对于陆熠,总是存在着的那一种不愿被破坏和玷污的东西。那,是一种从儿时开始存续至今的感情,是一种并不是刻意保留着的纯粹!并且,地面与天空的遥遥相望,才是最能永恒存在的客观事实……

尽管严琰依旧没有摆脱那种不该继续存在的依赖性,尽管仍旧没有得到陆熠任何具有帮助性的回应,尽管当时想到的和后来真的去进行的都是一种看似的“拖延战术”……但是,无论怎么说,就算是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一段过去的话,那样的做法无疑也是正确的。至少,在严琰自己的眼里看来是这样——时间,往往是最有力的武器。最有力的武器,不该仅仅具有相当的攻击力,更应该具备相应的防护力。或者说,时间在更多的时候和更广义的意义上应该是最能见证真实的东西。所有的存在是否具有真实的意义,只有时间才可以完美的度量。

或者,更容易被看懂一些的一种说法:用时间来见证严琰与姜睿的感情的坚固程度,才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心里存在的东西,在那个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根深蒂固、无法放下。那么,也只好用时间来权衡是心里的那个东西更“坚固”还是与姜睿之间的感情更坚固了。也许,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在未来的某一天心里存在的那个东西真的就会淡了。也许,在那个东西变淡的时候就会拥有更多的理智,也会拥有更加能够看清与姜睿之间可被珍惜的一切的能力了。会看到两人之间除去那件事以外更多的“值得保留”,会看到“原来一切的‘固执’在每一天都在持续的感情面前是无足轻重的”……也许,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真的会出现内心真的希望过的“也许”!

发生过的那件太不堪的事……那,无疑具有着相当程度的打击力。那样的一种力量,将过去所有的美好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也将严琰击倒在那一片荒废的残垣断壁之上。而且,曾经“昏倒”在那里。

在昏倒的过程中,在那样的一种完全出于被动陷入的迷境里……仍旧找寻着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却陷在一片更深更沉的迷雾里;在被迷雾更完全的包裹起来的过程中,在迷雾完全包裹的最后一刻,看到雾中的影子了……那,就是一直寻找的依靠。于是,对他呼救。但是,他却只是沉默着站在原地!心里,感到的一些冷意,也在心开始颤抖的同时猛的睁开眼睛了……于是,在荒废的残垣断壁之上睁开眼睛了。睁开眼睛的同时,心里排除了那些会产生寒冷的东西。也在同一个同时看清身边的所有了,看到所有的事实。所以,在看清之后,在一时的难以接受之后势必的接受……没有办法逃避的现实!身边一切美好的不再,满目的荒凉残颓!

无论怎样,现实就在眼前,没有能力摆脱,没有能力进入另外的“世界”中去。无论怎样,必该接受的必然——躺在废墟上刚刚醒来,没有力量改变的话只能够面对。唯一的“乐观”,在接受的同时在心里植入一个有着诸多“或许”的希望!

……

在很多的时候,与姜睿共处时都是真的在尽力的。在对着姜睿笑着说着什么的时候,脸上尽力展现的笑容。然后,在尽力的同时,在更多的笑着的时候,逐渐的开始真的在心里排除掉那些个看起来总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多数的时候,都可以做得很好。

在游戏里,人们见到更多的还是姜睿与严琰之间的各种和谐。被人羡慕着的“神仙眷侣”,真的被太多人的眼睛看好……而在两人的现实生活中,可以说,在一些岁月过去之后,姜睿的父母也真的不太提及关于孩子的问题了,所以呢,两人的关系好像真的在逐渐的变好着。依旧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金钱出去玩,两人还是把业余的时间都放在家里。在没有进入游戏的时候,严琰和姜睿之间也会谈心。姜睿会对严琰讲他在单位遇到的事,说他们几年一换的领导的各种“奇葩”轶事,还有总是会更换的同事的各种阳奉阴违的“超能力”……在这样的时候严琰就会尽管让姜睿说着,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插几句,跟随着姜睿的态度说些话。然而……在严琰这方面讲总是找不到与姜睿之间的共同话题的。严琰喜欢的那些东西也许真的是“太不现实”了,什么画作啊文章啦,严琰说它们的时候姜睿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往往都会很不对味道的。不过呢,在严琰说着自己喜欢的这些个东西的时候,姜睿也算挺尽力的吧。他会耐着心看严琰做的图、画的画,也会尽力不让严琰看出在敷衍的去读一些严琰写出来的文字……

总之,与姜睿无论在现实还是在游戏里,在那一片“废墟”里睁开眼睛之后,很多的都是看上去很好的。很多,都是在往好的那方面,往严琰乃至于姜睿都在希望着的那个方面发展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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