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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卡萨德抬起手盖住眼睛。尽管“神游状态”让他晕头转向,他还是回忆起治疗时的痛苦,长时间的RNA病毒浸浴,还有手术。他记得大部分手术。“我们要去哪儿?”他问,那只手仍遮着眼睛,“我忘了我们怎么回环网的。”

医师笑了笑,仿佛每次卡萨德从神游中苏醒后,都会问她这个问题。也许是这样。“我们要去海伯利安和嘉登,”她说,“我们正开始进入……”

女人的话被世界末日一般的声音打断——嘹亮的铜喇叭声响起,金属被撕裂,愤怒的咆哮。卡萨德裹着床单在六分之一的重力下摔下了床。飓风把他吹过甲板,水罐、盘子、床单、书、尸体、金属工具,无数东西向他飞来。男人和女人大叫着,随着空气冲出病房,他们的声音很快变成假声。卡萨德感到床垫猛地砸上墙,他从紧握的拳头缝隙中朝外张望。

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有个足球大小、疯狂抖动长腿的“蜘蛛”试图从船舱壁上忽然出现的裂口里挤出去。这东西长着没有关节的长腿,那些腿儿正拍打着围着它急转的纸和其他零碎物件。当“蜘蛛”转过脸来,卡萨德发现那竟是医师的脑袋——她在最初的爆炸中就被炸飞了头。她的长发在卡萨德的脸上翻腾。然后裂缝变得有拳头般大,头也从洞里飞了出去。

就在悬臂停止高速旋转、“重力”消失的时候,卡萨德站起身来。现在唯一的外力是飓风的力量,那股力正把病房里的一切东西朝裂口和船舱壁的缝隙扯去,还让飞船猛烈倾斜、翻滚,令他头晕目眩。卡萨德浮在空中,顶着风力向前游,朝通向走廊的门口行进,门外就是悬臂。他利用自己能找到的每个扶手往前挪,还有最后五米,他松开手,一个鱼跃,朝前游去。一个金属盘子击中了他的眉骨;一具眼睛出血的尸体差点把他吓得返回病房,紧急气密门被一具海兵死尸卡着,它穿着宇航服,门一个劲地想要关上,但那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卡萨德游进悬臂通道,把尸体拉到身后。门在他身后封住了,但通道里的空气比病房里少多了。某处高音汽笛般的尖叫都因空气太过稀薄而听不见了。

卡萨德也尖叫了,试着以此来舒缓压力,让肺部和鼓膜不致爆裂。悬臂里的空气仍在被抽出,他和那具尸体正被卷向一百三十米外的飞船主舱,两人沿着悬臂通道翻滚,跳了一段恐怖的华尔兹。

卡萨德花了二十秒钟拍开海兵宇航服上的紧急逃生开关,又花了一分钟把尸体拖出来,自己钻了进去。他比那个死人高了十公分,尽管宇航服能拉伸到一定尺度,他的脖子、手腕和膝盖仍被挤压得疼痛不堪。头盔压着他的前额,就像有个老虎钳隔着垫子在咬他。小片血迹和白乎乎的分泌物贴着面罩内部。夺去海兵性命的弹片在宇航服上留下了小孔,不过宇航服已经竭力密封住里面的空气。大多数气密显示灯都闪着红光,卡萨德命令宇航服显示状态报告,但它没有回应,再呼吸系统发出令人担心的刮擦声,不过倒是在正常运行。

卡萨德试了试宇航服上的无线电。没有回音,甚至连静电杂音也没有。他找到了通信志导线,连接到飞船的终端,没有反应。飞船又猛地倾斜了一下,一连串撞击发出金属的回响。卡萨德撞到通道的墙上,一节运输车厢翻滚过来,里面装着的电缆互相抽打着,像海葵搅动的触手。笼子里还有几具尸体;有更多的死尸纠缠在螺旋式楼梯上,这些楼梯仍然完整地连着通道的墙壁。卡萨德奋力往悬臂通道的最后几米游去,发现所有气密门都被封死了,悬臂通道内部是挡板关闭的,但在主舱舱壁上有个大洞,大得足够让商用电磁车开进来了。

飞船越来越倾斜,翻滚也越来越厉害,把复杂的新自转偏向力施加到卡萨德和管道里的所有物体上。他拉住撕裂的金属碎片,从“梅里克”号霸舰三夹层外壳的一条裂缝中钻了过去。

看见飞船内部的时候,他几乎大笑起来。不管是谁攻击的这艘老医护船,这人都做得相当高明,带电粒子束对着船体一阵又刺又砍,最终,压力密封装置失效,自我密封单位损坏,远程损害控制过载,内部舱壁也塌了。然后敌舰用特殊弹头导弹攻击船壳的内部,那种东西,军部的空军士兵通常搞怪地称作“闷罐射击”。攻击效果就好像把威力巨大的手榴弹扔进挤成一堆的老鼠群里。

光线从墙上一千多个洞里照进来,打在由灰尘、血滴、润滑液构成的浮动薄雾上,到处都是这些胶质物所折射出的彩色光线。卡萨德悬浮在那,飞船摇晃翻滚,让他不断旋转,他可以看见二十多具尸体,浑身赤裸,血肉模糊,在完全的零重力下,它们看上去像是在跳优雅的水下芭蕾。大部分死尸都被自己的组织和血液环绕,组成了自己的小小太阳系。其中有几个凝望着卡萨德,眼睛由于压力而暴突出来,瞪得就像个卡通人物,绵软无力的手和臂膀似乎在招呼他,让他靠近点。

卡萨德划过废墟,打算从登陆要道进入指挥中心。一路上他没有看到武器,看起来除了那个死掉的海兵还没有其他人穿好装备。不过他知道,在指挥中心或者船尾的士兵岗里会有武器库。

他停在最后一个被撕裂的压力封口处,在那儿看了看,这一次他终于笑了。原来那前面已经没有登陆要道,连船尾也没了,飞船主体无影无踪。他所在的这部分舱体,就是悬臂和医疗病房舱以及一大块破飞船外壳,整个早已被扯离了飞船主体,就好像贝奥武夫从格伦德尔身上撕下一条手臂那么容易。最后留下这个没有密封的主下落通道门,对着宇宙敞开门户。几公里开外,卡萨德可以看见“梅里克”号霸舰的另外十几块碎片,它们正在阳光下翻滚。一个绿色与湛青混杂的星球赫然迫现在卡萨德面前,让他涌过一阵站在高处的恐惧感,于是他紧紧抓着门框不放。就在此时,恒星运动到行星边缘的上方,激光武器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芒,仿佛是在打摩尔斯电码。远处真空漩涡外,距他半公里处,有一块被掠夺一空的飞船部件突然再次爆裂,气化的金属、冰冻的挥发物、翻滚的黑色小点,所有东西都熔成了一团。他意识到,那些小点其实是尸体。

卡萨德向舱内划去,躲在乱糟糟的废墟里思考目前的境况。这套宇航服现在只能维持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他已经能闻到快要出故障的呼吸器发出的臭鸡蛋味。在废墟里艰难移动的时候,他也没有看见任何气密舱或气密容器。而且就算他找到密室或者密封舱又能怎么样呢?卡萨德不知道下面的行星究竟是海伯利安还是嘉登,不过他确定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军部的势力。他也确信当地的自卫武装绝对对抗不了驱逐者的飞船,所以即便巡逻船要找到这里,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卡萨德明白,他现在藏身的这块打滚的垃圾,它的轨道会由于阻力慢慢降低,很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们还没派人来检查一下,它就已经在大气层中粉碎成上千块歪七歪八的金属片坠落了。当地人不会喜欢这种情况的。不过,按照这些人的观点,让这么一小片天塌下来,总比引起驱逐者的敌意要好。如果下面的行星有简单的轨道防御或者地对空带电粒子束,他苦笑,对他们来说炸毁这块东西要比攻击驱逐者更有意义。

但对卡萨德来说,这一切没什么不同。除非他马上做些什么,不然,在下面的人采取行动或者这块碎片掉进大气层以前,他就早已死翘翘了。

杀死海兵的弹片把视野放大器的防护盾击碎了,但是卡萨德还是把仅剩的一点观察面板拉下来,盖在面罩上。指示器闪着红灯,但是宇航服还是有足够的能量显示出放大的视图,荧屏上淡绿色的光芒闪烁在蛛网般的裂纹里。他看到,驱逐者的火炬舰船正停在一百公里外,它的防御场把背景的恒星弄得模糊不清,然后,舰船发射出了什么东西。卡萨德立马确定,这些是用来完成致命一击的导弹。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不由苦笑。接着,他发现那些东西在低速飞行,于是他把视野放大。能量灯红光闪烁,表示放大器即将失效,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尖细的卵形,点缀着推进器和水泡状驾驶舱,每个都拖有六条搅在一起的柔软操纵臂。“鱿鱼”,军部的空军士兵常这样称呼驱逐者的掳敌船。

卡萨德朝废墟的深处划去。在一个或更多“鱿鱼”到达这块飞船碎片前,他只有几分钟时间了。那东西里面会有多少驱逐者待着?十个?二十个?他确信那里面一定超过十个。它们一定全副武装,还配备有红外探测仪和行动感应器。驱逐者精英的实力等同于霸主太空士兵,这些突击队员不仅在自由下落的环境里训练战斗,而且也是在零重力下出生并长大。它们有着细长的肢体,善于抓握的脚趾,通过修复手术增加的尾巴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是额外的优势,虽然卡萨德觉得它们现有的优势已经足够了。

卡萨德开始往回赶,小心翼翼地穿越着纠结不清的金属迷宫,肾上腺素的恐惧潮涌使他忍不住想在黑暗里大喊,但他努力压制着。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战俘?真是这样就解决了他当前的求生问题。如果他想活命,只要投降就行了。问题在于卡萨德看过军部情报机构关于驱逐者飞船的全息影像,那是他们在那些逃离布雷西亚的飞船上拍摄到的。是个储藏舱,里面关着两百多名战俘。驱逐者显然对霸主公民很好奇,或者他们觉得要关押这么多的人,还要给他们食物,实在是太过麻烦,又或许是它们古老的审讯方式——不管怎样,反正全息像显示,那些布雷西亚居民和军部士兵都像生物实验室里的青蛙一样给剥去了皮,钉在了钢架子上,他们的器官被浸在营养液里,四肢平滑地切下,眼珠摘了,他们的头脑随时准备好接受审讯者的提问,粗糙的大脑皮层通信电线和分流插头直接插进了头骨上的一个三公分的洞里。

卡萨德往前划,飘在残骸和飞船内部杂乱的电线堆里。他丝毫没有投降的欲望。至少有一只“鱿鱼”连接上了船壳或舱壁,翻滚的破船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稳住了。好好想想,他命令自己,现在需要的是武器,而不是什么躲藏的地方。从那些废墟里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可以帮他活命呢?

卡萨德停下来,悬浮在一片毫无隐蔽的空间里,那里都是些光纤电缆,他在那儿思考了一阵。那个他醒来时的医护病房、床、沉眠箱、急救护理设备……大部分都从船壳的裂口里喷出去了。悬臂通道、升降舱、楼梯上的尸体。没有武器。大部分尸体都给“闷罐射击”的爆炸或突然的减压撕得粉碎。那些升降舱的缆索?不行,它们太长了,不用工具没法割断。工具?他一样也没瞧见。主升降机井旁的走道上,医护办公室什么也不剩了,医疗透视房,核磁共振室,电脑绘图区像是被洗劫一空的石棺。至少还有一个操作室完好无缺,不过内部是散落的仪器和飘浮电缆组成的迷魂阵。日光浴室,玻璃被炸飞,里面空无一物。病人休闲室。医生休息室。擦洗室、走廊、无法辨认的房间。还有尸体。

卡萨德又在那儿停留了片刻,在光影的翻滚迷宫中调整了方向,然后开始行动。

他期望还有十分钟;不过实际上只有不到八分钟了。他知道,驱逐者在零重力下会很有条理,而且效率很高,不过他也无法预测他们到底有多高效。他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赌驱逐者搜查时是两人搭档的。两人搭档,这是舰队士兵的基本守则,就像在霸主军部的“陆军跳鼠”学到的,在城市战斗中从一扇门冲向另一扇门时,一个人冲进房间,另一个人提供火力掩护。如果驱逐者的小队超过了两个人,甚至是四人一组,那自己必死无疑。

在驱逐者冲进门时,卡萨德正飘在三号手术室的中央。他的呼吸器已经差不多快要停止工作了,他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呼吸着肮脏的空气。一名驱逐者突击队员闪了进来,又闪向一边,最后两把武器瞄向了这个穿着破碎士兵服的毫无武装的人。

卡萨德想过,自己身上这宇航服和面罩骇人的状况,会为他赢得一两秒钟的时间。驱逐者的胸灯扫过卡萨德的时候,他正透过瘀血斑斑的面板,如同瞎子般朝上张望。这突击队员带着两把武器,一手拿着声波击昏器,左“脚”的长脚趾“拿”着一把虽小但更致命的激光手枪。他举起了声波枪。卡萨德看见那条修复增添的尾巴上长着致命的尖刺,然后他戴着护手的右手按下了手里的鼠标。

卡萨德花了八分钟时间把紧急发电器接到手术室的电路上。虽然不是所有的医疗激光都能用,不过总算还有六个完好无损。他把四个小的安置好,对准门左边的地方;另外两个切骨头用的,瞄准右边。而驱逐者走到了右边。

那驱逐者的制服一下炸了。卡萨德朝前游去,此时激光还在以预先设置好的程序画着圈子,切割着一切。他钻到那条蓝色的激光束之下,现在它已经被卷进了无用的制服密封剂和血蒸汽组成的不断扩散的迷雾中了。卡萨德抢过声波枪,就在这时,第二个驱逐者冲了进来,如旧地的黑猩猩那般身手矫健。

卡萨德手拿声波枪,顶着那人戴着头盔的脑门,扣下了扳机。那家伙软绵绵地倒了下来。修复尾在偶然的神经冲动下抽动了几下。如此近距离被声波枪击中是不可能生还的;脉冲会把脑子打成燕麦粥。当然卡萨德也不打算抓俘虏。

卡萨德一蹬腿,游到半空中,抓住了一根支架,握着声波枪向敞开的门外扫射。没有其他人进来。二十秒的检验证明,那是个空荡荡的走廊。

他掠过第一具尸体,游到穿着完整制服的人身边,开始脱它的衣服。这个突击队员除了太空制服外什么也没穿,而且,竟然不是男性!这位女性突击队员一头金色短发,乳房很小,阴毛上方还有刺青。她浑身苍白,一滴滴血从鼻子、耳朵、眼睛里流出来。卡萨德记住了,原来女性驱逐者也要当兵。记得布雷西亚战役那会儿,它们所有的尸体都是男的。

卡萨德仍然戴着头盔和呼吸器,他把尸体踢到一边,开始使劲把这身陌生的制服往身上拉。真空让他肌肉里的血管爆裂。刺骨的寒冷撕咬着他,而他还在手忙脚乱地连接锁扣。他已经够高的了,可这女人的制服竟然比他还长。伸长手,他可以操作手套,不过这“脚套”和尾巴连接物就没有办法了。他只能任它们毫无用处地耷拉在一边。最后,他终于从自己的头盔中脱困了,挣扎着,戴好了驱逐者的“泡泡”。

衣领触显发出琥珀色和紫色的光。他听到空气的急流,鼓膜一阵刺痛,同时还被一种又厚又腻的臭气熏得难以忍受。也许那是驱逐者故乡甜美的气味。“泡泡”的耳机里传来的语言听起来像是古英语磁带在急速回放。卡萨德决定再赌一次,在布雷西亚时,驱逐者的陆军是半独立的,他们用无线电和遥感侦测指挥,而不是像军部陆军使用的植入式战术网络。如果它们在这里也用这套系统,那么突击队的指挥官也许知道有两个人失踪了,甚至还有可能收到它们的身体状况通信读数,但很可能不知道它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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