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所有人将目光转到语不惊人死不休,冷璞玉这傻里傻气的一张绝美的俊容之上,这王爷怎么反了性了,终于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只是他好像他用错了地方,就算是个女人,也不能贪恋上自己皇兄的王妃,这可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璞玉乖!”老皇帝耐着性子哄着,声音放到最低,“刚刚我们从围场打来的猎物,全被御膳房的师傅做成了一桌的美食,父皇带你去吃好不好?”
“好啊!”这美食的疑惑果真对冷璞玉皱了效,欢呼雀跃的跟在老皇帝身后去了朗坤殿的方向。
上官婉凝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还好,这厮一向只要有了好的吃食,凡事都能忘到九霄云外,看来,老皇帝倒是很清楚这冥王的儿时的喜好。
晌午时分,沈妃寝宫。
“哎呀,吓死本王了!”冷浦泽一脸慌张之色走进沈若兰寝宫的偏殿,折一处软榻坐定,自顾自的倒了杯水闷头喝着。
“这是怎么了?”沈若兰慌忙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忧之象,拿着团扇轻柔的帮其摇着。
“兰儿说的一点没错,这上官婉凝就是本王命里的扫把星,好事她一点帮不了本王,坏事她倒能给本王整出一箩筐!”冷浦泽狠狠地骂着,将刚才一连串的事情,统统记在了上官婉凝身上。
“王爷可别这么说!”沈若兰一脸不悦的嗔着,“上官婉凝好歹也是您的王妃,是这轩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眼下还怀着王爷的子嗣,您拿着兰儿以前的气话这般编排她,兰儿倒觉得几分自责了!”
“哼!”冷浦泽一脸的不屑,忽又带了宠溺的神色,一把将身前的沈若兰揽入怀中,低声说着,“她若是能及兰儿万分之一,本王也不会这般恼怒,只要一见了她,本王就一肚子气!”
“阿泽?”自那男人走后,沈若兰已是一个多月不沾荤腥,见冷浦泽单身扑了进来,身子早就心痒难耐,又听到他这一番动情的说辞,更是忍不住想好好与他温纯一番,冷浦泽见沈若兰一双带了****之色的双眸,放着道道诱人的暖光,忍不住心虚起来,难道她忘记自己的受过伤的事情了?
正当沈若兰两片温热的薄唇轻贴上来,冷浦泽没有丝毫反应的应付着,只觉嘴里全是对方投来的一嘴滑腻,忽然觉得恶心至极,想要拒绝,却又怕伤了自己的自尊……
“娘娘?”
忽然,门外沈若兰的贴身侍婢海棠低压着嗓音禀着“轩王妃在门外求见!”
“不见!”沈若兰一脸不耐烦的喊着,对海棠的突然打断很是不满,满身的****被燃起,怎能说灭就灭,好日子没有男人疼了,好歹这冷浦泽也是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呃……”冷浦泽第一次感觉上官婉凝出现的如此是时候,正当自己绞尽脑汁的如何逃脱之时,她竟然如此凑巧的帮自己解了围,“兰儿,这样可不好!”故作几分提醒的语气,在沈若兰面前提醒着。
沈若兰压抑着一身的浴火,很是不解的问着,“此话从何说起?”什么时候,冷浦泽变得这般有心计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眼下父皇也是一个多月没有进你的寝宫里来了,后宫你又没有什么相熟的姐妹,她今天凑巧进宫来看你,你却将她拒之门外,你想,日后她会任何说你?”冷浦泽带了劝慰的语气说着,看沈若兰变化不大的表情,知道这几句说辞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慌忙又继续补充道:“她毕竟是上官明志的独女,她爹爹在南疆打了胜仗,和她有着走动,自然旁人不会小看了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毕竟是上官明志的女儿,那么南疆的事情她应该很是清楚才对,细想下来,说不定从上官婉凝嘴里套出点什么,传话给金光寺的惠恩禅师,说不定长斯很快便会回来。
“是啊!”沈若兰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着,“阿泽说的对,还是不要得罪了上官婉凝才好。”继而朗声冲门外正要转身离去的海棠喊着,“海棠,让轩王妃进来!”
说着,慌忙起身走向梳妆台前,细细的理着凌乱的几丝发髻。
冷浦泽胡乱的缠上腰带,一股脑的躲到屏风后面。
“王妃娘娘请——”
上官婉凝跟着海棠小步走进了沈若兰的寝宫正堂,穿过偏门,便径直走了进去,海棠便转身又走了出去。
“婉凝?”沈若兰端坐梳妆台前,正修补着自己的妆容,样子很是随意。
上官婉凝含笑着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信手拿了木梳帮其理着身后几丝凌乱的发髻,带了几分羡慕的语气说着,“你看,沈姐姐还是这般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妹妹却又只有羡慕的份……”
“哪有?”沈若兰借着铜镜的成影,看着上官婉凝一脸的羡慕之色,一股莫名的虚荣心油然而生,女人,都巴不得比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高出一等来才好,所以,看上官婉凝羡慕自己,自己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要说这容貌,妹妹才是我大天国数一数二的美人,姐姐怎敢和妹妹同日而语……”
上官婉凝浅笑着说着:“那是因为妹妹早就声名在外,落了个悍妇嫌忌的骂名,府里人担心妹妹在没个好的长相说给世人听,只怕日后很难嫁的出去!”
说话间,上官婉凝不忘用余光扫视着偏殿的左右前后,只一眼,那屏风后面的一条浅灰色极地的腰带出卖了冷浦泽的行踪,看来他真的又来了这里,既是解了腰带,那么自己岂不是搅了一局好戏?难道冷浦泽真的痊愈了?
“呵呵……”沈若兰被上官婉凝的一席话笑的前仰后翻,转身,冲上官婉凝笑着说得:“原是如此,怪不得上官将军不管去了哪儿,都会从头到尾的将你夸上一通,生怕别人不知道妹妹有多好呢?”
上官婉凝笑的诡异,她如此说,分明就是说给屏风后面的人听得,想着法的编排自己和爹爹,可惜上官婉凝不傻,完全听得出她的意境,“娘亲去的早,爹爹一向爱妹妹如命,他夸我好,纯粹是发自内心,试问有几个爹爹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个宝贝心肝般的宠着爱着,只怕也只有沈相爷这个特例,一颗心偏的厉害,心里却只有那个嫡女是女儿,也不管姐姐的死活,要不是大选那天姐姐托妹妹想办法阻止沈馨儿进宫,或许今天沈相还依旧不把姐姐当成女儿来看,可惜了姐姐那个心上的人儿……”
沈若兰刚刚的笑容随即僵化在脸色,她今天怎么了,以前不是早就说过的嘛,这件事情,她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前,“婉凝你忘了吗?”沈若兰唔得瞟了眼屏后后面,带了提醒的语气小声说着,“我们说好的,本宫以前的事情,你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当然!”上官婉凝一脸信誓旦旦的说着,“姐姐放心,眼下这屋子里没有旁人,不会有人听到的,在外面妹妹更是一个字不会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