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智看我急得样子,有些好笑,也不再卖关子了,解释道:“那个鬼子其实在说,哥哥,我有些害怕,我想念爸爸妈妈,我们还能见到他们吗?”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看来我们这次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验证了小鬼子也是有亲生父母兄弟的,不是从石头缝隙里迸出来的怪胎,这两个鬼子竟然还是兄弟,而且有可能还是一对亲兄弟。
知道了这个情况,我们虽然不屑于用弟弟来要挟倭寇头子,而且就算用了这招很可能也派不上用场,倭寇有人伦纲常观念吗?但总归可以利用这点关系做点什么文章吧,想些什么大招呢?
时间紧迫,我们决定马上亲自提审那两个欠揍的倭寇,提审的前一夜我们足足商量了一个晚上,集思广益。
连数日来怕打扰了我们而悄然回避的月红和丝丝也现身并出了不少的主意,我们要打的将是一套组合拳,一定要从倭寇的嘴里挖出人质的下落来。
次日我们穿戴整齐,把能显示军威的物件一个不少的都挂上,效果应该还不错,当鬼子看到我们这一群杀气腾腾的人马出现时,也稍有些慌乱,可能是以为我们要处决它们吧。
这一丝慌乱也进入我的眼帘,鬼子看来也不是真的象它们的外表那样油盐不进的。
周智让人把鬼子头放开,并丢了两把日本刀在鬼子面前,让它从中随意挑一把。
鬼子头愣住了,不明白周智是什么意思,迟迟不敢动弹,周智让翻译把话传达给鬼子,让它挑一把刀和周智比武,它不是总是叫阵说大明军人胆小如鼠吗?
不敢和它们明刀明枪的干一场吗?现在就如它们所愿,就让它们来体验一下大明将士的无上军威吧。
闻听翻译所言,鬼子头这才算明白过来,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随意从地上的刀里选了一把看了看刃口,比划了几下,然后示意说它们是主,我们算是客,让周智先行进攻。
周智闻言冷笑了几声,命令翻译将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翻给鬼子听:你们总算还懂得礼让客先的道理,礼数上倒是还过得去。
只可惜有一点你们弄错了,这是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你们根本不是客人,连人都算不上,你们就是来此侵略破坏的一群畜生禽兽,敢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别再说废话了,直接开打吧。
鬼子头听罢翻译气得哇哇大叫,挥着武士刀就冲了过来,我赶快抓过一条凳子过来坐下,看猴戏了,看猴戏了,看周智如何耍猴了。
果然,周智是存心要杀一杀鬼子的锐气,手下毫不留情,抓住它的破绽,几个回合就搞定了它,将剑尖停在距离鬼子的咽喉一指宽的地方。
鬼子的汗从头上开始飞快的涌出,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失败了。
周智撤开了宝剑,示意它再来打过,鬼子咬咬牙,又挥刀冲上前来,这次它失败的更快,周智利用它冲劲过大,下盘不稳,侧身闪过。
再一个绊马索,它马上就被勾摔倒在地上,标标准准的一个狗吃屎,待它翻过身来,剑尖又早已等在它咽喉的部位。
“服不服?”鬼子脸色灰白的吓人,低下头不语,它明白自己的实力和眼前这个明朝将军差距太大了,要不是周智手下留情,它恐怕早就丢掉性命了。
良久,它抬起头来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见到鬼子被打得竟然如此失魂落魄的,我倒是笑了,说道:“你要知道他是谁吗?看你也算是倭寇里一个小头目吧,不过肯定是没在战场上碰到过我们吧?否则碰到我们你也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看着鬼子一脸茫然,我得意地说道:“你知道明军里有个让你们闻风丧胆的大刀队吗?你很荣幸啊,你大概是第一个在他剑下还能活着的倭寇,这位就是大刀队的的首领周将军——周智。”
那两个小鬼子的脸上马上变了颜色,对周智肃然起敬,大概周智的威名已经传进了每个倭寇的耳朵里,对他是又恨又怕。
可是只是态度发生变化,仍旧是死不招供,这下竟然还多了一个理由:比武是不公平的,大明朝用最强的战士来打它小日本最差的武士,胜之不武。
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鬼子,我算是体会到二白和郭靖当时的心境了,恨得咬牙切齿的还要忍耐。
我说道:“行,这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你随意挑,让他和你比武,打败了你,你们就说出人质的下落,反之如果被你打败了,我就送你回去,绝不食言。”
他目光开始在我们几个面前逡巡,看来看去,思来想去,觉得对上哪个都不算太有把握,转来转去就指向了我:“就你了,我记得是你从背后把我打晕的,现在我要报仇,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东瀛武士的威力。”
吼、吼,竟然找上了我?我本来不想再动手动脚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把人质救出来,可惜总是事与愿违,看来不活动一下筋骨是不行了。上将出马,一个顶俩,我拿什么武器出战呢?
用刀?我恐怕收放不自如,当场活劈了鬼子,用别的还不顺手,怎么办?我一摸腰里,嘿嘿嘿,还别着一把秘密武器呢,再一摸口袋,呵呵,当初和倭寇第一战时的终极武器都在:我的卷尺和挖掘铲。
果然,和我第一次出现时一样,当我挥舞着卷尺向前踏进时,鬼子险些要崩溃了,这是什么兵器?
它一直在犯嘀咕,甚至于忘记了防守,我则尽量把雪亮的的卷尺舞动得虎虎生威,又要避免和鬼子的刀碰在一起,当距离它过近时,我就拨动控制钮,让卷尺快速地收回,让鬼子迎上前的刀扑了个空,只留下一脸的诧异。
我再趁热打铁,将卷尺伸出,一下子圈住了它的头,那卷尺是钢制的,因为长期的使用磨损,造成一些缺口,所以在快速的移动中边缘还是很锋利的,很快就把鬼子的脖子割出一圈伤痕,渗出了血滴。
鬼子吓坏了,以为这淡淡的伤痕会越来越大,最后要了它的命,因此它马上就丢掉了武士刀,开始抱着脖子哇哇大叫。
我非常佩服眼前这个鬼子的想象力,我很清楚自己还远远达不到血滴子的威力,暗自叹了一口气,上前一脚踢倒它,用挖掘铲扎向它的眼球,示意它闭嘴。
说来惭愧,其实我能够这么轻易的取得胜利,固然有兵器取巧的一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鬼子的武艺实在是太滥了,我才是真正的胜之不武呢。
“现在你该满意了吧?比武你也比输了,你们还要比什么?难道还要比谁吃得多?
要真的比,我去外面牵头猪来和你们比,你们也许还能有胜的希望。
要是比智力什么的,我外面还有头驴子,你比不比?没准你还能胜它一酬呢。要是不比了,现在你们也该服输了吧,说吧,你们把人质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象日本人这么不要脸的:为了忘却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