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朗约了林小飞等人吃饭,顺道叫上了叶晓楠和贾成文。
“晓楠,把你的手机给我。”林朗挨着叶晓楠坐。
“做什么?”叶晓楠把手机递给他。
林朗一阵忙活,随后他的手机响了,“搞定。给!”他把叶晓楠的手机放在桌上,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随即叶晓楠的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显示:小肥羊来电。
叶晓楠白了他一眼,说:“快30岁的人了,还玩?”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手机号码而已嘛。”林朗的样子还挺无辜,两人正说着,“茶山第一花”贾成文如仙而至,林朗一抬头,惊呼:“成文?”
“太子哥!”贾成文甜甜地唤。
“更漂亮了!”林朗由衷地说。
贾成文报以羞涩一笑,“你还不正经!”
“小时候小不正经,老了老不正经。”林小飞接嘴。
贾成文坐定,也发表意见了:“太子哥,你长大了,有躯干了!”
“我成树了?还躯干?你呀,也不是个正经人!”林朗哈哈大笑。
这时候侍应生进来了,对林朗说:“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人齐了。劳驾上菜吧!”林朗说。
侍应生一愣,贵客啊!居然说“劳驾”两个字,方才在隔壁还被一爆发老头儿骂了好几句。
就这么个小词儿,叫贾成文听了去,心里突然涌出一些小喜欢。回头再细细看一眼他的脸,九年前五官还是一坨的,现在全长开了,甚帅。
“太子哥,你在英国修什么专业?”贾成文问。
“我双修,金融和计算机。”
“哦!”
“一个是我妈让修的,一个是我自己喜欢的。”林朗解释。
“打住!甭跟我们一群文盲说什么学历的事,等吃好了,开个房间让你们好好谈,爱修什么修什么。”林小飞发话了。
“小飞哥!”贾成文窘了,撒起娇来。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知道你脸皮薄,我罚酒还不行吗?”林小飞站了起来。
菜一道道上来了,林小飞拉林朗“打通间”,一圈下来,林朗也差不多醉了,这时候最后一道甜点上来了,林小飞胳膊一挥,那锅滚烫的甜汤全倒在了叶晓楠胸口上。
“啊!”一声尖叫。
“嫂子!”贾成文胡乱拿了桌上纸巾往她胸口擦。
叶晓楠低头一看,然后抬头对林小飞说:“林小飞,这都第几回了,你这个人来疯!不出点乱子,你不舒坦吧?”
“对不起,对不起!”
叶晓楠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起身,“我这德行要先走了,你们慢吃。”她说完看了林朗一眼。
“嫂子,我这里有件衬衫,你去换了就行了,干吗回去。”贾成文站了起来,从包里掏衣服。
叶晓楠想了想,摆手道:“算了,治标不治本,我还是走吧!”
“噗!”林朗从口里喷出一口酒。
席上的男士都笑了,贾成文莫名其妙地看着林小飞。
“亏你还是女的哦!”林小飞说,“你包里有那东西吗?”
“你!”贾成文的脸瞬间红了,原来叶晓楠的意思是说自己内衣也湿了。
叶晓楠走出包厢后,一会儿又折回来,她开门探入脑袋,冲林小飞嚷:“你们几个崽子,喝酒和说话都要有个度,成文可是媛子儿,你要是瞎说胡说,我回头把你们舌头剪了!”
众人点点头。
“还有,等下你们给我打车回家,如果还开摩托回去,我定不轻饶!”叶晓楠补充着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林小飞不耐烦地说。
“太子,你监督他们哦!”叶晓楠又说。
林朗点点头,叶晓楠这才放心地走了。
“比我妈还啰唆,怪不得嫁不出去!”林小飞喃喃地道。
“小飞哥,你这话太过分了,我哥走了,宝宝也走了,嫂子能活下来就不错,自己人能说她吗?”贾成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瞧我这张臭嘴。”林小飞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想起贾成武走后,叶晓楠自杀未遂,“我喝醉了,喝醉了,你们当我放屁!”
林朗突然站了起来,“小飞,你说错话就要罚,以后长点记性,别乱扯瞎讲,这瓶你的,喝光了,还是兄弟,剩一滴,割袍断义。”
林小飞也站了起来,伸手握住酒瓶子,仰头就开始喝了。
众人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地看着他喝,只有贾成文轻轻的饮泣声在回响。
叶晓楠回到家,洗过澡,上了会儿网,就钻入被窝准备睡觉了。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条信息:“到家了吗?崽子们都醉了,我开房间给他们睡觉。晚安!小肥羊。”
叶晓楠立马拨通了他的电话:“成文呢?你不会也叫她睡旅馆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来。”电话那头的林朗说。
“我问你成文呢?”叶晓楠又问。
“她被我送回去了。我们打的,我没开车。”林朗慢悠悠地说。
“拜托你下次一次把话说完,省得浪费我精神和电话费。晚安!”叶晓楠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晓楠的手机又响了,是林朗打来的!
“你有完没完啊?”叶晓楠急了。
“我还没说晚安呢!”他又是不阴不阳的语调。
“你脑子坏了!”
“晚安!”林朗柔声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胸口,他想起叶晓楠今晚说的那句“治标不治本”,笑容又浮了上来。
“原来回国还挺开心的。”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