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绣懊悔一番叹了口气走向王府,一路上看着沿街买卖兴隆,不由的又欣慰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先王的儿子,到底是继承了先王的爱民如子,从这民生富足可见一般。
不多时,宇文绣走到王府门前,敲了敲府门,一家将开门,打量了一下宇文绣,问道:“敢问仙长来王府何事?”
“我乃先王之子,宇文绣,从玄机谷学艺归来。”宇文绣道。
“拜见老爷。”家将连忙跪下,这宇文绣出去学艺的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没有人回去冒充,那家将连忙跪倒。
“起来吧,带我去见弟弟。”宇文绣拂起家将道。
“是。”家将起身带着宇文绣走进王府,直奔正堂,宇文绣一边走一边看着身边既亲切又陌生的花草楼阁,心中却是有些遗憾,先王去了自己没能看上一眼,到底是心中有愧。
没有多少时候二人来到正堂,宇文绣一眼望去,却看一个和自己有些相像,身披滚龙袍、头上珠玉冠的一个已近中年的人物坐在桌案前,正在细细看书,两眼眯起,神态颇为专注。
“王爷。”家将也顾不得敲门了,抬腿进去道。
“嗯?有什么事情?”宇文源坐在桌案前问家将,身上没有丝毫王爷架子,也不怪罪家将,形色温和。
“您可曾记得有一位在玄机谷学艺的兄长吗?”家将问道。
“当然记得,大哥学艺玄机谷,怎敢忘怀,怎么?你有事情找他?”宇文源有些疑问。
“您的兄长就在门外。”家将忙道。
“什么?”宇文源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正见宇文绣站在门口笑着看自己,连忙拜道:“兄长。”
“快起快起。”宇文绣见宇文源看见自己纳头就拜,连忙将他拂起,“你我兄弟,虽未见面但是神交已久,却是当不得如此大礼。”
“来来来,快快进来。”宇文源拽着宇文绣进了正堂,家将自觉的退出正堂,兄弟二人在正堂之内互诉衷肠,一时道不尽的话语,说不完的言谈在二人嘴中吐出,或笑,或悲,互相感染,不能自拔。
从上午,一直到傍晚,两人一个说一个听,或者反过来,两人相谈甚欢,正值宇文源说话,宇文绣无意间瞟了一眼屋外,却笑道:“你看,光顾说话了,天色却是晚了。”
“哎呀,小弟疏忽,来人,上酒席。”宇文源一看天色忙道。
“我用斋。”宇文绣道。
“无碍的,素酒而已。”宇文源笑道。
不过多时酒饭上席,两人边吃边聊,正说着,宇文绣道:“如今大周如何?”
听宇文绣说道大周,宇文源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仰头一口酒下肚,道:“当今皇上,唉,说句实在话,昏庸的紧啊。”
“哦?怎么个昏庸法?”宇文绣道。
“唉,整日只知玩乐,酒色无度,朝中大权多在计飞和陈云手中,两奸臣玩弄朝纲,贪污受贿,将朝中上下的忠良几乎赶尽杀绝,唯有杨然杨宰辅和几位同僚依旧在位,但是午夜无能为力,朝廷愈加昏庸,百姓受苦,民不聊生啊。”
“哦,对了,父王自从从长安逃出来皇帝那边就没有派兵过来吗?”宇文绣又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他一直都非常关心。
“来了,来了两三次,但是却被父王挡了回去,然后父王又花金银满朝文武打点一番,才将此事压过。”宇文源叹了口气道,又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父王一世保国,镇守南地,却最终不得清名,实在可恨,不但可恨,而且可悲呀。”宇文绣道。
“那又怎样,唉。”宇文源也有些落寞道。
“弟弟,此次为兄前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情。”宇文绣道。
“哦,何事?”
“既然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朝廷奸佞横行,城下民不聊生,不若换个皇帝。”宇文绣道。
“啊?”宇文源大惊,以为宇文绣喝高了,道:“大哥喝醉了吧。”
“弟弟,如今为兄回来就是保你登上王位的,如今大劫已至,神仙杀劫已到,乃是改朝换代之兆,弟弟你须为皇才是。”宇文绣道,“这是也是师祖的意思。”
“师祖?是玄!”宇文源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失言,连忙住嘴。
“无妨,正是玄真师祖的意思,而且为兄也代掌封神。”说着,宇文绣将打神鞭和封神榜掏出。
“原来如此。”宇文源听闻宇文绣言语,又见封神榜,一咬牙,“什么时候称皇为好?”
“自得选个吉日方可。”宇文绣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掐算,道,“就在后日吧,明日你将文武众将请出,告诉他们,早作准备。”
“嗯。”宇文源点了点头。
两人撤了酒席各自回屋休息,夜过子时,宇文绣出了房屋,驾云飞到南地以西的一座山坳里,看看了山坳的风水走向,宇文绣点了点头,将封神榜祭起,喝道:“伯鉴,此时不现,更待何时?”
宇文绣喝完,却见封神榜上飞出一道魂魄,正是清福神伯鉴,伯鉴见宇文绣拜道:“上仙有何吩咐?”
“封神在即,尔须在此设一个高台,做张挂封神榜之用。”宇文绣道。
“小神醒得。”伯鉴拜道。
“还有,你即为清福神,魂灵归榜之时须得你来指引,不可懈怠了。”宇文绣又道。
“上仙放心,小神一定办妥。”清福神站起身子,手掌一招,将当地的闪身土地招出,吩咐下去开始筑建高台,宇文绣看了看,见东方已露鱼肚白,也回到王府之内,准备宇文源称皇事宜。
却说李世伦掐算天机,发现宇文绣到底还是与人答话,不由笑道:“天意难违啊。”
“怎么?”无当圣母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问道。
“当日宇文绣出门之时我曾嘱咐他,在路上不可与他人答话,可免多许灾祸,如今却是未听我言啊。”李世伦道。
“也是天意,不可逆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无当圣母笑道。
“只能如此了。”李世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