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满脸愁容,“于策,我不知道于谦大人是忠臣吗,可是我没有办法啊,现在我只不过是当年的汉献帝罢了。”
“你还真会演戏,当年我把你从蒙古接回来的时候,感觉你挺善良的,现在却是表里不一,没有圣旨,他们敢这样无法无天吗?”于策手伸向了自己背后的白龙神枪。
“大胆于策,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皇上,皇上也有苦衷。”袁戏紧张地用身体挡在皇上前面,“玉玺都是石亨盖的,他根本没有把皇上放在心里。”
六喜直接给于策跪下了,“于公子,皇上那是没办法啊,于大人走了,皇上几天几夜寝食不安啊,嘴里嘴上总是念叨着于大人的清正廉洁、一心为公啊,你要是不解气,就杀了我,请不要难为皇上。”
“皇上,你就是惦记着自己的宝座,你为啥不敢当众拿下那个狗官石亨,你还是私心作怪,不要找理由为自己。”于策眼睛直视着朱祁镇。
“于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不要固执了,只要我大喊一声,大批的锦衣卫高手都会赶到,你就是插翅难飞了。”袁戏看到于策目光中有杀机,不得不给于策以警告。
“我今天来了,就不指望活着出去,我要皇上给我一个交待。”于策又往前进了一步。
“于策,我给你交待,你们两个闪开,我可以抵命给于谦大人。之前我得解释下,我不是留恋这个宝座,可是我不坐,那一定就被石亨坐去了,那个时候石亨一样可以杀害于大人,并且于大人永无平反之日啊。我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将来可以有机会给于谦大人报仇啊。”朱祁镇表演天赋上乘啊,这些年他老是在别人的眼角中保全残生,现在他一方面有表演的成分,另一方面也是发自真心,他也为于谦离去难过,更重要的还是痛恨石亨飞扬跋扈。
“我们两个也情愿死在于公子枪下。”六喜拉着袁戏一起跪下了。
“有刺客,保护皇上。”外面传来了景倜的喊声,不好,面卫士被迷倒的事实被发现了。
“也罢,皇上,你记着你说的话,你一定要为于大人昭雪,为于大人报仇啊。”于策含着眼泪给朱祁镇跪下了。
朱祁镇双手相搀,“你现在还有机会要我性命,如果你给我机会为你叔叔报仇,那就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后会有期。”于策冲三个人点了点头,然后飞身从窗户离开了。
“皇上,有刺客。”景倜手握长剑跑了进来。
“慌什么,来了刺客,你去追,到这里来干什么?”袁戏怒目直视景倜,这个小子武功很高,但是确实是曹吉祥的人,不值得信赖。
“外面有好多卫士被迷倒了,我怕这里有意外,所以跑过来了。”景倜看着皇上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皇宫大院,怎么会有人翻墙入内,还迷倒了好多卫士,我看是不是这些卫士都是嗜酒成性,自己喝多了误事了呢?”朱祁镇镇静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上的意思就是把今天晚上值班的卫士全部调查,没有皇上口谕,均不能在值班。”袁戏懂了皇上的意思。
“就是这样,所有卫士,袁戏你去处理下,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就叫他们回家吧。”朱祁镇这一招就是要清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可靠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