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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开学的日子了,莫文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同时也小有些紧张。长这么大除了在县城的中学读书以外,他还没有进入过大一点的城市,至少一直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待着。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他只是在电视里,网络上,地图上了解过。

“你怎么装这么东西在包里啊?”莫文化看着母亲各种生活用品大包小包的塞进他的行李箱里。

“出门在外,没有人给你弄这些,还是多带点比较好,这棉絮比较厚弄个袋子装进去吧。”莫母说。

“哎呀,妈,哪里用得着嘛,学校里会发放这些东西的。”莫文化有些着急了,这棉絮也带未免也太老土了吧,关键是压根儿用不上。

“你这娃儿,咋个这么不听话呢?你没听王大姐说他女儿在外学校发的被子薄得要命,冬天的时候还是家里快递了一床过去呢”莫母说。

“哎,妈,她在北方读书,冬天是冷,我们是在大西南,!学校离这里也不是特别的远,我只是在省城读书几个小时就到了,不用带那么多。”莫文化坚持不再多带任何东西。莫母也拿他没办法!

“妈,我去师傅那里看看,跟他拜个别,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莫文化说。

“嗯,去吧,带瓶两酒过去吧,仵师傅喜欢这个。”莫母嘱咐道。

时间悄然逝去,太阳缓缓西坠,最后留下一抹红色的余晖染在天际。

莫文化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对仵师傅说道:“师傅,我发觉你90岁的时候肯定还是很能打,我都累惨了,你大气都不喘一口。”

“那是因为你功夫还没有练到家,最关键是体悟还不到位,我能够教你的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后面的路还要靠你自己去走,功夫不仅仅是打,还需要悟。”仵师傅拿出黑漆漆的烟杆,点起了旱烟狠狠地吸上了一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烟雾在他身边缭绕。

“额,师傅啊,我们练的这个是什么拳啊?我问你你一直不说。”莫文化抹了抹脸上瀑布般的汗水问,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怀疑是网上搜索到的那种拳。

“问这个干什么?”仵师傅问。

“我想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拳,别人问我我才答得出来啊,这么厉害的拳不会没有名字吧!”莫文化说。

“你以前小,告诉你你也不懂,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们练的这个可以称为禁卫八极拳。”仵师傅说道。

“八极拳?禁卫八极拳?与其他八极拳什么关系吗?”莫文化一下来了兴趣。

“有关系,也有一些差别!”仵师傅在吸了一口烟缓缓的说,“有人说八极拳为癞皮道人所创,也有人说是吴钟创立,这个不好考证,八极拳具有极强的实战价值,大内禁卫多为八极拳好手,比如霍殿阁,李书文,刘云樵等等。”

“原来如此。”莫文化恍然大悟,其实他心头在想,今后别人问起来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自己练的是什么功夫了。

“对了,师傅,如果按照明劲,暗劲,化劲,丹劲来分,你看我现在练到什么级别了呢?”莫文化一脸懵样。

“如果说按照劲道来算,你算是进入了明劲高阶阶段了,但是从运用和懂劲上来说,你还不到,只能是明劲初步,当你真明白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明劲巅峰了,至于暗劲,以后再告诉你吧。”仵师傅说。

“好的,多谢师傅。”莫文化听师傅这么一说,心中信心倍增,以后到学校应该可以横着走了。

“来,来,再陪你走几遭,你要试着慢慢的去悟劲。”仵师傅将烟杆上的烟灰磕了磕放在桌子上。

莫文化开始放松自己的身体,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慢慢的体悟着空气的流动和身体的感应变化,仵师傅的拳如同风中的劲草一样打了过来,冷而脆,迅猛无比,莫文化能够感觉到师傅的拳头带来的空气流动就像是平静的湖面里丢进了水里溅起了水花,荡漾着波纹,身体迅速的做出应急反应,借势借力,只是仵师傅要棋高一招,势可借,力不给,还是将莫文化击退了。这是一种进步,而莫文化开始努力的寻找这种感觉,尽管每一次都赢不了仵师傅,却也在不停的进步,至少被击中的次数明显的减少了,挨揍的次数越少,整个人就越能放松,越能放松就越能找到劲的感觉。

藉此良性的循环,莫文化越打越有劲,越打越有信心,仵师傅也越打越欣慰,这笨徒弟终于开悟了,这十多年来算是没有白教,今晚可以好好的喝上几杯庆祝一下。这次,两人打了一个多小时便停了下来,莫文化也只是流了一点毛毛汗,不再像开始打完那样气喘吁吁了。

“老婆,晚上多炒两个菜,小莫明天就要去省城了,今天拳术的进步很大,今天晚上一起喝两杯。”仵师傅对着屋子里的老婆说道。

“看来儿子让你戒酒你是戒不了了。”仵师傅老婆笑着说。

“师娘,不要炒太多,我也吃不了那么多炒个十个八个的菜就足够了。”莫文化跟着起哄。

“就你啊,还不到你浩哥一半的量呢。”仵师傅老婆说。

第二天一大早,莫文化的爷爷莫老爷子拉着莫文化的手说:“文化啊,我们家里现在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可要给几个弟弟妹妹带好头啊,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家里说。”莫文化看看了满头白发的爷爷,平常觉得他爱唠叨,心头有些厌烦,今天他才发觉原来这个唠叨的人是那么的可爱。看着爷爷日渐苍老的脸庞,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说:“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母亲把背包递给了他:“文化啊,在外面没有人照顾,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天气冷的时候不要要风度不要温度,还有啊,记得找个媳妇儿回来。”

“妈,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找媳妇的。”莫文化有些无奈。

“你个熊孩子,你看看村头的王小二不是也找了个媳妇回来么?读书两不误呢!”母亲说。

“妈,你赢了。”莫文化无话可说,当然他觉得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很开明,主张自己找点找女朋友这一点比很多同学家长要好多了。别的同学找男女朋友很容易被家里说,自己家里是鼓励自己去找女朋友,难道说自己是找不到女朋友,三千万分之一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不这样认为!

“小莫啊,出去了就不要像在家里这么老成了,年轻人要活波一些,勇敢一些,自信一些,外面的世界很好!”仵师傅拍了拍莫文化的肩膀说道。

大巴车鸣笛了一声,莫文化告别了众人,登上了列车,踏上了他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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