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走开！别靠近我！”
“狗儿，你等等我，狗儿……”那个晒得黝黑的孩子刚迈动断腿，想追上推开自己的跑在前面的孩子。却般绊了一跤，跌倒在司马黛面前。
司马黛弯腰扶起小孩。“小弟弟，你怎么哭了？”
“狗儿说我脏，不理我了。”小屁孩吸着鼻子说。
司马羽却见姐姐想了想后，将自己手上那一袋子糖，递给他。“拿着这袋糖去找狗儿吧，他一定会喜欢跟你玩的。”
小屁孩高高兴兴的跑了。司马羽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就这样轻易送人呢？”
司马黛回过头，微微一笑。“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走吧。”
阳光照在她身上，少年优美的唇，微微抿出一个耀眼的弧度，墨黑的发，反射出耀眼的光，漆黑的眼底，金光涟漾。司马羽不由一呆。
＂走吧。＂
两人点了一桌子的菜，要了一壶温酒，正要大快朵颐，隔壁，几个年轻人的桌上，却传来高谈阔论。
显然正在议论着当前政事。
其中一人道：“听说前不久，苏娘娘就在床上被杀了。”
＂难道，是不能满足皇上吗？”
“应该不是，据说这个苏娘娘，长得可跟苏妲己一样…”
“我知道。。。＂那人故意压低嗓音，然而，却还是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是因为，皇上最近嗜好有所改变，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去了。＂
此言一出，四处皆惊。
不只其他人，就连司马黛司马羽，也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司马黛端起茶杯，正想喝一口。
“皇上最近迷上一个御前侍卫，寸步不离，腻糊着呢。＂
＂御前侍卫，怎么可能？＂
＂真的，不骗你，我三叔公的二表弟家的儿子，就在皇帝面前当值，我还知道那个侍卫的名字呢。好像，叫冰，啧啧，这还是皇上御口给取的名字。。。”
“噗！”司马黛才含在嘴里的那口茶，全喷了出来，喷到身旁的司马羽身上。
羽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茶渍，抬眼，看向她，似笑非笑。
司马黛慌忙拿起桌上放着的干帕子，擦拭着。
羽没有动，只是看着她手忙脚乱的，一边继续竖起耳朵听。
“不可能吧。”
“是真的，昨晚，听我弟弟说的。他就在宫里当太监。听说皇后还吃醋，惩罚过那个冰……”
……
司马黛正在努力的想擦干羽那件深蓝色外袍上的水，手忽然被抓住，抬头，羽笑吟吟正看着她。
她头皮一紧。
“是真的？”他从牙缝里道。
“什么真的？”
“说起来，皇后为什么要惩罚你，你可没跟我说呢，姐姐。”他凑过来，薄唇挑起一个极寒的弧度，仿佛能令人置身冰天雪地。
司马黛一挣。
他手上用力，手腕处一圈红痕。
司马黛眼珠一转，目光转处，看到另一边，一个少女，正睁着双大眼睛，略含羞的看向这边。
司马黛看了看弟弟，再看看姑娘。
“喂，那边那个女孩子，你认识？”
司马羽看过去，然后，脸上略带愤恨的神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转为微笑。“慕姑娘，真巧啊。”
司马黛眉毛一挑。“真的认识？”这回，轮到她嘲讽。
司马羽转回头，看向她。“别岔开，你还没回答我。”
司马黛又挣了挣。“还是松开手吧，被人看到不好，你不会想让人家姑娘误会你喜欢男子吧。”
“误会？”司马羽倒是立刻放开了手。“你说，他们都是误会？”
司马黛揉了揉手腕，上面几乎都红了。“那你以为是什么？皇上真的喜欢男人？”她看着自己的手，眼帘低垂，遮住了眼底的一抹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