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四弟子听到这话顿时脸色黑了下来,什么叫昆仑的妞不好惹啊,你来就冲着昆仑的妞来滴?
“哐当——”又是一阵摇晃。
木镇跟在昆仑四人身后,打量着这片地方。幽谷幽峰,深夜打铁,灵气浓郁,奇草怪树,仙家之象。
“梁前辈,昆仑弟子求见。”王景高声喊了一声,语气恭敬。恭敬是对一个强者的恭敬。
“九师弟,好像外面有人叫我。”憨厚的声音带着些疑问,接着“哐当——”又一声巨响。
“爹啊——娘啊——您咋就让俺给这个师兄住在一起了啊!”略带着哭腔,那个被称作九师弟的放声大喊,然后走了出来。
“你们干啥滴!”一个消瘦英俊略带些猥琐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不高兴的看着深夜来访的五人。
“您是胡文飞胡前辈?”王景神色恭敬的给那个消瘦英俊略带些猥琐的年轻男子行了个礼。
“是滴!”胡文飞高高在上的样子,仰首望月,似在品味高手的寂寞。
“前辈,是这样的,这个人说他是上清宗的弟子,我们不能确认,请前辈确认一下。”王景赶紧解释道。
“上清宗弟子?我刚刚到你们昆仑,不过,貌似就我和梁铁两个人
来你们昆仑了。”胡文飞依旧望着星空,成四十五度角,高手风范。
“哐当——”天地摇晃,胡文飞也晃了晃,有些恼怒的回首看了看,又瞥过了头,看着眼前四人。
“他。”王景指了指身前的木镇。
“你师傅是谁?”胡文飞打量着木镇,清秀的面庞,星辰般透亮的眸子。
“玄雨。”木镇说了一句,同时也打量着胡文飞,不过,却看不透,但隐隐的传来的压力,使木镇惊憾,小雪熊也这样打量着。
“玄,玄,师傅!”胡文飞一个晃了一下身子,扭了一下脖子,似乎刚才望天的时候脖子扭了。
昆仑四弟子面面相视,他们只问了木镇是那个门派的,到没问师傅是谁,若早知道这么一个答案,恐怕也不会带到这里来了。玄雨的十一个怪物徒弟还是比较出名的。
“你排行老几?”胡文飞不满的看着木镇,刚才的答案把自己伟大的形象破坏了。
“我不知道。”
“额!不知道?”
“恩。”
“这也可以不知道?”胡文飞基本上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是个骗子,而且打着自己师傅的名义行骗的骗子,而今天,居然骗到自己头上来了。
“恩,我忘了!”木镇如实回答。
昆仑四弟子讪讪。都向后退了一步,表示此事与他们无关,最后,王景硬着头皮道:“前辈,天色不晚了,我们四兄弟先告辞了。”
“走吧走吧。”胡文飞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今夜胡文飞非常不高兴,刚刚赶到昆仑,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调戏昆仑佳人,哦,不,是欣赏佳人,与佳人赏风花论雪月,没想到憨厚的五师兄大半夜的想起了铸剑的一个窍门,于是乎,以铸造兵器成痴的他便抡起了大锤,砸的不亦乐乎。其实这不是偶然,几乎每夜都会有几锤响的,只是胡文飞不知道罢了,若知道,相信胡文飞脸上一定相当精彩。
“是前辈!”王景四人庆幸没自己的事了,传送阵再次运转,古朴莫名的符号散发着幽暗的光,四人消失了。
“小子,你是我师傅的徒弟?”胡文飞居高临下的看着木镇。
木镇不禁苦笑,自己的话连自己听着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木镇并没有着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胡文飞。
“这是师傅留下的。”木镇道。
胡文飞半信半疑的接过玉简,神色陡然一变,想起了五年半前师傅说过他又收了一个徒弟,叫什么木镇来着,不过后来水村灭亡,枫林峰祠堂便多了一个牌位,师傅那些日子一直不怎么高兴,师母也在那几天里暗自落泪。
难道——
胡文飞手有些颤抖,接过玉简,愣了愣。玉简上两个小篆,赫然是玄雨。胡文飞手颤抖了一下,神识侵入了玉简,熟悉的口诀,上清决,和那些熟悉的师傅写的教训,冲入脑海。
许久——
“五师兄,十二师弟有活过来了”声音颤抖,不是很大,打铁声停了。
一个大汉,黑黑的,手里拎着一个巨锤,憨厚的走了出来。
木镇愣了愣,眼前的这两个人,难道也是师傅的徒弟?自己的师兄?
“木镇?”黑黑的汉子,憨憨的问了一句。
“是,师兄。”木镇已经确定了,面前的两人就是自己的师兄。心中激荡,许多问题,终于会有答案了吗?怎么在这时,心里有几分惶恐?
“呵呵”胡文飞傻笑,不是看着星空,而是看着木镇。那个玉简基本上确定了木镇的身份,上面有玄雨留下的特有的气息,同时玉简也留下了木镇六岁是的气息,以便以后辨认,没想到今天居然用上了。
“呵呵”黑黑的汉子看着胡文飞傻笑,自己也傻笑,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许多东西不用说出来,便已经知道。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黑黑的汉子憨憨的道,手里的大铁锤,无意的挥了挥。“彭——”触碰到了一块岩石,岩石粉碎。
木镇神情变了变,有些莫名的情绪爬上了心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几个字令木镇呼吸有了点困难,难道自己应该早就死了?这一切到底应该是怎么回事?
“师兄,我是谁?”木镇痛苦的道。或许,今天都是会有一个答案。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胡文飞与黑黑的汉子同时挠了挠脑袋,看着木镇痛苦的模样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失忆了。”木镇迷茫的看着身前的两位师兄,仿佛,答案就在面前,但,答案真的令人痛苦。
“我们也不知道。”九师兄和五师兄同时摇了摇头。
“这是你五师兄梁铁。”胡文飞又加了一句。
“你们不知道。”木镇低了低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脸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答案就在眼前,答案似又遥远了些。
“师傅没说,只是提过我们又多了一个小师弟,也就是十二师弟你。”憨憨的声音传在高峰上,传在木镇心间。
木镇更加迷茫了,答案谁会知道?
“师弟,那个,别急,师傅肯定会知道的。”胡文飞看着木镇一会痛苦,一会迷茫的,说了一句。
“是啊,师傅一定会知道的。”木镇冲着两位师兄咧了咧嘴,像是在笑,却又有几分哭的感觉。
梁铁与胡文飞再次同时挠了挠头,跟着木镇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