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张大拿虽然不知道古笑天要做什么，但对于这个足智多谋的小鬼头，张大拿已经是完全的言听计从了。
当下掏出手机对准古笑天。古笑天把披散的头发挽起来盘在头顶，从座椅背后捡起一个特警专用的面罩套上，只露出眼睛好嘴巴，对着手机摄像头变音说道：“洪逸轩得罪了我，所以我把他干掉了。我出手杀人收费很贵的，一口价，十个亿！我和洪家没有其他恩怨，只要洪家给我十个亿，此事可以到此为止，我还顺便可以把从洪门卫缴获的这两把小手枪还给洪家。”
说着，古笑天举起激光手枪对着张大拿的手机摄像头晃了晃。
“洪家不会舍不得区区十亿小钱吧？我知道洪家势力很大，还有两百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洪门卫！可是如果洪家舍不得一点小钱而且还要想来找我麻烦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们玩玩，就像对付唐啸天那样！你们不可能把几百万军队天天带在身边，至于那两百个洪门卫，我今天晚上能干掉八个，明天晚上也能干掉八个，两百个不够我干一个月的，有再多这种小手枪，我也顺便弄过来，卖给别人的话……每把都应该能卖上十亿吧？那我可就发大财了……哈哈哈哈！”
古笑天仰头怪笑一阵，跟着又一板脸，道：“不过我还是愿意有多一点时间去泡妞，钱赚多赚少对我无所谓。所以，我委托张大拿先生替我跟洪家谈这宗交易，这件事最好别让我惦记太久，我怕我会改主意的……”说完，古笑天一伸手捂住摄像头。
“哇！笑天兄简直可以去做专业劫匪了，一开口就勒索十亿！”张大拿一摁手机，低头回看拍摄的音像效果，叹为观止道。
“顺手牵羊嘛，有钱不赚白不赚……泡妞要花钱的大叔！”古笑天把激光手枪插回腰间，摘下头套，捋捋乱糟糟的头发。
“你赚钱泡妞，干嘛要扯上我？很危险的。”张大拿关上手机说。
“今天晚上不知道有几亿双眼睛看到你跟我们在一起了大叔，我不找你出头找谁？放心吧，我赌洪家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大少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而且你也会从中弄点好处……你坐上司马有为那把交椅以后，洪家未必就能随心所欲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把你灭口吧？只要他们心存顾忌，这件事怎么也得给你一点封口费不是？从洪家手里弄的钱总比你贪赃枉法、贪污受贿弄的钱干净是不是？当然我们说笑归说笑，真心希望张大叔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做一个正义威武的警察局长，不然哪天闹到我们兄弟跟你翻脸了大家都会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
“嘿嘿，笑天兄还真是幽默……”张大拿心里迅速权衡了一下，判断自己做这个中间人，即使洪家不肯善罢甘休，在解决古笑天和柳少年之前，绝对不敢动自己。可是洪家势力再大，真还未必能把古笑天和柳少年怎么样……这桩买卖，利大于弊，还可以进一步稳固自己与这两人的关系，稳赚不赔！当即豪爽地道：“好！这个中间人，我做了！笑天兄、少年哥，两位静候佳音吧！”
此时他们停车的路段空寂无人，古笑天和柳少年下了车，也不跟张大拿作别，“嗖”的一声跃上车顶借力一踩，消失了踪影。
张大拿只觉得脖子一冷，嘀咕道：“来无踪去无影，也不知道是神仙还是妖怪……”回头看看昏睡中的司马有为，又冷笑道：“司马有为，你踩了我十年，没想到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一把方向盘，急踩油门往回开，琢磨着今晚就得把司马有为在警局的全部党羽控制起来！
正想着，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古笑天打来的。
“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笑天兄？”虽然人不在跟前，张大拿还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地巴结道，这可是他的大贵人哪！
“差点忘了问你。对杨愚傻大叔，你有多少了解？”
“我只是他的铁杆书迷，谈不上什么了解。笑天兄想知道什么？”
“你认识他吗？”
“认识他的名字和作品，人我没见过。”
“这样子啊……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查他的户籍资料、医疗记录、银行记录以及其他一切相关资料和照片，尽快发到我手机上？”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叫人去查！”张大拿略有疑窦，此前种种迹象表明那两个年轻人与杨愚关系非同一般，为何要对他进行调查？不过张大拿是不会追问究竟的，大贵人行事莫测、手段狠厉，他吩咐的事情老老实实照办就是了。
折腾这么久，天已经快亮了。
古笑天和柳少年在黎明前的最后黑暗中并肩负手飞掠，暗暗又比较起轻功来。两人的长发顶着凌冽的寒风翻飞在脑后，说不出的飘逸！
古笑天、柳少年没有惊动屋里的人，从阳台潜入杨愚别墅。墙下蔷薇和一班帅哥美女也累了一晚，挤在大厅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黑客老谢则在书房里两手忙乱地同时摆弄三台电脑。
“你不睡觉？”两人走进来。
“嘿嘿……笑天兄早！这位就是少年哥吧？少年哥早！我很少睡觉的，玩电脑对我就是最好的休息。”谢阳光似乎在电脑里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打完招呼以后又自顾不时交叉敲打三台电脑的键盘。
“老谢，你和杨愚傻大叔商量把我们两个从武侠世界召唤过来的事情，会不会有第三者知道？比如你们的聊天记录被其他黑客看到了？”
“我和杨愚每次聊天的记录都是我亲自加密的，不可能有人破译得了。这事我没告诉任何人，至于杨愚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起，我就不知道了。”谢阳光头也不抬地忙碌着。
“忙什么呢，你不知道这样跟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古笑天见谢阳光对他们爱搭不理的，有点不爽。
“我忽然有个新念头。”谢阳光依旧没空抬头，滴滴答答地不断敲打键盘。“杨愚大叔不是猜想，假如你们可以从虚构的武侠小说里来到我们这个世界，那么我们这个世界就也有可能是别人虚构出来的吗？而我们要找到那个把我们虚构出来的世界，也许一样可以从网络小说里找出端倪？所以，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几千万部网络小说里找到线索。”
“你从何处着手？把几千万部小说都看一遍？”古笑天好奇道。
“黑洞！网络黑洞！”谢阳光自信满满地说，为他的新灵感骄傲不已。“宇宙中的黑洞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物体，那么，网络黑洞会吞噬什么呢？我发现的网络黑洞能量虽然存在时间只是一瞬，那它是怎么形成的呢？它会吞噬什么呢？如果宇宙中确实存在多维空间，那么网络黑洞产生的那一瞬间的能量，在另一个异时空里，是否可以比拟成我们这个世界的宇宙大爆炸？”谢阳光越说越兴奋，如同自言自语，忘记了古笑天和柳少年的存在似的。
柳少年听得远山雾罩，瞥了古笑天一眼，他还全然不知网络黑洞是怎么回事。古笑天听过谢阳光的粗糙解释，就他现在已掌握的信息和知识，听得也是一知半解。
“根据物质不灭理论和能量守恒定律，我们每一个人的思想和精力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它们应该是以某种我们还没有发现的物质或能量形式真实存在的！既然已知网络黑洞能量只有在某种信息传输和转换超过一个高峰值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么，会不会有可能，巨量的读者在阅读网络信息时所消耗的思想和精力是被网络黑洞吞噬了，达到一定的量以后，量变产生质变，即形成了网络黑洞能量！据此推论，任何网络终端发出的信息传输和转换达到一个高峰值都能产生网络黑洞能量，那就意味着每一台联网的电脑或手机，都有网络黑洞存在！嘿嘿……我这个发现够惊人、够伟大吧？数学领域有一个著名的哥德巴赫猜想，我所有的发现都是被杨愚启发后摸索出来的，不敢贪天功为己有，就把有关网络黑洞的一切发现和推理命名为杨愚猜想，你们觉得怎么样？”
谢阳光这时才洋洋得意地抬起头望着古笑天、柳少年二人。
“你把昨晚跟我说过的有关网络黑洞的见解再跟少年哥解释一遍，我也跟着再听一回加强理解。”古笑天道，拉了两张椅子和柳少年在电脑桌前坐下来，像小学生一般听谢阳光上课。
谢阳光当然愿意在两个传奇大侠客面前充当老师，不厌其烦地把昨晚对古笑天所说的那些话复述一回，还添加了不少新东西。
柳少年的悟性不在古笑天之下，听完就大致有些明白了，问道：“那么，你能从几千万部网络小说里发现什么线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