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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会公主

李贤行了一段,便让轿子先回去,自己则独自一人去尚书府找简怀箴。

李贤想要跟简怀箴见上一面,一则是跟简怀箴报知这些时日情势的进展,二来,李贤也想听一听简怀箴对日后如何行事有何指教。

驾轻就熟的进入了尚书府之后,李贤很快便在书房中见到了简怀箴。

“下官石亨给皇长公主请安。”李贤对着简怀箴施礼道。

“李大人来了,都说了数次请大人免行此礼,李大人还是如此客气。”简怀箴笑吟吟的盯着李贤开口言语道。

“礼数还是要的。”李贤行过了礼之后,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心腹婢女道:“给李大人看座。”

心腹婢女就给李贤搬来了一个绣凳。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躬身称谢,随即坐了下来,聆听皇长公主的训导。

简怀箴看了李贤,随即微笑着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红光满面,看来是有些喜事。”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欲要起身禀复。

简怀箴招呼道:“李大人,不必起身了,坐着回话便是。”

李贤对着简怀箴道了一声:“是。”

随后便做了下来,坐定之后,李贤便对着简怀箴吐声说道:“皇长公主猜的不差,李贤的的确确是有一件喜事要报知皇长公主。”

简怀箴破有些诧异的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哦,昨夜灯花报喜,没有想道今日果真有喜事,倒真是灵验,请李大人言来听听。”

李贤闻得此言,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挑拨徐有贞跟石亨相斗之事对简怀箴言语了一遍。

听得李贤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诉说了完毕之后,简怀箴也是喜上眉梢的对着李贤道:“李大人所言之事真是好事一桩,没有想到我等欲要为于谦于大人的报仇一事可以提前实现了。”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我等为于谦于大人报仇的好时机已然到了。只是底下要如何行事,还要请皇长公主多多指点示下。”

简怀箴闻言自是欣喜,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对着李贤开口言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近日以来,徐有贞为了打击石亨,在朝中四处安插亲信,已然有了挟持皇上以自重的迹象,此事石亨自然是心中了然,故而李大人最好从此事上想法子。”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说法,便对她拍手称赞道:“皇长公主真是一语中的,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也是最为难以措置之事,徐有贞有这般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是稳固权势,其实也是授人以柄。”

见李贤有此看法,简怀箴便极为赞同,深以为然的对着李贤附和道:“李大人这番洞见,真可谓是观物于微。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徐有贞在朝中扩张势力,只是我等尽快离间徐有贞……石亨和曹吉祥三人的好时机,只是应该如何行事,还需斟酌。”

李贤见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点点头道:“正是此话,请皇长公主示下。”

简怀箴偏着头对着李贤应声说道:“听朝中的消息说曹吉祥的外甥想补江苏盐运使的肥缺,而委差一事又归徐有贞主持,若是在此事上动动主意,便可将此三人离间开来。”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自是极为欣喜,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不失为一条妙策。徐有贞原本就跟曹吉祥有了仇隙,若是两人在此事上有生枝梧龌龊,想要分化瓦解这几人的攻守同盟,便是易如反掌。”

见李贤有此推断,简怀箴便极为嘉许的对着李贤颔首说道:“李大人此言深获我心,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曹吉祥的外甥想补江苏盐运使的肥缺一事便是一件颇为值得瞩目之事,只要在此事上稍费心机,自可杯葛徐有贞等人。不妨劝徐有贞力持正义,不给曹吉祥这个面子,以立威信。”

李贤闻得此言,也异常欣喜的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此计甚妙,徐有贞正在养望期间,此番机会,对于名心甚炽的徐有贞是决计不肯放过的,李贤愿力效驱驰。”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言语,自是对李贤颔首说道:“李大人有此一言,本宫心下甚是欣慰,不过此事尚需要从长计议,小心行事。”

李贤闻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想来曹吉祥跟徐有贞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想要在他们身上打算盘,还需通盘筹算,缜密安排,以免让他们窥破的马脚之后,事情只怕就难以收拾了。”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张口言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就是如此,徐有贞固然是一大神奸巨赣,曹吉祥虽说不必徐有贞这般难以对付,其人也是在宫里头服侍了皇帝这么多年,对于朝局政事颇有一番自己的手腕。想要对付他们,的的确确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对付的了,尚要仔细斟酌权衡。”

李贤闻言,便起身对着李贤拱手言语道:“李贤定会谨遵皇长公主的这番令谕,小心行事。”

简怀箴见得李贤这般情状,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想要继续挑拨离间徐有贞跟曹吉祥的关系,最好的法子还是从曹吉祥的外甥想补江苏盐运使的肥缺这件事情上下手,如此一来定然能够令曹吉祥对徐有贞痛加诋毁,若是事情到了那等地步,即便我们不出手推波助澜,徐有贞跟曹吉祥之间原本就有些名存实亡的关系也就全然维系不住了,那时,便是你我乘虚而入绝好的时机。”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差,徐有贞跟曹吉祥之间,在加上一个石亨,只要这几人互相混斗,等将水都搅混了之后,便是浑水摸鱼的时候。到了那时,便是手到擒来了。”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言辞,便对着李贤微微颔首说道:“李大人所言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便是如此。”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随即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事情既然是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从事方能对付和攻伐徐有贞跟曹吉祥。”

简怀箴看了李贤一言,便略有些迟疑的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绝非寻常,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只怕还要托付到李大人身上。”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微微有此吃惊,不过他心里头早有为于谦于大人复仇之志,故而无论何事,对他而言无所畏惧的。

李贤便对着简怀箴施礼说道:“皇长公主若是有事情想要李贤去办,还请快快言来便是。”

简怀箴闻得李贤有此一言,就对着李贤开口言道:“李大人,依着本宫看来,李大人在救护徐有贞的爱女一事上出了大功,徐有贞对李大人已然是极为信任,李大人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好好劝说徐有贞,让他一则以朝廷社稷为重,二则也为他的清望考虑,不要让石亨的外甥补上江苏盐运使的肥差。”

听得简怀箴有此说法,李贤自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简怀箴见此情状,便继续说道:“不过李大人,此事中有一大关碍,李大人可前无不可小视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心下自是极为惊诧,便慌忙对着简怀箴追问道:“皇长公主,不知道此事的关碍在何处?”

简怀箴闻得李贤有此追问,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说起来此事的关碍倒也不算甚大,不够要是处置失当,对于此事的影响颇为深远,故而不得不小心行事。以目下的情形观之,决不可让徐有贞看出李大人的这般做的用意来,也就是说,需要李大人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对李贤进言。”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正复如此。”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言语,心下明白李贤对于自己的此番忠告已然是有所领悟。

如此一来,简怀箴便笑着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以李大人的谋略,想要说动徐有贞绝非难事,难就难在李大人一定全身而退,不可陷入此事之中,否则的话,要是徐有贞将李大人推上前台,那就前功尽弃了。非但于此事无补,反而会坏了大事。”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差,从当下的情形看来,真是如此。”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说法,心里头明白李贤已然是将自己的忠告记到了心里头,如此一来,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以当下的情势,李大人欲要如何行事。”

见简怀箴有此下问,李贤慌忙对着简怀箴施礼道:“皇长公主,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想要在徐有贞面前直接言及此事,只怕颇为不易,不够即便如此,也绝非没有法子,照着李贤的想法,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先要将消息散播出去,好在朝中造成一种徐有贞若是不应允此事,便是跟曹公公作对的舆情,如此这般之后,便可秘密的跟徐有贞建言了。”

简怀箴闻得李贤有此一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果然是高明之极,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正是如此。”

李贤闻得简怀箴有此说法,慌忙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李贤不过是一时大胆妄言,皇长公主如此夸张,李贤可有些受之不起。”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说道:“李大人不必过谦,目下朝廷里头这么些文武官员里头,唯一能够继承于谦于大人的衣钵的在本公主眼中,也只有李大人一人而已,不管情势如何,李大人切不可妄自菲薄,不管情形如何,本公主都是支持大人的。”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心下她自是极为感激,便对着简怀箴感激涕零的说道:“皇长公主待我甚厚,李贤日后只怕无以为报。”

简怀箴闻得此言之后,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般说法,实在是极为客气,不管李大人日后如何,本公主都是支持李大人的。”

李贤闻言,便离席对着简怀箴叩首道:“皇长公主,李贤得皇长公主如此信任,此生已然无憾了。”

简怀箴见李贤有此了一言,慌忙上前扶起李贤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了继承于谦于大人的遗志,不管前路如何漫长曲折,只要我等可以相互倚靠,互相助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定然能够实现于谦于大人的遗愿的。”

李贤闻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朝中局势看来,虽是宵小之辈横行霸道,奸臣当道,不够只要我等有心,不日即可令朝廷诛灭群丑。”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一言,便甚为嘉许的对着李贤开口言道:“李大人此话说的一点不差,从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不管眼下朝中妖氛如何浓炽,终有一日,我等可以拨的云开见月明。”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李贤心中也是这般道理。”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说法,甚为嘉许的对着李贤颔首言语道:“李大人所言之事,深得本公主之心。”

李贤见简怀箴是这般言辞,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徐有贞之事就交付李贤去办好了,若是事情有了眉目,李贤再来此地告知皇长公主。”

简怀箴见李贤有此说法,凝神望着李贤张口道:“李大人心下有此言辞,本公主自是极为放心,不过李大人可千万要小心谨慎,绝不要被徐有贞看破了心意。”

李贤闻得简怀箴口中有此说法,便胸有成竹的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请皇长公主放心便是。”

简怀箴听得李贤这般信心百倍的模样,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既然有此表示,本公主焉能不信任李大人。”

李贤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顿时面露喜色,对她张口言语道:“李贤绝不会辜负了皇长公主的期许。皇长公主,若无旁事,李贤先行告退。”

简怀箴听得李贤这番言辞,便跟李贤开口言说道:“李大人请自便就是。”

徐有贞闻得此言,就对简怀箴一笼袖子随即张口言道:“那下官先告辞了,事情有了进展,抑或下官在行事途中遇到窒碍难行之处,再来找皇长公主。”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深自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李大人请好走。”

李贤闻言,便对着简怀箴躬身施礼,随后在简怀箴的心腹丫鬟的引领之下离开了尚书府。

过了几日,朝中果然传出了消息,说是曹吉祥极为为他外甥于朝中大员间活动,想要让他的外甥补江苏盐运使的肥缺。

而曹吉祥却没有去找徐有贞。

故而朝中官员都议论纷纷的说是曹吉祥跟徐有贞有了仇隙,不愿领他的情。

这话自然很快便传到了徐有贞耳中,徐有贞为此也颇为苦恼。

应为委差之事是徐有贞衔皇命主持的,不管情形如何,朝中的流言蜚语,自是都是对他而发。

徐有贞心里头明白朝中有此留言,自然是有人想要看热闹,想要看看自己如此处置和决断这等事情。

而朝廷的留言多的异乎寻常,极有可能背后有人暗中指使,有意散播。

徐有贞揣测母后之人极有可能是便是跟曹吉祥交厚的石亨。

不过目下石亨还在家中面壁思过,即便真是石亨在幕后指使,于目下的情形而言,也找不出石亨的把柄来。

因此之故,徐有贞心下颇费踌躇,不知道应不应该卖给曹吉祥这个面子,以示重修于好。

不过若是想曹吉祥示弱,朝廷之中依附自己的那些文官们也不得不考虑。

此事在心里头念叨了许久,徐有贞觉得此事还是要找一个人商议一下最为妥当。

想来想去,徐有贞觉得朝廷里头能够找来商议此事莫非足智多谋的李贤不可,何况李贤对自己是颇为忠诚,前番还将自己的女儿安然带了回来。

故而徐有贞便遣门客派出轿子到李贤的府中,去请李贤过府一叙。

李贤自然是明朝徐有贞此番飞召自己的用意,便随后徐府之人来了。

已然是熟不拘礼的两人见面之后,徐有贞很是亲热的让家人取来一件自己日常居家所穿的袍服,替着李贤晃过一副之后,便领着李贤赴宴。

两人于宴席上分宾主坐下之后,先是绸缪了一阵,随后便互为敬酒。

酒过三巡之后,李贤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不知道此番派人邀李贤过府来有何要事相询?”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日来朝中流言甚多,想要听听李大人的意思。”

见徐有贞有此一问,李贤心里头已然明白了徐有贞此番请自己过来的本意。

不过为了表明自己和流言毫无瓜葛,李贤便装作丝毫不知何事的模样,站起来用惊诧的语气对着徐有贞拱手说道:“徐大人,朝中有何流言,值得徐大人如此重视,还请徐大人示下。”

见得李贤只这番的模样,徐有贞便招呼李贤坐下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坐下好好说话,并无大事,只是有些流言蜚语,徐某人觉得不可置之不理而已,今日请李大人过府来,便是想要跟李大人商议一下,如何处置才是妥当。”

听得徐有贞有此吩咐,李贤便依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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