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洛却朝她一挥手，让她退下。
“是，本王承认，的确一直在利用你。你真是个傻女人呢，老是自己撞到本王面前来。若不利用，岂非可惜了？”
司马黛浑身颤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心底的愤怒压制下来。“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喔？此话怎讲？”
“你这区区几万人，在李进的军队面前，不值一提。”
“嗯。但现在，他们可能已经被司马羽全军覆灭了。你知道，吕梁山那一带，若是伏击，必败无疑。”
“你去埋伏伏击？”
“当然是司马羽，已经约定好了的。”
司马黛冷笑。“你觉司马羽会为了你去伏击？他巴不得士兵直达城下，任你们打得头破血流，再出兵轻而易举同时收拾你们。”
“喔………”郝洛沉吟着，依旧在笑。
“你不信？”
“信。”
“那你还笑？”
“若司马羽不出兵伏击，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司马黛沉默不语。
“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到这里，在我们两败俱伤后捡便宜。二嘛，当然就是龚阴山那边……”
司马黛目光闪动，早忘了之前的情绪化。“你是说，司马羽会去攻击龚阴山?”
他眼中露出狐狸般的露笑。“你以为本王没猜到他不会遵守约定？”
司马黛心里一紧。
也对，无论是吕梁山伏击，还是进攻龚阴山，司马羽和李进的大军都要血战一场。对郝洛来说，就已达到目的了吧。
“但是……”郝洛眉梢一扬。
“什么？”
“既然本王能想到，姬光应该也会料到吧
“姬光？！”
“哦。”郝洛闭嘴，略有些情绪。“抱歉呢，说漏嘴了。”
他又是一笑。“没错。姬光并没死。你杀的那个是冒牌货。”
“……不可能！”司马黛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在发抖。
“我们的情报从没错过。虽然没人见过姬光。”
姬光没有死，姬光没有死！
司马黛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反反复复，密密麻麻的袭来。令她分不出悲喜。
“你等着吧。看看姬光怎么收拾司马羽。”他轻描淡写，仿佛接下来的生死之役，如同儿戏。
司马黛猛的回过神。
如果是姬光的话，的确会有对策。他会怎么对付司马羽？
她刚才脑中的混乱，立刻被一股焦灼代替。她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司马羽的身边，提醒他不要莽撞。
郝洛探究的看了她半晌，问：“你希望谁赢，姬光，还是司马羽？”
司马黛心里一痛，眼泪几乎涌了上来。
她希望郝洛永远也不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但郝洛固执的看着她。“他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司马黛摇头，一滴液体在她摇头的时候往下坠落。
郝洛笑得极残忍。“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以为能两个都要？他们赢的一方，一定会杀了对方。”
他看向天空。云层越来越低，空气压抑得令人心情烦闷。“你见过草原上的豹子吗，为了争领地，至死方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反扑。”
司马黛深吸一口气。“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草原上？”
“呵……问得好。”郝洛看向她，目中渐渐的凝聚出仇恨，他忽然抓住她，手劲如此大，抓得她手臂都痛了。
“看着我，冰！你这个女真族的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