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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现在已经都知道了。”费德曼·卡萨德上校说。

三人走上塔楼,去见那位濒死的老人。

经过差不多二百八十年的分别,马丁·塞利纳斯又重新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他心情马上好了起来。

“这么说,一千年之后,你那黑色杀手的灵魂,将会变成一颗晶种,让他们造出伯劳,是吗?”诗人老头咯咯地笑道,那声音合成器又开动了起来,“啊,真是多谢啊,卡萨德。”

军人皱了皱眉,低头望着咧嘴微笑的木乃伊。“马丁,你怎么还没死?”他最后说道。

“快了,快了,”塞利纳斯说道,咳嗽了一声,“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停止了呼吸。只不过,这些人脑子不太灵光,没把我搁倒,埋葬起来。”合成器没有去模仿随后的哽咽和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那单调乏味、毫无价值的诗写完没有?”军人问道,老头还在咳嗽,蛛网般的管线震动起来。“没有。”我替躺在床上的这个不住咳嗽的人说道,“他没写完。”

“不,”透过喉部的送话器,马丁·塞利纳斯清楚地说道,“写完了。”

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事实上,”诗人咯咯笑道,“是他替我写完的。”他的一只手臂从床上缓缓举起,骨瘦如柴,外面包裹着的皮肤就像是羊皮纸。因关节炎而微微扭曲的拇指朝我的方向指了一指。

卡萨德上校看了我一眼,我摇摇头。

“小子,别他妈犯傻了。”马丁·塞利纳斯说道,从扬声器中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柔情,“你的书写器呢?”

它刚才被我放在了床边的一个托盘中,我转过身,朝那儿望去。书写器不见了。

“都印出来了。复制了大约一百万份数据拷贝。在我们传送到这里前,就已经发进了数据网。”塞利纳斯粗声粗气道。

“数据网已经不存在了。”我说。

马丁·塞利纳斯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咳个不停。最后,合成器将几句咳嗽声翻译了出来。“小子,你简直就是个呆子。真是无药可救了。你以为虚空是什么东西?小子,它就是这天杀宇宙的天杀数据网。在丫头把她的共享之酒给我前,在那些纳米机械改变我之前,在好几个世纪的时间里,我就一直在聆听这些声音。这就是作家、艺术家和创造大师所做的一切。聆听虚空,试着倾听死者的思想,感受他们的痛苦,同时也感受活着的人的痛苦。找到缪斯,就是艺术家或者圣人迈步走到缔之虚正门前的方式。伊妮娅明白这一切。你也应该明白。”

“你无权把我的故事发给别人。”我说,“这是我的故事,是我写的。和你的《诗篇》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我知道他身上哪根管子是氧气管,我肯定会踩上去,直到那呼噜呼噜的声音在我耳边消失。

“放屁,小子。”马丁·塞利纳斯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派你去度过这十一年的假期?”

“为了救伊妮娅。”我说。

诗人又笑了几声,然后咳嗽起来。“她并不需要你救,劳尔。该死,事情发生时,照我所见,多半不是你救她,而是她把你从炮火中揪了出来。就算是伯劳救了你俩,那也只是因为丫头稍微把它驯服了。”木乃伊的白眼睛和里面的取像镜朝卡萨德上校看去,“我是说,驯服了你,你这个永恒的杀人机器。”

我挪步从床边走开,抓住一个生物监控器,稳住自己的身子。头顶,在塔楼顶部那个敞开的大圆中,旧地正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圆。马丁·塞利纳斯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在叫我回去,几乎是在嘲弄我。“但是,小子,你还没写完。《诗篇》还没写完。”

站在几米之外,我盯着他,有点冷冷的感觉。“你在说什么,老头?”

“劳尔,你得把我带到下面去,让我们写完这首诗。一同来写。”

我们没法自由传输到旧地,因为那里没有人,所以无法找到传输的指向标。于是我们决定用尔格将那一整块安迪密恩城降落在星球上。这可能会置诗人老头于死地,但老家伙冲着我们直嚷嚷,叫我们看在老天的份上闭上嘴,就这么干,所以我们乖乖照办。几个小时以来,“北美红杉”号就悬浮在旧地的低层轨道上,或者,准确地说,就是“地球”,因为马丁·塞利纳斯要我们这么叫。树舰的视像、雷达和其他传感器都显示这是一个空无人烟的星球,但各种生物欣欣向荣,有鸟、鱼、植物,大气也没有受到任何污染。我本打算着陆在西塔列森,但望远镜显示那些建筑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高高的沙漠地,也许这正是它最后时日的景象,当时地球即将没入零八年天大之误那个黑洞的大口。第二个约翰·济慈赛伯人去过的罗马不见了。狮虎熊试验性重造的所有城市和建筑,显然也都不见了。地球被擦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城市、公路和人烟的迹象。它脉动着生命和健康,仿佛是在等待我们的回归。

在这个树舰内的城市中,我站在海伯利安的土地之上,领事飞船矗立在旁边,周围拥着伊妮娅的老朋友。我和他们大声说着往下登陆的旅程,心里琢磨着谁想一起去,谁该陪我们一起去,但脑海中自始至终被一样东西填没:德索亚神父那个肩带中的小铁罐。就在这时,贝提克迈步上前,清了清嗓子。

“抱歉,安迪密恩先生,并非有意打断。”我的机器人老朋友似乎真的充满了歉意,以至于他的蓝皮肤微微有点泛红,同以前一样,每次他不得不发表反对意见时,总会这样,“但是,伊妮娅女士针对你回旧地这件事,给我留了特别的指示。如果你确实即将登上地球,我便要将指示告诉你。”

我们都等待着。在“伊戈德拉希尔”号上,我并没听见她给机器人下达什么指示。但当时临近大结局,一切都混乱吵闹得很。

贝提克清清嗓子。“按照伊妮娅女士的指示,将由凯特·罗斯蒂恩负责登陆事宜,如果真需要登陆的话。着陆后,只有四人可以下船。她让我向所有人致以歉意,你们非常希望马上到旧地上去,但还不行。”他说,“她尤其想向一些亲爱的朋友致歉,比如说瑞秋女士、西奥女士,还有其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个星球的人。伊妮娅女士叫我向你们保证,自登陆日起两个星期后,也就是树舰离开轨道的最后一日,欢迎你们前往旧地。还有,她让我告诉你们,两个标准年后……也就是两个地球年后……不管是谁想自由传输到这里,欢迎他们的大驾光临。”

“两年?”我说,“为什么要有两年的隔离?”

贝提克摇了摇光秃秃的脑袋。“伊妮娅女士没有明说,安迪密恩先生。我很抱歉。”

我举起双手,手掌向上。“那么,到底谁能下去呢?”我问。即使我的名字不在名单上,我也无论如何都要下去,不管这是不是伊妮娅最后的希望。如果必要,我会不惜动用武力。或者抢下领事的飞船,乘着它登陆。又或者,独自一人自由传输下去。

“是的,先生。”贝提克说,“她特别提到了你,安迪密恩先生。当然,还有塞利纳斯先生。德索亚神父。以及……”机器人顿了顿,像是又感到很尴尬。

“继续说。”我的语气比我想象的要尖锐。

“我。”贝提克说。

“你。”我重复着,但马上便明白了。这个机器人曾和我们一起完成了漫长的旅行……事实上,由于我独自走过了一段冒险之旅,付出了一段时间债,所以他和伊妮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我还长。除此之外,贝提克还曾为她、为我们冒过生命危险,许多年前,在神林上尼弥斯的伏击战中,他还丢失了一条胳膊。他聆听过伊妮娅的教义,时间甚至早过于瑞秋和西奥……或者我……我们在他之后才成为伊妮娅的弟子。这样看来,她当然希望贝提克能到场,见证她的少许骨灰撒向旧地微风的景象。真是惭愧,我竟然表现得有点惊讶。“抱歉,”我大声说,“你当然应该一起去。”

贝提克微微点头。

“两星期,”我对其他人说,失望清楚无误地写在大多数人的脸上,“两星期后,大家便都能下去谈谈了,看看狮虎熊为我们留下了什么样的惊喜。”

在一阵道别声后,老朋友们、圣徒、驱逐者和其他人都离开了安迪密恩城的土地,他们站到了树舰的台阶路和平台上,注视着我们。瑞秋是最后一个走的,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狠狠地抱了抱我。“真他妈希望你是值得的。”她在我耳边说道。我没听懂这个有点火气的浅黑肤色的女子的话。对我来说,她——还有大多数女人——都是一个谜。

“好吧。”我说着,一群人爬上楼,来到了马丁·塞利纳斯的床边。我能看到旧地……地球……就在我们头顶。随着密蔽场并入、增强、继而分离,那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看不见了,驱动场流动起来,整个城市从树舰之上脱离。圣徒的克隆船员和驱逐者早先已经在塔楼的病房中装配了临时控制器,马丁塞利纳斯那一大堆悬浮的医疗机器使整个屋子变得非常拥挤。我也想到,这里其实是一个好地方,因为我们要耐心坐着,等待尔格们出力,把这一大块地方降落在下面这个星球上——这一切包括一大片岩石和草地,一座拥有塔楼和停靠着航空船的城市,半截不通向任何地方的桥梁。而这个星球,五分之三的面积是水,没有任何太空港或交通管制措施。至少,我想,如果最后坠毁的话,那么,在撞击前的一秒钟里,只要注视着凯特·罗斯蒂恩,我或许能在他头巾下的冷漠面容中看到一丝灾难即将到来的暗示。

进入地球的大气层时,我们并没有任何感觉。只不过头顶的天空慢慢从星野转变成一片碧蓝,让我们知道已经成功进入。我们也没有感受到着陆的迹象。我们正静静地站着、等待着,然后原先一直埋头盯着显示器的凯特·罗斯蒂恩抬起了头,他先是对着通信线路向他挚爱的尔格们低声说了几句,接着便对我们说道:“着陆了。”

“我忘了告诉你该着陆在哪里了。”我心里想到的是塔列森的那片沙漠。那一定是伊妮娅度过最欢乐日子的地方;她会希望我们把她的骨灰带到这里,撒在亚利桑那温暖的微风之下。但是,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些是她的骨灰。

凯特·罗斯蒂恩朝悬浮的病床望去。

“是我告诉他该在哪里降落的。”从诗人老头的合成器中传来粗声粗气的声音,“我出生的地方,我打算归去的地方。现在,能不能劳你们这些人的大驾,把我推出去,让我看看蓝天?”

贝提克把塞利纳斯的监控设备一个个拔下,最后只剩最必需的维生设备,然后把所有东西绑系在同一个电磁反重力装置中。当初在树舰上的时候,机器人、驱逐者克隆船员和圣徒从塔楼顶部的房间建了一条既长且缓的坡道,通向地面,然后又铺了一条走道,通往这一大块城市的边缘。我注意到,这一切都完好无损地着陆了,我们便陪着悬浮的病床,出了塔楼,来到了阳光下,到了地面上。经过领事那艘乌黑的太空飞船时,从飞船船体上的一个扬声器中传来声音:“马丁·塞利纳斯,再见。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躺在床上的垂老身影举起骨瘦如柴的手臂,相当快活地挥了一挥。“我会在地狱等你,飞船。”

我们离开了这块城市,走下铺就的坡道,了望着草地和遥远的悬崖,除了右手边的一列森林,这地方和我儿时所在的那片荒野并没有太大不同。重力和气压与在地球的四年旅居生活留给我的记忆一般无二,只不过这里的空气比沙漠中的更为湿润。

“我们在哪儿?”我并没有特别向谁发问。凯特·罗斯蒂恩留在了塔楼中。这看上去像是北半球,时值早春,在这片晨光下,站在外面的只有机器人、垂死的诗人、德索亚神父,还有我。

“过去家母庄园的所在地。”马丁·塞利纳斯的合成器低声道,“在北美保护区中心的心脏地带。”

贝提克正检查着医疗设备的输出信息,现在抬起头来。“我想,在天大之误前的日子里,这地方名叫伊利诺伊。”他说,“我想,这是那个州的中心。看哪,草原回来了。那些树是榆树和栗树……如果我没记错,这些树在二十一世纪的此地,应该已经绝种。悬崖那边的那条河向西南偏南方向流进密西西比河。我想……啊……安迪密恩先生,你曾经在这条河上旅行过。”

“是的。”我记起了在汉尼拔的情景,那条脆弱的小舟,那次离别,还有和伊妮娅的初吻。

我们在那儿等着。太阳升高了一些。微风拂动着草地。在那列林木对面的什么地方,一只鸟聒噪了几声。我朝马丁·塞利纳斯看去。

“小子,”诗人老头的合成器说道,“如果你希望我恰好在什么时候死去,让你免除日晒的痛苦,还是别指望了吧。虽说我奄奄一息,但我这条老命还能撑一阵子。”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他那瘦骨嶙峋的肩膀。

“小子?”诗人低声道。

“是,先生。”我说。

“几年前,你跟我说,你那姥姥,就是你管她叫外婆的那个,总是叫你背诵《诗篇》,把你的耳朵都磨出老茧了?是这样吗?”

“是的,先生。”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描述这个地方……还记得它在我那个日子是什么样的?”

“我可以试试看。”我闭上了眼睛。我非常想进入虚空,直接获取外婆教我念诗的那些声音,而不是绞尽脑汁地从记忆中回忆,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困难的方式,用她教我的记忆方法,回忆起这些确切的诗句。我站在那里,仍旧闭着眼睛,大声念出我记起的段落:

草地西南片开外,

树木轮廓犹如绉纸,在其上方,

短暂的晨光由紫罗兰色蜕变成紫色。

天空仿若精美的透明瓷器,

没有一丝云朵或者凝迹的伤痕。

第一束日光,如同交响乐前的宁静;

紧随而来的日出,仿佛铙钹共鸣的突然一击。

橙色和赤褐色爆发成金灿灿的光芒,

那超长的冷光从天而降,洒向茵茵翠意:

叶影,树荫,柏木和垂柳的卷须,

以及林间空地上静谧翠绿的柔滑草坪。

老妈的庄园——我们的宅院——面积有一千英亩,

坐落于百万英亩荒野之中。大得如同

小型草原的草地上,青草绵绵,长势喜人,

使人禁不住想要躺下来,

在柔软的茵茵绿草上小憩片刻。

壮丽的遮荫树好比日晷仪,

一列列树荫庄严地转着圈;

此刻正在会合,正在收缩,向正午行军,

它们最终会往东延伸,告示一日的终结。

威严的橡树。

巨大的榆树。

棉白杨、柏树、红杉,还有盆景。

榕树垂下新生的树干,

就像是以天作顶的神庙中光滑的支柱。

柳树整齐地列于运河两侧,列于偶然冒出的溪涧之畔,

垂下的枝条迎着风儿,吟起远古的挽歌。

背到这里,我便停住了。下一部分我记不清了。我从来都不喜欢《诗篇》这些虚情假意的文字,相反,我更喜欢描述战斗场景的段落。

背诵诗文的时候,我一直把手搭在诗人老头的肩膀上,整个过程中,我感觉到他在慢慢地放松下来。睁眼时,我以为这个老人已经死在了床上。

但马丁·塞利纳斯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那色帝般的笑容。“不赖,真不赖,”他粗声粗气道,“对于一个酸腐的文人来说,还算不赖。”两颗视像镜转向机器人和神父,“明白我为什么会选中这小子,为我写完《诗篇》吗?虽然他写的东西狗屁不如,但他的记忆力就和大象一样。”

我正想问,大象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我无意之间朝贝提克瞥了一眼。刹那间,在这么多年和这个温文尔雅的机器人相处之后,我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我吃惊得张大嘴巴。

“怎么了?”德索亚神父问,他的声音中带着警惕。也许他以为我心脏病发作了。

“你,”我对贝提克说,“你就是那个观察者。”

“是的。”机器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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