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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罪恶的交易

一个身穿深黑色西装的男人压低了黑色的礼帽,顺手推了推那大号的黑色蛤蟆镜,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个身着深色西装、打着格子领带的白发男人面前。

黑衣男子的身边,是一个黑色的人造皮革箱

办公桌后,白发男人叼着一根粗雪茄,两眼散发着商人固有的精明与狡诈的目光。他用这样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黑衣男人。良久,白发男人右手夹住雪茄,缓缓地吐了一口烟,说道:

“那么,请告诉我,假使我们健鹿公司与贵公司合作,健鹿公司能从中获得怎么样的利润?”

“不愧是健鹿公司的董事长,问得也如此开门见山!”黑衣男子奉承了董事长一番,随后接着说,“商人嘛,当然要有利可图才行呢。请贵公司放心,既然我公司诚心诚意地提出要与贵公司合作,那么我公司……”

黑衣男子提起了身边的黑人造皮革箱,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董事长:

“是绝对不会让贵公司失望的!”

董事长瞬间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他“腾”地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向前倾着半个身子,急忙地打开了黑人造皮革箱,一叠叠被捆绑得整整齐齐的纸币闪现在了董事长的眼前。

但是董事长立马整了整领带,咳嗽了一声,又再次坐回了办公椅上,重新叼起了雪茄:

“这些似乎还不能表示贵公司的诚意吧?”

黑衣男子陪着笑脸说道:

“那是当然。这只是些绵薄之礼,不成敬意,还万望董事长笑纳。除去这些定金,若董事长愿意和我公司合作,那么我公司将会以最低廉的价格向贵公司提供奶粉的原料。此外,贵公司奶粉的宣传、包装方面的费用也由我公司承担50%。还万望董事长三思,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面对着巨大利益的诱惑,董事长显然有些坐不住了:

“那……能否告诉我,贵公司愿意不惜巨资与我公司合作的原因。”

“呵呵,”黑衣男子赔笑着说,“大树底下好乘凉。面对着越发激烈的市场竞争,只有找到个足够大的合作方,才能够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啊。这笔交易,对于董事长和我公司来说都是有利可图,不是吗?”

“哈哈哈……”董事长大笑了一通,然后拿下了雪茄,弹了弹烟灰,旋即站起身,走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伸出了右手:

“那么,合作愉快。”

“那是那是,合作愉快。”

黑衣男子弓着身子,连连附和着董事长道。

“……我们健鹿奶粉这次重新包装退出市场,自是拥有占领国内奶粉销售市场的信心以及决心。然而,除此之外,我健鹿奶粉有限公司与大庄集团强强合作,共同研发出了新配方并投入生产。相信各位将来的餐桌上,会出现我公司新产品的身影。”

新产品推出发布会上,董事长在主席台前滔滔不绝地演讲着,台下时不时地闪过几下镁光灯。作为全国奶粉销售市场里的巨头之一,健鹿奶粉有限公司的新品推出发布会,自然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媒体记者前来采访。

徐贲也是其中的一位。

他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座位上,胸前的照相机也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前辈,”徐贲的助手拍了拍徐贲的肩膀,“我们不用拍照吗?”

“啰嗦。”徐贲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这种新闻发布会就像是买狗皮膏药的郎中在那里自吹自擂地推销一样,俗不可耐,不拍也罢!”

“可是前辈……”

“啰嗦啊!”徐贲提高了嗓门,助手一个哆嗦,便不再多言了。

“这种愚蠢的推销会……”

徐贲依旧我行我素地半躺着,不时地用轻蔑的眼光瞟着台上夸夸其谈的董事长。

半个月后。

健鹿公司的新产品——健鹿α系列奶粉推出市场已有一段时日。由于传媒的大肆宣传,加之确实不错的口味,α系列很快便在消费者中建立了口碑。大卖场里、超市里,甚至是一些小店铺里,α系列都被摆在了最显眼的柜台上。而每天α系列的销售量也是相当的可观。

一位孕妇喝下了刚刚冲好的α系列奶粉。

她轻轻地安抚着隆起的腹部,好似正在感知腹中的宝宝是否也喝下了这美味的奶粉。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安详,如此地欣喜……

在穿过被窗帘阻挡着洒进来的午后柔和的阳光下,孕妇安详地闭上了眼,前倾了身子,然后头朝下地栽倒在地。

深红色的血从孕妇的口中淌出,蜿蜒地流淌着……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急救室的门口,徐贲焦急的询问着主任医生。

“从患者的生理体表特征来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这么说着,可是还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问题是……”

“什么?!医生你快说啊!”徐贲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音。

“患……患者家属不要急啊。”医生连忙说道,“问题是患者的大脑皮层出现了强烈的放射反应。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我们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患者的前叶将会受损。”

“那么结果呢?!前叶受损的结果呢?!”徐贲瞪大了通红的双眼,质问主任医师道。

“……结果会影响患者的记忆,也就是说,患者会失忆。”

“……”

徐贲低下了头,良久,对医生说道:

“拜托你了医生,救救我妻子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哎,徐贲?”

突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

循声望去,只见王义仁正向自个儿处挥着手,并朝着自己赶来。

“义仁?”徐贲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啊?”

“嘿,受了点小伤,到这里处理一下。”王义仁伸出了缠着绷带的左手,“倒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妻子一个人在家好好的,却突然昏过去了。医生说她没什么大事,可是什么脑皮放什么射线的好像要影响记忆力之类的。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

“射线?大脑皮层?”

王义仁嘟哝着,在一边的长凳上坐下身子。

“义仁,想到了什么吗?”

“最近我们这儿也接到了类似的报告。好像有几十起了……”

“咦?‘拉斐尔’也管这档子事?”

“才不是呢。这些是白大褂们的菜。”王义仁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些事件很奇怪。受害人都是生理特征正常可是大脑皮层出现奇怪的放射现象。而且有些受害人的前叶还发生了非自然性的剧烈萎缩。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病症。解决一些无法解释的谜团现象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那么,我也来协助你们调查吧。”徐贲请求道,“我带你到我家,说不定可以调查到一些线索。”

王义仁思量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好。”

徐贲家。

王义仁与徐贲仔细地检查者每一个角落,希望从中获得些许蛛丝马迹。然而过了许久,两人依旧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特别的嘛……”徐贲陷进了沙发里。

“牛奶是热的。”王义仁站在了餐桌前,举着从桌上拿起的牛奶说道,“说明你妻子在被送进医院之前干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喝了这杯牛奶。”

“啊~那个什么α系列的新产品。”徐贲懒懒地回答道,“都是些骗人的东西。”

“犯不着这么抵触传销吧?”王义仁笑了笑,“那个α系列好像是新上市的奶粉吧?”

“啊。”

“有点意思。“王义仁嗅了嗅那杯牛奶,说道,“等我的消息。我想这些事和健鹿公司脱不了干系。”

拉斐尔基地内

“义仁,你要的调查报告。”蓝逸群将一份报告递给了王义仁,“调查结果显示,样本中含有强辐射物质,是目前地球上并不存在的物质。质量十分大,半衰期长。如果被人类服用的话,会对人类脏器造成巨大的损伤。”

“果然!”王义仁狠狠地拍了下拳头,“先前接到的几十起居民因非自然因素晕倒的报告,与这家奶粉公司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健鹿奶粉吗……”梁军用大拇指摁了摁太阳穴,“这是家大型奶粉企业。在消费者中的口碑一向极佳。进货渠道也是有保证的……真想不通为什么会从它们的产品中检查出这种东西。”

“既然出现了非地球上的物质。”蓝逸群分析道,“那就说明当下的健鹿奶粉有限公司,其内部的进货渠道一定由于某种原因发生了改变。或者是被异星使者投毒,亦或是有异星使者插手了其生产环节进而达到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必要好好的进行一番调查。”

健鹿奶粉生产车间。

在生产车间组长的带领之下,“拉斐尔”的队员们穿着特制的消毒服装,调查着车间内的一切。

“我们的生产流程是经过严密的监控和各项严格的检查的。只有经过层层把关的产品最后才能被包装推出市场。车间内有全方位的监控设施,根本不可能存在投毒的问题。严密的质量监控使得不符合标准的产品根本没有机会被投放到市场。”生产车间的主任一边带领着“拉斐尔”的几位队员参观着车间一边自信满满地介绍道。

“是吗……”

蓝逸群眯着眼睛,仔细地环顾四周,好似一位精明的猎手。

车间的四个角落装有微型摄像头,视角覆盖了车间内的每一条生产线。生产线旁,同样穿着消毒服装的工作人员手拿报表,一丝不苟地对流水线上的产品进行着质量检测。偶尔会有些不合格的产品出现,那些工作人员便摁下一边的按钮。那些不合格的产品便被一只机械手臂抓起并丢向了一边容器内。

“有这样完备的安全设施以及生产流程。”梁军点了点头,随后向负责人伸出了手,说,“市民们也就可以安心的喝到优质安全的牛奶了。看来这件事果真是我们多虑了,那些中毒事件应该是另有起因吧。感谢您的配合。”

“哪里,作为国内奶粉业界的领头羊,能够让广大群众确认并肯定我们的生产流程的安全性,我们也感到很荣幸。”车间主任满脸堆笑地点了点头,然后也伸出了手。

而就在此时,车间外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怎么了?”“拉斐尔”的队员们以及车间的工作人员都开始警惕地向四下张望。

“是不是配电室出故障了?”主任嘀咕着,随后叫住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你,去看看配电室是不是出故障了。”

那位工作人员接到指示后,便立马跑出了车间。

“那么,我们就此告辞。”梁军向车间主任点头示意道。

“好的,恕不远送。”车间主任回以一个诚挚的微笑。

“拉斐尔”的队员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生产车间。目送着来访者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车间主任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主任……”刚刚去勘察配电室的工作人员回到了车间内,“配电室没有问题。好像是远处的一辆车子爆胎了。我还去查看了一下……”

“那就好,”主任点了点头,“继续工作吧。”

主任露出了一丝阴笑,然后走到了墙角的一边,对着墙面轻轻地敲了三下。

一排按钮从墙内部慢慢地翻了出来!

主任熟练地操作着上面的开关。只见天花板一部分缓缓地被打开。随着机械手臂的下放,一套精密的机械设备被套在了每一条流水线上。

“好了,工作吧,伙计们……”

主任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那位工作人员手插在口袋内,平静地注视着奸笑着的主任。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只不过,这次不是什么爆胎。而是车间的大门被“拉斐尔”的成员轰开了一个大窟窿。

“你们…………”生产主任瞠目结舌。

“老狐狸,藏得很好吗……”秦翔用枪指着惊愕的主任,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们…………”主任转惊为怒。他指着“拉斐尔”的队员们大嚷道,“小心我告你们破坏私人财物!”

“那我们不妨先告你一条生产欺诈怎么样?”

“!”

突然,主任的背后感觉一阵冰凉。

“游戏结束了,主任。”

站在主任背后的,正是刚才被主任派出去查看情况的职员!

只见那位职员一手用枪顶着主任的后背,一手将头上的假发麻利地脱了下来。

“干得好,闯哥。”

“闯…………闯哥?”

主任惊骇得直流冷汗。

“啊,是啊。”王义仁自信地笑着说道,“‘朱雀’的二把手,擅长易容谍报的周闯。”

“你的那位外星人职员,已经被我们解决了。”梁军走到了主任的跟前,说道,“所以,你也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哼哼,”

突然,车间内另一扇门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冷笑声。

“不愧是地球防卫精英组织‘拉斐尔’啊。”

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从门的背后,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头顶黑色礼帽,戴着黑色蛤蟆镜的男子走了出来。

“谁?不许动!”秦翔警惕地把枪口对准了那个男子。

“别紧张,小伙子。”男子笑了笑,说,“我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宇宙人,我不过是宇宙商人。”

“宇宙商人?”梁军一脸的疑惑。

“是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脱下了礼帽行了个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夏默,宇宙商人驻地球分队的总领事。”

“夏默,”王义仁厉声责问夏默道,“告诉我们,你那用放射性毒物毒害人类背后那不可告人的阴谋!”

“阴谋?哈哈哈哈……”

夏默突然放肆地大笑了一通,然后推了推蛤蟆镜,说道:

“我们哪有什么阴谋,我们只是商人。金钱是我们的信仰,就跟你们地球商人一样。我们只是把最便宜的宇宙食材倾销到地球上,通过与地球商人的合作获取利润罢了。那些东西是我们星球上最普通的饲料哦……”

“饲料…………”秦翔怒不可遏,“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猪吗?!”

“猪?你们地球人吃的那种?”夏默摆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就我个人认为,你们人类还不配得到猪的待遇呢!”

“你说什么?!”秦翔怒目圆睁,准备扣下扳机。

“等一下。”梁军把秦翔的手按住,然后质问夏默道,“为什么说我们地球人连猪都不如呢?”

“因为诚信。”夏默对答道,“我们宇宙商人虽然拜金,但是绝对不会违背我们的诚信。然而,据我们多年来的观察,地球人可以见利忘义,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背信弃义,将最重要的诚信置之不理。像现在的状况就是很好的例证。我们对健鹿奶粉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提议合作,将我们的饲料——也就是在你们看来是来路不明的货物——作为奶粉原料。照理来说,要与毫无底细的商人合作,一定会有很多严格的把关吧?可是,我们只是用了区区几千万的利益,就叫健鹿的蠢蛋拜在了我们的脚下。还有这些工作人员……”夏默抬手指了指那些穿着消毒服,耷拉着脑袋的工作人员。“他们在明知我们的货物的真相的情况下,就冲着那一点点工资就甘愿唯我马首是瞻……瞧瞧你们地球人这种为了金钱利益可以违背良知的可怜相,连猪都在笑你们呢~~~哈哈哈哈………………”

“可恶!看我不打死你!”

忍无可忍的秦翔挣开了梁军的手,一个箭步上前扣下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夏默一个转身,撑开了斗篷。一阵黑色的烟雾弥漫了开来。“拉斐尔”的队员们一下子失去了视野。

黑雾渐渐地散去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拉斐尔”队员们这才发现,夏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切,逃了吗……”梁军悻悻地吐了口唾沫,然后下令道,“翔,义仁,你们跟我去追那个宇宙混蛋,这里的工作人员交给明泽和逸群看着。各单位,行动!”

厂房东边的山林里。

夏默一边跑着,一边时不时地向后面张望着。等到他确定身后没有人追来时,他便就着一棵树靠坐下来稍作休憩。

“一群愚蠢的地球人……”夏默得意地骂道,“想抓我?还早了一千年呢!”

“真的是这样吗?”

“!”

夏默大吃一惊。他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发现一个身着高中校服的少年站在了他的身边。

陈寻!

而不知陈寻真正身份的夏默还对着陈寻奚落道:

“小鬼头,别跟我烦,你妈叫你回家吃药呢~~~哈哈哈哈……”

“宇宙商人夏默,你已无处可逃,束手就擒!”陈寻义正言辞。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小孩子科幻片看多了吧……”被蒙在鼓里的夏默还在油嘴滑舌地搪塞道。

“你逃得过别人,但你别想逃得过我!”陈寻亮出了银色戒指。一阵青光闪过,忠青骑士出现在了夏默的面前。

“…………你是…………”夏默这才恍然大悟,他也急忙露出了本尊——长着大脑袋,浑身长满尖刺的宇宙商人。

忠青唤出了正清之剑,剑尖直取夏默。

夏默一个闪躲的同时从腰中抽出一条红色的血鞭,径直向忠青扫来。忠青左手一档,血鞭被缠在了忠青的左手手腕上。随后忠青奋力地向后一拽,夏默失去了平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忠青趁势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把正清之剑抵在了夏默的喉咙口。

“见利忘义,为了一点小利而背信弃义,根本不顾商人应有的诚信与道德,你要为这样的人类而杀死我吗?!”无力反击的夏默反问忠青道。

“诚然一些人有时候因为利益的蒙蔽而看不清事实。那么你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人类又高明在了哪里呢?”

“你们人类自己也不是在上演着我这样的把戏吗?”夏默继续反诘道,“毒奶粉也好,地沟油也罢,你们自己不是也在无时不刻地因为利益伤害着自己的同胞吗?!”

“那么你明知故犯,用此等卑劣的手段残害人类,你就是无罪的了?明知故犯,难道就可以了?”

“……你要杀便杀吧……为了那些愚蠢的人类……”夏默闭上了眼睛。

夕阳染红了天际。

陈寻独自一人坐在了树边,大脑里不断回放着夏默的话语。

“这,就是玄影圣使所说的‘示罪录’吗……”陈寻默默地想着

“诚然,人类确实在某些方面很可笑,很愚蠢。但是我并不认为,以暴制暴是解决目前状况的办法。”

“毕竟,人类从蛮荒走到今日的文明,也是经过了那么多漫长而坚信的岁月,也是跨过了那么多曲折而艰深的坎儿。现代文明的火种才刚刚开始燃起,为什么就不能给刚刚迈入信息时代的人类再多一些时间,多一些机会去发现、认识并改正身上的错误呢?”

“也许玄影圣使也没有说错,可是,如果你们再要以暴制暴的话,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继续捍卫这文明的火光!”

陈寻一个鱼跃起身。迎着夕阳的光辉,陈寻的眼里,流露出了坚定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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