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了你。”封映一句简简单单的反问便堵住了白兔的问题。
“呵,你的性格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位小哥哥,不知道他,现在还活不活着。”白兔穿好睡裙拉开门望着封映脸上有些无谓浅笑道,眼中的悲伤掩藏的很好,但封映还是察觉到了。
“谁知道呢。”封映将白兔拉出浴室自己进去脱衣服洗了起来。
“也许还活着,只是你不小心忘了罢了。”封映将莲蓬的开关打开,任由水流流遍全身,而被水过滤的声音本身就很小,粗神经的白兔自然没听到。
在浴室外的白兔只是将除了内衣内裤之外的衣服全塞入洗衣机洗,对于封映的衣服,白兔可没那么好心替他洗,直接扔在另一个盆子里。
一个小时后······
白兔与封映来到睡觉的房间前。
封映望着楼道上那堆行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兔子,你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白兔望着那堆行李,也有些傻眼了,他已经早就忘了这件事了,抬头看了一下封映那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小心肝有些颤了颤,说出的声音也如同蚊子般细小。
“那个,我马上就收掉,呵呵,马上。”
话未说完,白兔立刻跑上前去,几秒钟就将那堆行李搬到封映房间的隔壁。
封映见此,只挑了一下眉,对正在忙碌的白兔说道:“那房门我不会锁,有事就去隔壁找我。”
“嗯。”在一堆行李中忙碌的白兔听到后,只是嗯了一下,表示他听清楚了。
--------------夜晚十二点----------------------
恰巧在夜晚十二点时,薄云挡住了月亮的光辉,冰冷的风通过窗吹到白兔的身上。白兔冷的用宽大的毯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体,可是,那冰冷一直未曾退去,更有一直降下去的趋势。
“嗯~~”白兔伸手撩了一下,想将那贴在自己脸上的头发给撩到旁边去,可是那头发一直撩也撩不到旁边,依然贴在自己脸上,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白兔有些疑惑的睁开眼,望着那苍白如灰的脸时,僵硬的扯嘴笑了笑,随后一声尖叫,直接将贴在自己身上的女鬼给用力推到床下。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封映在刚才早就感觉不对劲了,随即听到白兔的尖叫,来到白兔房间的门前,门拉也拉不开,只好使用咒术打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这幅场景。
“封老师,不要紧,她是李月愁,今天下午我还见过她,喏,这是她给我的符。”白兔这下看清了女鬼的面容,又见封映想收了她,立刻出声阻止并下床将手中的符纸递给封映。
封映拿过白兔手上的符,发现这还是他亲手写的符,再看了一下李月愁,发现她虽然有很重的怨气,但至少对白兔是没有想伤害的意思,于是将手中的灵符纸给放了下来。
“李月愁,你怎么了?”白兔上前轻声问道。
“小西称······”李月愁话还未说完她的鬼魂却突然消失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封老师。”白兔望着李月愁突然消失的鬼魂有些疑惑道。
“有人使用了招魂术,把李月愁的鬼魂招了回去。”“那刚才李月愁说的‘小西称’是什么意思?”
“她的舌头没有了,所以讲出来的话有些不清楚,而‘小西’应该是‘小心’,至于‘称’应该是一个人的姓,她让你小心这‘称’并想报出了名字,所以这姓‘称’的人你应该认识,对了你认识一个姓‘称’的人吗?”
“不认识。”白兔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了,只好摇了摇头。
封映望着白兔有些颤抖的腿,轻声笑了一下,上前摸了摸他那如丝绸般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对了,这里阴气还是有些重的,如果你受不了的话要不去我那睡怎么样?”
“嗯。”有些受惊的白兔点了点头,拉着封映的手走出了房间。
封映望着白兔房间一个阴暗的角落,眼睛一眯,随着口中轻声呢喃手里滑落一张灵符纸对准那阴暗的角落射了过去,随即一缕黑烟从那阴暗的角落飘了起来,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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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师,真的没事了吗?”白兔还是有些后怕的躺在封映的床上,拉着封映的衣袖,虽然这几天他是天天见鬼怪但也没有面对面贴的这么近见过啊。
“嗯,真的没事了,你早些睡吧。”封映摸了摸白兔的头,低声安慰,心想今晚这件事小兔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些大的。
“嗯······”早已有了睡意的白兔听见封映让他早点睡,便也真的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从白兔那里传来。
不一会儿,白兔纤弱的身体渐渐蜷曲了起来,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封映见到这样的白兔有些心疼,上前缓缓将白兔娇弱的身体拢入怀中,想用手将白兔紧蹙的眉头抚平,却发现怎么也扶不平,接着一个浅浅的低喃传入封映的耳中。
“小哥哥,对不起。”随着这句话的说完,白兔的眼角各滑下一行清泪,眉头也蹙得更紧了,隐约间还有些浅浅的哭音。
封映听着这句话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一样不知什么滋味,只好轻身上前贴近白兔的耳朵,声音有些沙哑的对白兔说:“没关系。”
封映的一句话有如一副好的良药,白兔听后,立刻不哭了,眉头虽然还有些蹙,但嘴角浅浅的笑意说明此时的他在梦中已放下那个承重的包袱。
封映见此轻启红唇小心地亲吻着白兔脸上的泪水,用手轻轻抚平白兔眉头的褶皱,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白兔。而白兔则在封映的怀中动了一下身子,想找一个舒服的地方继续酣睡,随着一声舒服的轻吟,白兔枕着封映的手臂和用手抱着封映的腰继续沉沉的睡着了,这倒弄得封映浅笑一声。
“傻兔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之心。”
语罢,封映微笑的拥着白兔浅浅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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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间像日本传统的房间里,一个身着灰色羽织服的男子望着手中一张式神纸化为灰烬,口中也吐了一口鲜血,随后不解道:“该死,是谁毁了我的式神!”
“主人,李月愁的鬼魂我已经召了回来。”
门外响起一声清冷的女声,那男子听到李月愁的鬼魂已经追了回来,收敛起心中的怒火,平淡的说道:“让她的魂魄扔进鬼鼓里,看她还敢不敢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