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初,我命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唐瑾夜身边,护他安全无虞。”月璃一边飞回自己院子,一边用传音术告知紫初。
“主子你受伤了?”听着月璃虚弱的声音,紫初心下一阵慌乱。
“我没事,血魂契被人强行解除我受了内伤,京都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去保护唐瑾夜,我稍后自会赶到。”强压着不适,月璃解释道。
“是。”紫初不再多说,因为他知道,目前自己要做的,就是让月璃安心。看着远处已经消失了的熟悉的气息,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追上了的,最终还是放弃了,凝神运功,便消失在原地。
月璃快速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刚躺下,从院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管家莫知走进院里,在月璃的房间外站定,敲响房门,只听房内一片安静,不多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衣物摩挲声,之后房门渐渐打开,似是被房外的阵仗吓到,一双惺忪的眼中少了几分睡意。
“莫管家,不知你这般大的阵仗是要作甚?”
“还望岳公子海涵,只是府中进了贼,为了您的安全,小的斗胆请求搜查院内是否有贼人进入。”莫知这番话看似是请求,实则语气强硬,暗有威胁意味。
“管家严重了,你们不过尽忠职守,在下岂有为难之理。”说完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顿时院外的家丁便涌入院内开始搜查。莫知看着月璃,双眼还有些迷蒙,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张俊美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苍白和脆弱,身上衣着穿戴有些不整,似乎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想是自己想多了,只是见贼人往这个方向逃来,看来应该不是岳礼。这时隔壁房间内的玲珑和沈夜也走了出来,默默站在月璃身后。莫知看着眼前的几人,脑中一下灵光闪过。
“敢问岳公子,您似乎是带了三个随从,不知还有一位身在何处?”
月璃眼中一滞,自己方才急忙回房,倒是忘了这件事,此刻也只剩自己的房间还未搜了。自己现在身受重伤,必须尽快摆脱这些人的纠缠,只能用隐术了。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点,房内的被子下边现出一个人形。收回功力,月璃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啊,他有些累了,在我房间歇着呢。”说完退开一步,莫知向内室看去,只见一张冷峻的脸看向门外,心中一怔,眼神不断在月璃和床上的人之间来回移动,脑中浮现出两个大字:断袖。
笑着送走管家等人,月璃踱步走回房间,身后两人一脸八卦的神情,月璃无奈地一笑。左手一拂,床上的人影便消失了。
“这是、是假的?”玲珑一声惊呼,沈夜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月璃一笑,却觉得心口一痛,嘴边溢出了血丝。
“主子,你受伤了?”沈夜被这鲜红的颜色吓得一愣,连忙探上月璃的右手,只一瞬,眉头便紧紧地皱起。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玲珑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
“脉象很乱,主子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沈夜放下手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府中竟有人能伤到主子?”月璃抬头,对上同样疑惑的沈夜。
“这府中自然是没人能伤得了我。咳咳~我的内伤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我现在很虚弱,你们好好听我接下来的打算。以后三天内我会功力尽失。玲珑,你轻功最好,你连夜去御龙山庄在此处的势力,让这里的管事人明早来通报山庄事务,我们就可以以有事为由先走,虽然傲剑山庄不足为惧,但能不惹麻烦就总要避些麻烦,咳咳咳~~”玲珑看着月璃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鲜血形成鲜明对比,急得眼泪打转,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虚弱的样子,而一旁的沈夜也是如此模样。
“瞧你们这样子,我还没死呢。我们明天就回京都,反正神器也拿到了,我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正好我养伤。”
“回京都?莫非主子的伤和六王爷有关?”沈夜一语中的,只是玲珑却还不懂。
“六王爷?是六王爷派人伤了主子?”看着玲珑一脸愤愤的神情,月璃一时失笑,拍拍玲珑的脑袋。
“咳咳咳~~你这脑子不够用,就别瞎猜了。”月璃说完又转头看向沈夜,眼中满是赞叹。
“确实有些关系,我已经让紫初先过去了,我身上有伤,不宜太过劳累,所以只能慢慢走了。”看着玲珑红红的眼眶,月璃心中一暖,笑容里也少了些淡漠。
“你主子我没了功夫,回京的路山高水远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接下来可就靠你们两个保护我了。行了,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月璃疲惫的样子,二人听话地退出房门,听着二人渐渐没了的脚步声,月璃望着窗外无奈地一笑。唐瑾夜,你最好没事,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与此同时,京都六王爷府。
一向金碧辉煌的府邸此时死尸遍地,而这座府邸的主人此时正躺在血泊中,两眼瞪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紫初看着遍地尸体,太过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眉。偌大的院子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紫初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这趟水越来越浑了。径自走向地上的人,地上的护卫撑着身子挡在身前。
“风越,风博退下。”澜司轩撑起身子,虚弱的说道。
澜司轩认出这人就是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人,还在发愣间,一只白皙的手已出现在眼前。
“唐~~不对,澜司轩,起来,我给你疗伤。”紫初不情愿的说着,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主子一定不想看到这人受伤。
看到自己主子与那突然出现的人回了院子,风越与风博留下来指挥收拾残局,风策与风瑞跟着回了院子。
清竹园客房内。
风策与风瑞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手袖一挥,主子的外伤便好了,随便掏了颗丹药,主子服下后内伤也好了。两人相视一眼,很肯定这不是在做梦。
“你究竟是谁?”澜司轩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是奉命行事。”紫初淡然地坐在凳子上,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奉命?奉谁的命?”
未等紫初出声,只见一片青色飘过,就在那个身穿青裳的女人快要碰到澜司轩时候,紫初眼色一凛,右手一拂,只见来人直接摔到门上。不顾一屋子人震惊的眼神,紫初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来人面前,眼神轻蔑而桀骜。
“就这般姿色,也是第一美人?不管是谁,他是我主子看上的人,谁都不能染指,否则就是死的下场。”不理会脚边瑟瑟发抖的女子,紫初淡然的走回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