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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向偶像致敬

返程的飞机上司徒玥和江无寒躺在休息室的床上,为了打发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司徒玥提出进行互相提问的游戏,以增强彼此的了解。

她对江无寒这个人是一无所知。

“身高?”司徒玥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尖上有微微的薄茧,应该是长期弹钢琴或者敲键盘所致。

“一米八七点五。”江无寒轻合着眼睛,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掌心轻轻按揉着她柔软的腹部,清晨她的例假来了。

“体重?”按照游戏规则应该轮到江无寒提问了,不过司徒玥是一贯的赖皮,所以她自作主张的忽视游戏规则。

“七十三点六公斤。”江无寒的声音带着睡意。

她昨晚说疼得厉害,大概是因为她例假快来的缘故。

魔鬼身材啊!司徒玥吹了声口哨,“最喜欢的内衣颜色?”

“白色。”江无寒毫不迟疑的答道,他喜欢纯白的颜色。

“尺寸?”司徒玥使坏地问。

“18。7……”江无寒慢条斯理的答道。

司徒玥脸一热,她只是随便一问,他居然真的能答出来!太不害羞了,她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

“你该改个名字。”司徒玥红着脸说。

“嗯。”江无寒的脑子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了,他现在是完全不用脑子,身心完全放松。

“哪所大学毕业?”司徒玥接着问。

“MIT。”江无寒喃声声。

麻省理工,酷!司徒玥再次吹了声口哨。

“专业?”

“数学。”

“数学?”司徒玥猛地抬头,头顶狠狠撞在了江无寒的下巴上,隐约听到吧嗒一声响,江无寒睁开眼睛,眼泪差点疼下来。

司徒玥伶俐的翻身跳起来,她虽然胖,可是动作异常的灵活,“致敬!”她“啪”的一声给江无寒敬了个礼,数学是她的死穴,继迈克尔杰克逊之后,江无寒成为司徒玥致敬的第二人。

江无寒按揉着自己的下巴,他的下巴差点被她撞脱臼。

“拜一拜。”司徒玥双手举着隐形的三炷高香,对着江无寒虔诚地拜了三拜,进大学后还要学高等数学,她期望拜一拜江无寒,数学不挂科。

“工作?”拜完以后,司徒玥趴到他胸口上,兴致盎然的问。

江无寒第一份工作在华尔街做投行交易员,后来成立了自己的顾问公司,专门从事收购兼并业务,他根据客户需求,在世界各地收购兼并目标企业,从中获得巨额佣金。

“金融。”江无寒笼统地回答她的问题,他第一份工作是把目标国家当对冲基金经营,导致一些国家产生金融危机,从中获得利润。相比第一份工作,现在从事的明显要平和许多,只是不择手段的收购兼并目标企业。

总而言之这两份工作都不能达到皆大欢喜的结果,有人赚钱了,有人必定要赔得倾家荡产,跳楼了生。

江无寒觉得自己作了不少孽,所以每年他会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善事,从而获得心灵的平静,平静之后再接着作孽。

叶美丽和司徒雄携手忙着教育事业,无暇去查司徒玥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说跟小闺蜜看海去了,他们就选择相信。

相比较夏晓的专制,叶美丽和司徒雄明显要开明许多,尤其是叶美丽素来不喜欢儿媳妇,她的观点跟夏晓完全相反,年轻轻的女孩就应该享受几场恋爱,所以即便心里觉得司徒玥可能是说谎了,叶美丽也不去追究。

年轻不谈恋爱,难道要等到老了再去谈?

司徒玥“看海”归来,特意去爷爷奶奶家露了个面。大夏天的,她穿了件复古宫廷高领荷叶长袖衬衫,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叶美丽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做措施了吗?”她问。

司徒玥的脸轰的一下红了,江无寒在她脖子上种满了草莓,她不得不穿件高领的衬衫,想遮人耳目,没想到是欲盖弥彰了。

司徒玥不能细说她跟江无寒的进展,只能对着奶奶笼统的点一下头。

“是那个威廉吗?”叶美丽一团和气的问。

“咚——”钢琴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弹着钢琴的司徒珏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两个人。

“玉儿,怎么了?”叶美丽问小孙女。

“威廉,我的。”司徒珏直通通的说,从小就干预,司徒珏已经很会表达她的情绪。

在她眼里,人分为两种,她喜欢的,她不喜欢的。不喜欢的她直接无视,这个家里司徒玥就是被她无视的,她叫司徒琥哥哥,叫夏晓妈妈,称呼所有的人,唯独不理司徒玥。

讨厌是相互的,司徒玥也讨厌她。

这个矛盾是无法调解的,跟夏晓无关,跟司徒珏的生母令狐小玖无关,因为司徒楠,只有一个爸爸,司徒玥吃惯了独食,不能容忍跟别人分享爸爸的爱,哥哥不算,因为哥哥是个男人,他不会缠着司徒楠撒娇,司徒玥会,司徒珏也会。

司徒玥冷哼一声。

“威廉,我的。”司徒珏直勾勾地望着她奶奶。

“好好好,威廉是你的。”叶美丽怕司徒珏发火,司徒珏发火不干别的,只是发出高分贝的叫声,她最长叫过两个小时,直到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叶美丽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心有余悸。

司徒玥嘴角张了张,准备大笑三声,叶美丽掏出钱包,塞给她几百块钱,收了贿赂,司徒玥闭上嘴巴决定不跟一个自闭儿一般计较。

得到叶美丽的支持,司徒珏继续弹她的钢琴。

冒完泡后,司徒玥继续玩失踪,在爸妈回来之前,她可以尽情地失踪。

下午江无寒有一节课,司徒玥混进教室坐到最后一排,这些孩子是从心底里喜欢江老师,江无寒一走进教室,他们的眼睛都发亮了,打着手语表达着什么,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开心笑声。

江无寒一边打手语一边说话,还不时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他写出的粉笔字刚劲有力,一笔一画如剑似戟。

暑假辅导班,他教的是古诗词赏析。

他让学生们举手发言,说出最喜欢的一首或者几句古诗词,然后大家一起讨论。

“江老师,我最喜欢——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一个男生站起来,边打手语,边含糊不清地念着他最喜欢的一句。

司徒玥只听懂了“江老师”三个字,其余的听得很吃力,至于他念的诗词就基本没听明白。

江无寒站在讲台上,专注的看着他,他没戴助听器,单是看他的嘴形,就知道他的发音很不标准,再不标准,江无寒也要求他们必须说出来,一遍不标准,就说一万遍,他以前就是这样学说话的。

他曾经咬着石子练习发音,嘴里的皮全都磨破了,满嘴的血,因为一句话不标准,母亲不允许他停下来休息,直到说到标准为止,那时的医学还不够发达,他的耳朵没办法做耳蜗手术,他可能永远听不见,他没有退路,只能练习每一个字的发音。

司徒玥也举起了手,她也想发言。

对她高高举着的手,江无寒视而不见。

“江老师,你最喜欢哪一首诗?”司徒玥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提问道。

她开口说话,其他学生也听不见。

江无寒根本没往她这个方向看,离开这个教室,他怎么宠她都行,现在是上课时间,他必须尊重坐在下面的每一个学生,不是可怜,是尊重。

有女生红着脸问江老师最喜欢的诗词。

江无寒打着手语念了一首“满江红,怒发冲冠”,词中的一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让学生们感触颇深。

下课时间到了,江无寒被学生们围住,江老师是他们心中最崇拜的人,他们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以后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

司徒玥气鼓鼓地离开教室,她被彻底的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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