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你的经脉还没有完全的的修复,不过想来即使你自己修复应该也是影响不大了,不过你切忌在修复前不可妄动法力啊。"若非陶倩语气平淡,别人还真的会以为这是在对一个情人说话。
陶倩的关心其实已经有些打动了马晓涛,但是张一同那句不可与邪魔外道为伍,深深的烙印在心中,也只是淡然道:"人妖不两立。"
陶倩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飞离了马晓涛的视线。看着陶倩飞去的轨迹,马晓涛心中一阵失落,不禁暗道:"我这么做,真的对么。"
想到这里,马晓涛连忙使劲的甩了甩头,道:"我可是正道的修真之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真是该死。"
回到窝棚中,马晓涛回到了"床上",继续着陶倩未修补完全的经脉。一夜过去,马晓涛不得不承认,陶倩的法力对于治疗真的是有着奇效。
陶倩不过两夜的时间便能帮马晓涛恢复经脉,可是按照一夜的进展来看,马晓涛想要将经脉剩余的损伤完全恢复,至少也还要一夜的时间,对此,马晓涛也只能是报以苦笑。
"咦,是你们?"马晓涛见到清晨以亲切方式叫醒众人的两名官兵道。
"是你?你们,都给我出去干活去,走,别偷懒。"一名官兵见到马晓涛同样惊奇,但是立即恢复冷峻,吆喝着一众徭役出去干活,独独留下了马晓涛。
"大侠,多谢救命之人。"两名官兵见徭役都了许远,才跪下道。
"你们快请起,那与妖邪为伍的狗官拿你们去祭妖魔,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当兵啊?"马晓涛疑惑道。
"哎,没办法啊,我们也要养家啊,刘大人已经和我们达成了共识,只要我们不提那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那大哥道。
"难道哪个狗官就这么相信你们?"马晓涛道。
"没什么不相信的,除了像大人您这样的高人,这些事情我们说出去了,有有谁会相信?"二人道。
"这倒也是,我要去干活了,你们......"马晓涛道。
"哎呀,您说的这事哪里话,有我们兄弟在的一天,怎么能让您劳累啊?"二人谄媚道。
"不必了,我本市为了修行增长阅历,你们这么岂不是害了我?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马晓涛道。
"大人您真是慧眼啊,我们兄弟就是想要问问,那时的妖怪......"二人道。
"你们放心吧,那个孽障已经被我除掉了,不过我也受了点伤。"马晓涛眼中颇具忌惮道。
"大人您受伤了,伤在哪里了?我们兄弟手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二人道。
"不必了,多谢你们了,皮外伤早就已经好了,只是伤了筋脉,几日内不能动用法力而已,没什么大碍。"马晓涛道。
修真之人受伤原是应该极力隐瞒。可是马晓涛十岁起拜入师门起,便被张一同与齐昱等人的耳闻目染。早已认定了妖怪才会为恶,却哪里知道人心比之妖魔更加的邪恶,况且他也曾出手救过二人,在陶倩有恩必报的行动下,对于二人倒是没什么戒心。
可是马晓涛却哪里发现两人听到他受伤的时候,眼睛中已经放出了皎洁的光芒。
"那么看大人生龙活虎的,想必现在已经恢复了吧。"二人道。
"哎经脉受损那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不过也好了,今晚一过,我就可以恢复了。"张玉龙道。
"那也就是说大人您现在还不能用法力?"二人道。
"哎,是啊。"马晓涛摇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兄弟上。"那大哥一反刚刚的谄媚,面露凶恶道。
"你们想要干什么?"这时马晓涛才察觉出不对。
"我们要干什么?倘若你实力为损,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恩人,不过现在嘛,你将成为阶下囚。"二人将马晓涛拿住道。
"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马晓涛怒喝道。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要怪就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哈哈。"二人大喝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马晓涛被二人五花大绑着向二人吼道。
"少废话,一会你就知道了么?"二人一便压着马晓涛走,一边道。
"刘大人,人带到了。"二人在一间屋子前道。
"进来吧。"屋内传出慵懒的声音道。
"走,大人,就是他将大人的长生梦打破了。"二人对着马晓涛连踢带打道。
"狗官,原来又是你,当日我真该杀了你。"马晓涛厉喝道。
"你认识我?"刘一水有些错愕道。
"如何不认得?我就是那****带去要贡献给哪个妖孽的嗜血的徭役。"马晓涛道。
"什么?"说着刘一水恶狠狠的瞪了那二人一眼。二人立刻将头低下,没再说话。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将嗜血给消灭了,若是将你收为我用的话,看谁还敢对我说三道四的。"刘一水一脸阴险的道。
"狗官,你妄想。"马晓涛怒喝道。
"当然,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臣服于我,事实上也不需要你臣服,你听说过苗疆有一种叫做忘忧蛊的东西么?只要我给你种下忘忧蛊,从前的一切,你都会忘的干干净净。来人,你们两个给我锁了他的琵琶骨。"刘一水道。
"什么,你好阴险,啊......"听了刘一水的话,那二人毫无犹豫的将早已准备好的铁链将马晓涛的琵琶骨锁住。
"嗯,这样我就放多心了。来吧,别挣扎,很快就会好的。"刘一水一脸阴笑的靠近马晓涛道。
不知何时,刘一水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小虫。也不知道刘一水念了些什么,那小虫竟然自行蠕动着向马晓涛爬去。
原本便经脉受损,此刻马晓涛更是被锁穿了琵琶骨,已经处于了半昏迷的状态,浑身法力,根本无法使出丝毫。
迷迷糊糊间,马晓涛只觉一样奇异的东西钻入了大脑中,而这奇异的东西竟然被与大脑产生了排斥,更可怕的是,马晓涛清晰的感觉到,那东西正一丝丝的蚕食着他的大脑。
他呼喊着,抗拒着,可是无论怎样,马晓涛也无法减缓那东西蚕食的速度,终于,他绝望了,这已经是几天来第二次的绝望了,他在期待着,期待着奇迹的再度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