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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请客(1)

江户日本料理店。刘恭正在这里请森口义雄吃饭。

森口义雄气壮如牛地走进来,刘恭正态度谦恭地迎上前。

“森口先生能赏光前来,恭正不胜感谢!”

“难得刘老板有这份心请我吃饭,而且是在上海最好的日本餐馆请我,用心良苦啊,我怎么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呢?”

刘恭正恭身把手伸向已经摆好酒菜的榻榻米:“谢谢了,请!”

森口义雄没有马上入座,而是环顾着这个环境:“你知道吧,就在这个地方,我曾经请项松茂在这里吃过饭。”

“哦?”

森口义雄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示意刘恭正也坐下:

“我还记得,当时我请他坐下,他竟然说,不习惯我们日本人的坐法,认为是跪。我告诉他,我们日本人的这种坐法是从古代中国学来的。项先生不会这样坐,是忘了祖宗啊!”

刘恭正说:“真不敢相信,你和他竟然在一起吃过饭?”

森口义雄道:“可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最终死于非命!而你刘恭正今天却在这里请我吃饭,我很高兴。毕竟是上海滩上大名鼎鼎的刘老板,你比他聪明得多,也识时务的多啊!”

提起项松茂,刘恭正多少有些黯然神伤,掩饰地举起酒杯:“请!”

一杯下肚,森口义雄问道:

“不知刘老板想和我谈什么,是局势呢,还是生意?”

“我是生意人嘛,当然是谈生意了。”

“你我当年曾是生意上的对手,但是自从你把龙虎人丹转让给项松茂以后,我们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当然有好谈的,在商言商,我想好好和你谈一笔生意!”

森口义雄笑道:“刘老板是极精明的商人,我听说前些天你和李乐为谈过一笔生意,结果你赎回了女儿,可李乐为好像什么也没得到。”

刘恭正也笑道:“那是因他做生意不真诚,否则的话,他会得到相当可观的报酬。”

森口义雄问:“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刘恭正道:“我的儿子不在你手上吗?”

森口义雄点点头:“很好,这的确是一笔好生意。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刘恭正说:“171号赌场。你知道,这是上海最大也是最豪华的赌场,日进斗金的地方啊。”

森口义雄说:“据我所知,这个赌场并不完全归你所有。你不会像玩李乐为那样也来玩我一把吧?”

“我哪里敢。赌场是属于我和顾业成的。你如果愿意要,我就把他的股份买下来,把赌场完完整整地交给你,也请你把我的儿子完完整整地交给我。”

森口悠然自得地吃着生鱼片,喝着清酒:

“你知道,丹顿的儿子一直在报上骂我们日本人在上海进行贩毒和赌业,他已经死了,我想我总得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吧!赌场—”他摇摇头,“名声不好,我不想要。”

“那么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我儿子的代价?”

森口义雄放下酒杯,笑眯眯地看着他:“大世界!”

刘恭正不禁心惊:“大世界?”

森口义雄问:“怎么样?”

刘恭正勉强地笑出:“森口先生,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森口义雄也笑道:“做生意嘛,你想买我手里的东西,我总要开个价吧。”

“那么也总要让我还个价吧?如果你不想要171号赌场,那就把我的出租汽车公司给你如何?”

森口义雄笑着摇头,一边品酒尝菜。

“那么,出租汽车公司再加上赌场?”

森口义雄依然摇头:“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我就想要你大世界!”

刘恭正激动地道:“大世界,那可是我半生的心血,一生的事业啊!”

森口义雄看着他:“那么,你的儿子算不算你半生的心血,一生的事业呢?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当然,你的这个儿子可以算是个逆子,其实你完全不必为他付这么大的代价,就让这个戴罪之人死在狱中也就算了!”

刘恭正闻言更加心惊:“不,逆子回头金不换,况且,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森口先生,请你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

森口义雄说:“可我们是在谈生意,感情因素是不能左右价格的。中国有句名言: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在这件事上,你想得到儿子,就得舍弃大世界;你想保住大世界,就得舍弃儿子。作何选择,由你决定!”

刘恭正为难地:“森口先生,此事重大,容我三思好吗?”

“当然可以,你甚至可以和你的亲朋好友们商量一下再做定夺。不过可别拖得太久,以免日久生变。”

刘恭正说:“那么,在这段时间里,请森口先生一定善待我的儿子!”

森口义雄含笑点头:“好说,好说。”

刘恭正心情茫然地在大世界里走着,看着他亲手创建起来的,浸透了他心血的这个娱乐王国。

他走过中心舞台:台上锣鼓喧天,正在演出潘月樵领衔的《闹天宫》;

他走过杂技场:一个漂亮的女演员正在表演走钢丝;

他走过书场:一些老人们在那里悠闲地听着评弹;

他走过儿童乐园:年轻的母亲们正带着孩子在开心地玩耍;

最后他走过大世界的前厅:哈哈镜前,游客们照着镜子哈哈大笑。

“森口要你用大世界来换儿子?”

韩如冰抬头看着刘恭正,刘恭正点点头。

“你答应了吗?”

“儿子总是要换回来的。不过我还要考虑一下。”

韩如冰说:“我知道你舍不得的。这样行不行,我把我的积蓄统统拿出来,用这笔钱去赎儿子?”

刘恭正摇摇头:“不行,只要我还有一个铜板,就不能动你那笔银子。你为这笔银子付出了太多的委屈,我不能让你再受委屈了。再说,你那笔钱也填不满森口这只牲口的胃口。”

韩如冰感动地靠在他怀里:“那么,你真要把你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大世界拱手送给他了?”

刘恭正笑了:“我又不是没有送出去过,想开了,钱财是身外之物,儿子却是我们两个的血脉所系啊!”

韩如冰叹了一声:“可惜儿子不能跟你姓刘。”

“姓什么无所谓,只要能回到我们身边就好!”

上海进入了萧瑟的深秋。

上海公共租界纳税人年会依然在跑马厅按惯例召开。

丹顿走进会场,他径直走向大看台,那里已经坐了一些人,都是租界地盘上的纳税者,也是上海最后一批有钱人。他们按国籍入座。美国和英国人坐在一起,稀稀拉拉的北欧人和中国人坐在他们边上。

日本人则神气活现地列队入座,仿佛是在检阅。他们都穿着几乎一样的黑色大衣。

在日本人和英美人之间坐着德国和意大利人,他们人数较少,夹杂在与他们敌对的白种人和亚洲盟友之间。

当丹顿登上台阶时,英国人和美国人向他招呼,有的开始鼓掌,还有许多的并不熟识的人站起来向他致意。

英国领事沃克特意走上前来和他握手:“丹顿先生,潘凯的被暗杀,使我认识到对日本人让步是没有用的!《上海星报》虽然停了,但是它改变了许多欧洲人的看法,开始坚决反对日本人,公开站到中国人一边。”

丹顿在手使了一下劲:“谢谢你,领事先生!”

雅可布兴奋地坐到丹顿身旁,挥挥手里的议程表:“我看现在英国领事改变了对你的态度,我想你可以回到工部局了!”

丹顿沉重地说:“问题是工部局还能存在多久?”

他看到在他们旁边,工部局的中国董事们也来了,其中有刘恭正、佟光夫和顾业成。他们正彬彬有礼地向其他国籍的董事们致意。他们也看到了丹顿,互相注目致意。

一只手重重落在丹顿肩上。这是罗尼巡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吧?这边上能腾出一小点地方吗”他跨过椅背在丹顿身边坐下:“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会,并不是因为我以前没有资格,而是我不想来。”

丹顿说:“这恐怕也将是你最后一次参加会议。”

罗尼巡长道:“这话太悲观了!上海会永远存在下去的。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投票反对日本人。”他关切地问丹顿:“你还打算继续在上海待下去吗?我认为,对你来说,明智的做法可能是先回英国躲一躲。”

主席台上,日本人森口义雄在作提案发言。

雅可布凑过来问:“你能听得懂么?这只日本猪在说什么?”

丹顿淡淡一笑:“他的提案建议工部局通过贷款来弥补亏空,并责成工总局设计一个不同的税收方案。还有什么比现在说这些更没有意义的呢?”

罗尼巡长说:“对峙已经形成了,我想无论他说什么,英美人将全部投票反对!”

森口义雄结束了他的发言。大会主席冷冷地道:“请表决吧。”

会场上,除了日本人和一些德国和意大利人举手外,其他的人全部投了反对票,还有些人发出了嘘声。

大会主席宣布:“日本董事的提案被否决。现在请英国董事尼克先生作提案发言。”

英国人尼克走上讲台,风度翩翩地向会场致意,激起了英、美、法、中等国董事们的一片掌声。他取出讲稿放在台子上,取出眼睛戴上,正要侃侃而谈,没有料到刚发完言的日本人森口义雄又走回台前,粗暴地抓起他的讲演稿,愤愤地撕成两半。

英美等国的董事们被激怒了,发出一片斥责之声。愤怒的罗尼跨出听众席,冲上讲台对着森口义雄当面就是一拳。台下爆发出一片喝彩声。但是喝彩声马上就变成了惊呼,因为森口义雄竟公然掏出手枪,直指着称罗尼的脑门,这一下罗尼不敢动了,全场一时鸦雀无声。

慢慢地,森口义雄把枪口抬了起来,朝着天上示威地开了两枪!

顾业成看着这个场面,他的脸阴沉得极其难看。

跑马厅门口。会议散了,与会者议论纷纷地从里面走出来。

刘恭正、佟光夫和顾业成一同走出来。

顾业成愤愤地骂道:“森口这只瘪三,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刘恭正站定对他们道:“我们几位老朋友一起喝杯茶吧,我有话要同你们说。”

佟光夫说:“好啊,一起坐坐,吐一吐受日本人欺负的窝囊气。去哪里?”

顾业成提议:“华懋饭店吧。”

刘恭正说:“你们先去,我等一下丹顿。”

佟光夫和顾业成走向各自的汽车。

顾业成的汽车开动后,停在它后面的一辆车尾随它而去。

这辆跟踪的车里坐着李乐为。

华懋饭店咖啡厅的一个包间。顾业成和佟光夫进来先在这里坐下。

“佟先生你知道吧,在这个上海滩上,居然有人敢盯我的稍了,真是天晓得!”

佟光夫说:“能盯你稍的,只能是日本人了。可为什么呢?”

顾业成吐口气:“江上蛟死了,森口想拉我入日本人的伙。我不置可否,他就派人监视我了,怕我离开上海跑到重庆去。”

佟光夫试探地:“你真要到重庆去吗?”

“依我看,现在这种孤岛状况不会长久,你我这种人在此不便久留了。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啊!”

“不瞒你说,我银行里的资产,已经在转移了,否则租界一旦沦陷,就不好办了。”

他们正说着,刘恭正和丹顿走了进来。

四人坐定。侍者问他们点什么,丹顿和佟光夫要了咖啡,刘恭正和顾业成要了茶。

顾业成首先向丹顿欠了欠身:“丹顿先生,对于没能保住贵公子潘凯的性命,我非常抱歉!但是我的仆人青浦志生后来杀掉了江上蛟,一报还一报,也算是为你儿子复了仇吧!”

丹顿站起来向他躹了一躬:“顾先生,谢谢你为我所做的。”

顾业成摇摇手:“这不光是为你做的,也是为我自己做的。要是让日本人和江上蛟勾结起来成了气候,我们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我知道,虽然我和江上蛟出身相近,社会上许多高尚人士看不起我。就拿挣钱的办法来说吧,在座的四位中,佟先生最正道,恭正兄次之,丹顿先生等而下之,我就更等而下之了。但是再怎么说,我是个中国人,我心目中的英雄好汉是岳武穆那样的人;就算做不了岳武穆,张邦昌那样卖国求荣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江上蛟不识相,竟要借助日本人的势力骑到我头上来,我只好除掉他了。”

佟光夫道:“青浦志生的儿子,我会特别关照他的。我已经派他离开上海,到内地去了。”

丹顿说:“我也在考虑离开上海的事了。”

“顾先生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上海。”佟光夫看着刘恭正:“恭正,包括你。”

刘恭正看着他们:“所以,我已经决定放弃大世界了。”

此言一出,三人都感到惊讶。

丹顿问:“放弃它?交给谁?”

刘恭正低下头:“森口义雄!森口这只王八已经张口咬定了大世界,只有交给他,他才肯放回我的儿子。”

佟光夫和丹顿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沉默片刻后,顾业成开口道:“你已经和他达成交易了吗?”

“还没有,这个生意太大了,我说要好好考虑了之后再回复他。”

顾业成沉吟着:“这笔生意是太大了!恭正啊,一会儿你坐我的车走,有件事情我要请你帮忙。”

顾业成的轿车在路上开着。顾业成和刘恭正并排坐在车里。

司机看看后视镜:“顾先生,那辆车果然是在跟踪我们。”

顾业成对刘恭正道:“刚才说到了要走的事。离开上海,必须趁早,否则日本人一占领租界想走也不行了。现在离开,你们三位都还没有问题,唯独我,会有麻烦!”

刘恭正问:“什么麻烦?”

“蒋先生已经通过唐立告诫我尽早离开,因为他怕一旦孤岛沦陷,我有可能顶不住日本人的压力当汉奸。但是当江上蛟死后,森口的眼睛已经盯牢了我—”他用手指指车后面,“他的势力已经暗中渗透进了租界,一旦我要离开,他可能动用武力强行阻止,虽然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但是真打起来了,我也有可能遭到江上蛟那样的下场!”

“那么我能怎么帮你?”

此时车正好开过大世界门前。顾业成老谋深算地道:

“我要你在拱手让出大世界之前,再用它好好地唱一回戏,就像当年为我办祝寿义演那样,办得越热闹越好!最好,还要借重一下宋小冬,她现在已经是北平红极一时的名角了,不知她肯不肯给你我这个面子?”

刘恭正心领神会:“我明白了。大世界曾经演出过那么多出好戏,这最后一出戏,一定要演到最好!”

在新亚大酒店,刘恭正再次请森口义雄吃饭。

森口义雄依旧是牛气十足地走来:

“刘老板,你想好了吗?那笔生意,我们是做还是不做?”

刘恭正谦恭客气地迎接他:“当然要做。你看,我在上海最好的中国餐馆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

“那么,你只要在有公证的情况下向我签一份赠与文件,大世界,就是我的了。当然了,你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了。这应该说是一笔相当公平的买卖。”

刘恭正请他坐下:“这都没有问题,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那是什么呢?是想还给你保留一些股份吗?”

刘恭正道:“不,只是一个心愿。大世界从开张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年了,我想,等我给它举办一个热热闹闹的二十周年庆典献演之后,再把它风风光光地交到你的手上,如何?这样,大世界的价值只会更高!”

森口义雄开心地:“这个想法不错,我乐于在你办完庆典之后再接手。”

刘恭正说:“可是我希望我的儿子,也能和我一起参加这个庆典,森口先生能够恩准吗?”

“这就是说,我先把你的儿子给你,你后把大世界给我?”

刘恭正点点头:“我可以先把赠与文书写给你,写明大世界交到你手里的期限。你不必担心我会耍滑头。”

森口义雄笑道:“公正地说,你不是一个滑头的商人。我知道,你刘恭正在生意场上还从来没有失信过!”

刘恭正举起酒杯:“谢谢了,森口先生,干!”

青莲阁茶社那个靠窗的位置。刘恭正和潘月樵、汪笑侬在喝茶。

潘月樵惊讶道:“恭正,你真的要把大世界送出去?”

刘恭正点点头:“日本人迟早是要进租界的,等他们进来,大世界的开心日子也就过到头了,还不如早一点舍弃它。请你们二位放心,我知道你们不想留在大世界里让日本人接手,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一笔不算太薄的辞谢金。不过,大世界开张已满二十年了,在放弃它之前,让我们再热热闹闹地最后再好好唱它一回戏!漂漂亮亮地办它一回庆典献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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