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石碑

乔亢看着眼前的老者，哭喊着坐在地上，便上前劝道：“老人家，你别伤心，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老者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乔亢，愤怒的道：“你当然做错了，你为什么要把那只小老虎赶走啊。”乔亢辩解道：“那只老虎要吃你啊，所以我就过来打算救你啊，没想到它看见我就跑了，说来也不是我赶走的啊。”老者不依不饶的道：“那你不来它能走吗，谁让你多管闲事啊。我在这里待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只老虎解闷，没想到却让你把我的好事坏了，你赔我老虎，赔我。”乔亢此时真是哭笑不得了，想不到这老人竟然跟一个小孩一样，这么难缠，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当下，他道：“老人家，这老虎我是赔不了你的，我还是向您道个歉吧。”说罢，刚要鞠躬行礼，只听见老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那您要怎么办啊，反正老虎我是肯定赔不了你的啊。”老人在原地转了几圈，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道：“那我就不让你赔我老虎了，这样吧，现在我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你就陪我解解闷儿吧，好吧。”乔亢看着这老头儿孤苦伶仃的，也不忍心拒绝，便道：“好吧，老人家，我就陪你聊聊天儿吧。”老人一听，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鼓着掌道：“好好好，那我们找个好地方先坐下。”老人拉着乔亢的手在林中转了一圈，来到一个高大的树下，这里便是老人说的“好地方”。老人身姿矫健，一下子便爬到了树干上，站在一个树枝上，像个猴子似的摇晃着树枝，高兴的对愣在地上的乔亢道：“哎，小伙子，快上来啊。”乔亢无奈的看着老人，叹了口气，便爬到了树上。爬到树上后，乔亢站稳了脚，道：“老人家，在下乔亢，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啊。”老人此时正玩的开心，随口一答道：“宋问仙，你就叫我宋老鬼吧，哈哈。”乔亢道：“那怎么行，我还是称呼您为送前辈吧。”宋问仙摆摆手道：“随你的便。”乔亢又问道：“宋前辈，你是玉灵门的弟子吗。”宋问仙一边玩着一边道：“我不是玉灵门的弟子，哈哈，好玩。”乔亢继续问道：“那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住哪啊。”宋问仙停了下来，扭头道：“哎，我说，干嘛你老问我啊，我先问你，你在玉灵门是干什么的。”乔亢道：“晚辈在玉灵门负责打扫山门而已。”宋问仙道：“哦，原来是扫大街的，那你应该认识一个叫雷乙的吧。”乔亢道：“当然认识，他是我师兄，我们在一块住。老人家，你怎么认识他的。”宋问仙哈哈一笑道：“那个傻小子，我还教过她功夫呢。”原来，宋问仙住在玉灵门后山禁地的一个山洞中。有一次李钦，杜大通，雷乙，王坤四人到后山玩耍，无意中发现了老人所住的山洞。宋问仙知道后，本来想装鬼吓唬他们的，没想到其余三人觉得没趣早早离开了，只剩下雷乙一人。雷乙被老人逮住后，吓了个够呛，同时也发现宋问仙修为不低。于是雷乙经常来看宋问仙，并求他指点指点修行。也正因如此，雷乙的混元真气修行的比其他三人的高。听完宋问仙的讲述后，乔亢问道：“宋前辈，你不是说你不是玉灵门的弟子吗，那你怎么懂混元真气的修行方法啊。”宋问仙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羽剑派的。”羽剑派的创始人星辰子与玉灵门的创始人木灵道长本来是同门师兄弟。木灵道长所学的道法为天法，而星辰子所学的道法为地法，两人学道有成后开宗立派。就因如此，玉灵门与羽剑派除了所修的真气相同外，其余的剑术法诀都不相同。这些事以前他的师父危百川都跟他讲过。当下，乔亢道：“哦，原来如此啊。”宋问仙道：“你在这里做个打扫山路的弟子有什么出息啊，干脆去羽剑派吧，比这里要强多了。”乔亢摇摇头笑道：“我对羽剑派不太了解，还是就在这里吧。”宋问仙把嘴一撇，嗔道：“那你在这里修行，混元真气练到几阶境了。”乔亢道：“晚辈出入玉灵门，刚刚学了入门法诀，还未练到第一阶境。”宋问仙道：“第一阶境好说，练个两三年的就行，往后的越来越难，要是你天资卓越，几十年时间就可以练到驱物御剑的境界。”乔亢听的连连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从第一阶境到第三阶境还好说，第四阶境就是一个分水岭，再往后的无念界，无神界，无心界完全要靠一个“悟”。可以说，混元真气没提升一个层次，修炼的难度便要增大数倍。要知道，从玉灵门开派一直到第一百二十三代掌门云中道人，其间经历了六十多万年的时间。这漫长的时间段内，都无人领会到这混元真气的后三界，这法诀该是何等玄妙。当然，这个“悟”要弄对了地方，当然一旦懂了其中玄妙，便势如破竹，层层之上。但若光靠他人指点，当然也能练到一定境界，可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了。然而乔亢能在短短的十八年的时间内将混元真气修炼到第六阶境，已经是相当惊人地，若非他常年在山谷中生活，不与世俗来往，想要达到“心如止水，感悟天地”的精神境界也是不可能的。宋问仙知道的真不少，看来他的修为一定不低，可是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想到这里，乔亢问道：“前辈，你这么好的修为，干嘛呆在这里啊。”宋问仙此时也不玩树枝了，站稳身子，道：“我在这里学点东西啊。”乔亢皱了皱眉，道：“学东西，学什么啊。”宋问仙凑到乔亢身边道：“后山有个山洞知道吗。”乔亢点点头道：“不知道，我听师兄说后山是我们玉灵门的禁地啊。”宋问仙哈哈笑道：“什么禁地啊，那是唬人的，我告诉你啊，那里有好东西。”乔亢道：“什么好东西啊。”宋问仙迟疑了一下，道：“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好东西，我还没猜出来呢。”乔亢看着这老头，神神秘秘的，似乎藏着什么事情不好说出来，他也不想多问，便转移话题道：“前辈，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觉得闷吗。”宋问仙把头一扭，道：“我在这里，每天自由自在的，饿了就打点野味，渴了摘点野果，生活不知道有多自在呢，怎么会觉得闷呢。就是有一样不太好。”乔亢问道：“什么。”宋问仙嘿嘿一笑道：“没酒喝，我自己又不会酿酒，不好。”乔亢道：“那我下次来看你，帮你那点好酒。”宋问仙高兴地一跳，像个孩子似的，道：“好好，一言为定啊。”乔亢陪宋问仙待了一会，快天黑的时候，才离开。而宋问仙，又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回到小屋后，李钦等人已经开饭了。乔亢坐在凳子上，张罗好自己的碗筷，陪众人吃了起来。李钦问道：“小师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乔亢不想隐瞒，便将自己遇到宋问仙的事情说了出来。李钦道：“我们也去过几次后山，怎么没碰见过你说的那个老头啊。”杜大通低声道：“小师弟不会遇见鬼了吧。”雷乙用手一拍杜大通的脑袋，道：“什么鬼啊，那里确实有个老头。我还见过呢。”王坤一听，道：“你见过，怎么没听你说过啊。”雷乙道：“有什么好说的，那老头好像脑子有病，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去的那个山洞吗，里面有块大石碑，记得不。”王坤想了想，点了点头。雷乙接着说道：“他老盯着那个石碑发愣，说里面有好东西。”“石碑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啊”李钦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不管他了，吃饭，一会还要去练功呢”，雷乙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王坤这时提议道：“等两天我们再去趟后山，好好看看那块石碑，说不定真能能发现一些宝贝呢，必经咱们玉灵门开派都三千多年了。”杜大通这时也来了兴趣，道：“对对，后山石块禁地，没准还真有什么好东西呢。”雷乙白了他俩一眼，道：“整天就知道幻想，要真有什么好东西，那个老头在那里待了几十年怎么会找不到啊，还轮得到我们。”杜大通反驳道：“你不都说他脑子有病了，没准他想不到呢。”雷乙笑骂道：“你以为你的脑子没病啊。”杜大通一听，正要开口，只听见乔亢问道：“几位师兄，你们说的山洞有块石碑，你们见过吗。”李钦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就一块破石碑，上面有一些鬼画符，我记得好像还有字。”王坤接着说道：“对，是有字，是‘天归地宗’四个大字。”李钦仿佛想了起来，一拍大腿道：“对，就是天归地宗四个字。”天归地宗，这是什么意思。玉灵门虽然是道教，但却不供奉三清。相传玉灵门的创派祖师爷的师父与三清的乃是同门，若是供奉他们，辈分太低。故而玉灵门自创派之日起，便不供奉三清，只拜天地。其派宗旨便是扬正气于天地，澄清玉宇，人间天平。这些，都是危百川告诉乔亢的。想到这里，乔亢心中想到：“难不成这便是他们供奉的‘天地’。”可是，这始终是乔亢的猜想。其实他不知道，这块石碑是玉灵门的起源，玉灵门藏着的秘密将要从这块石碑中喷发出来。夜深了,几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乔亢此时一人摇摇晃晃的从从小屋走了出来，他的身子翩翩，双脚没有着地，整个人似乎被提着离开地面往前走。他的双眼微咪，像是在梦游。穿过小树林，来到了柳叶湖边，他的身子莫名的往下一落。一瞬间，乔亢有了意识，急忙稳住身子，站在了地面上。“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乔亢睁着睡眼，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