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张涛显然把猛禽飞龙强调的小声说话的原则抛到了脑后,声音非常大,不仅吸引了正在听音乐的兰氏花的注意力,连旁边那排正在睡觉的乘客都闹醒了。
猛禽飞龙很无奈,三十年人生,十五年从军经验,出过无数次任务的他第一次碰到这么不上道的主。狠狠地点了张涛的哑门穴,在张涛哑巴的同时又掐了张涛人中一下,让他保持清醒。看着张涛“啊啊”了两声,猛禽飞龙这才满意地说:“目前我们已经出了岳龙邦的范围,现在这里是云龙邦,华龙邦和黄龙邦的三邦交界处,相对靠近云龙邦,要知道上个月华龙邦和云龙邦刚刚发生了一场边境冲突,云龙邦惨败,三个营的建制部队被华龙邦击溃,而云龙邦对所属地方的控制力本来就差,所以。。。。。。”
“溃兵?”兰氏花显然对这种东西很熟悉。
“没错,溃兵这种由于被击溃后毫无纪律感,可以说无法无天的东西往往是见到什么抢什么,而这种激光列车是他们非常喜欢的一种抢劫对象,只要破坏几个激光发射站就可以让列车停滞,车上人虽然不富,但是数量倒是可以弥补这问题。”猛禽飞龙说完话后,看到张涛不住地打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大声说话,猛禽飞龙才解了张涛的穴。
“那我们怎么办,BOSS,你能摆平他们吗?”张涛连忙问道。
猛禽飞龙撇了撇嘴,又望了望窗外,突然大吼一声“卧倒!”说完就把张涛拉着身体蜷缩着钻进茶几下面。
一枚电磁炮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自远方一座山岗后飞来,在距离列车后部三十米处爆炸,冲击波将列车的钢化玻璃震的满是裂纹,几百枚弹片轻松击穿了列车外壳,钻入列车内,顿时列车后部两节车厢里血光四溅,惨叫连连。其余的车厢也是被各位女士的高分贝尖叫声淹没。
“列车上的家伙听好了,一分钟之内把列车降到地面,所有人带好财物下来,否则,别怪大爷我的电磁炮不留情!”一声极度刺耳沙哑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递到列车上每个人的耳朵。
“异特龙型机甲,乙型长十二米,高三米半,装备短程离子束炮两门,中程重接电磁炮一门,发射高速不易拦截的炮弹,激光拦截系统一部,从炮弹的威力来看就是异特龙机甲乙型‘依潘龙’上的电磁炮,我即使操作盗龙机甲也没有十成把握获胜,现在更是不可能。”猛禽飞龙摇了摇头,对张涛说:“带上东西下去,尽量拖延时间,少惹是生非,援军一会就到。”
迫于溃兵的压力,列车缓缓地取消了金属氢电池驱动的反重力设施和磁悬浮辅助系统,拥有十五节车厢的庞大列车缓缓地降到了地面上,车门打开,首先是列车乘务员和车长,然后才是乘客们,纷纷拿着自己的行李,缓缓地走下车。
“速度快点,统统抱头蹲下!”随着震耳欲聋的破锣音的传来,远方山岗后面闪出了几个黑影,朝着列车走来,渐渐黑影变得清晰起来,看清对方的外貌,那些乘客中的军迷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六台涂着不是很清晰的云龙邦标准的异特龙式机甲——四台不配备电磁炮的甲型,两台乙型,一台运输型鸭嘴龙机甲——夏龙各邦军队中最常见的后勤式机甲,一般用来运输人员物资,大都配备了磁悬浮式装备,可以有效利用公路进行机动,像溃军这种盔龙式运输型机甲,一次可以运输两个标准步兵班共14人的兵员。虽然这些机甲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有保养了,尤其是那台鸭嘴龙式机甲的装甲上面还是满是弹痕,但这些武器装备在手无寸铁的乘客面前还是和来自地狱的修罗无异。
见有些乘客还慢慢吞吞地挪动着,一名不耐烦的机师立即启动自己甲型异特龙机甲上的机关炮,给人群来了个短点射,霎时间十余枚炮弹打在手无寸铁的人群中间,九名无辜平民当场被炮弹的动能撕成碎片,鲜血,脑浆,人体残肢溅的到处都是,受伤的平民的惨叫声和其他人惊恐的叫声立即响成一片。
“不许叫,谁再叫老子就用离子炮送他升天!”中间一台依潘龙机甲上貌似是溃兵头领的家伙用难听的破锣嗓子吼道,“统统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扔到地上,银行卡什么的,统统告诉老子密码。”
在几个被刚才血腥的一幕吓破了胆的老百姓的带头下,伴随着亲友被杀死的旅客的饮泣声,瑟瑟缩缩的旅客们纷纷把自己身上的现金,首饰什么的放在地上。
“老三,带一个班的人上车去看看这些家伙还有没有藏东西,老五,带你的人去收东西,叫他们把卡的密码打在你们的电脑上面。”溃兵头目下令道,随即鸭嘴龙机甲上屁股的位置打开了大门,十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出,七名士兵登上就近的列车车厢开始大肆翻箱倒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剩余的七名士兵则是开始拣拾旅客的财物,其中一名专门收集银行卡的士兵还拿出一台单兵电脑要旅客们把自己的卡密码输到上面。
“拿走你的脏手!”一名溃兵在搜刮财物的过程中,看见一个少妇有点姿色,不禁伸出魔爪,想要揩点油,不料那个少妇性子很烈,伸手就是一个耳光,被打的士兵又惊又怒,在短暂的震惊后立即拔出随身携带的离子光刀,朝着少妇一刀挥去。
少妇的旁边的丈夫见妻子的惨状,本来开始有些忌惮的他一阵气血上涌,从地上蹦起就要和那个行凶溃兵拼命,但刚一站起,一道光束就击穿了他的头颅。另一名溃兵手持刚刚开火的枪支冲到那片旅客面前,举枪逼住群众:“我看谁敢乱动。”
刀杀少妇的溃兵又收了些财物,位置已经很靠近张涛的位置,见到刚才的惨剧,身体从袭击一开始就不住打颤,尖叫到嗓子都有些沙哑的兰氏花连忙伏在由于今天各种奇遇已经相对镇定的张涛身边。不料这一动作被溃兵看在眼里,那溃兵盯着兰氏花看了几秒钟,突然咧开了嘴巴走了过来,伸出手就想去抓兰氏花,右手则按在刀柄上,准备给看起来不安分的张涛随时一刀,口中还不住念叨:“小妹妹别怕,让爷好好疼疼你,反正你们这一群人最后都是要死的,假如伺候好大爷我,说不定放。。。。。。啊!”
不得不说,这溃兵的那句“最后都是要死”彻底葬送了他的生命,猛禽飞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起,右手成刀,带着强劲力道的手掌准确地击在这溃兵的右颈大动脉处,这溃兵一声不吭就丢了性命,在其他溃兵还没有回过神的情况下,猛禽飞龙猛扑刚才开枪打死旅客的溃兵。只见猛禽飞龙身形一晃,三只手指扣在那溃兵的喉结上,膝盖顶在溃兵的后腰,另一只手早已把那长得像一把手枪的单兵自卫武器攥在手中,猛禽飞龙毫不犹豫地对准列车开火,瞬间七名正在车上收财物的溃兵就被打穿了脑袋。猛禽飞龙枪枪命中人中,再加上这些溃兵早就没有能量来给身上的单兵防护力场充能,所以这五名溃兵就这样毫无反应的断送了性命。
刚刚开火的枪口顶在那溃兵的头上,这家伙从刚才的行动上似乎是个班长,猛禽飞龙决定以此为要挟,面对举枪围上来的其余五名溃兵和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七台机甲,猛禽飞龙冷声说道:“统统退后,否则你们的班长和你们这五个步兵一个都活不了!”
“你以为你是谁?敢要挟老子,看老子不毙了你!”一名机师通过扩音器大吼。
“老四,别胡闹,”那溃兵头目有些见识,“兄弟身手不错啊,是哪个邦的特种兵还是哪个雇佣兵团的成员,是‘绞肉机’还是‘圣骑士’,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放了老五,我们不要你和你兄弟女人的钱财,放你们走。”
“呵呵呵,”猛禽飞龙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放人嘛,这个好商量,刚才兄弟我也是不想我的兄弟和他的。。。妹妹受什么伤害而已。”说完还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张涛和兰氏花。
“那好,你放了老五,我放你们走。”溃兵头目立即接过话头说道。
“不过,我们三个人,你们六条命,三换六,你不觉得有些不合理吗?”猛禽飞龙冷笑了两声,扣住不安分溃兵的喉结的手又加了点力度,在其耳边小声说:“你别想刷什么花样,在我猛禽飞龙面前你还嫩了点。”然后继续大声对溃兵头目说:“况且,你怎么能保证你不食言呢,要知道你们可是云龙邦的部队啊!”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在老子面前你只有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就把你和你的兄弟妹子还有这里所有的乘客都杀掉,也许你不怕死,但要知道,这里所有的旅客都是因为你而死的!”溃兵头目终于按耐不住性子吼道。
“是吗?哈哈!”猛禽飞龙带着笑意说道,这是张涛第一次听到猛禽飞龙如此明显的笑声,紧接着猛禽飞龙不大但贯穿力极强的声音就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那就拜托你了,棘龙队长将军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