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来吃完饭,清水就去村长家了,小妹和小山背起竹篓就去山上寻宝去了。
话说清水进村没走几步,迎面就走来一人,看见清水惊喜的问道:"清水啊,干啥来了?”
清水抬头一看,正是赵扬,挽着袖子和裤腿,一看就是刚从田里回来,他冷哼一声,一梗脖子,不理他,直接往前走去。
赵扬追上前拦住他,"清水,那啥,你还生我的气呢,不气了好不好,要不你再揍我一顿,只要你不气,想让我干啥都行。”
清水见他拦着自己,不悦的说道:“谁跟你生气了,我只是不想理你而已。”说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去。
赵扬见他还是不理自己,赶紧上去陪笑道,请他原谅自己,这村里只有清水一个能和自己说得上话的好朋友,这些天见他不理自己,自己都憋得难受。
清水气恼的回身瞪他一眼,绷着脸对他说到:“你别再跟着我了,滚远点行不?”
赵扬看着清水决然远去的背影,心中愧疚不已,心中不仅难过和气恼,难过的是因为清水不理自己,气恼的是自家的邻居黄婆子,就是她多舌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愧疚是因为说话不经大脑,害的小妹被村里人说闲话。
娘说的对,如果不是小妹胖,只怕自己是求也求不来这门亲事,而且平日小妹有时温柔贤惠的,只是体形不如村里其他的姑娘罢了,其他的都是好的,想想心中后悔不已啊。
照样正在那想这事,迎面走来一个扭腰摆胯的瘦削的妇人,可不正是被赵扬恼怒的黄婆子吗?
“哎呦,这不是样子吗?自己在这站着想啥呢?”黄婆子呲牙咧嘴的笑着,两眼滴溜溜的转着,探究的看着赵扬---莫不是碰见谁家的姑娘了,在这思春呢?自己可不能放过这家长里短的机会。
赵扬大怒,恶狠狠的瞪了黄婆子一眼,想着骂她几句,但是自己又是晚辈,真要是这样做了,回头又不知要被她说成是什么,那又是麻烦事啊。
于是转头就走,嘴里嘀咕的话正好能让她听到“背后说人闲话,死后会被阎王割舌头下地狱的!”
黄婆子正在那期盼着扬子能给她带来什么吧规的料子,只是没想到赵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不得了,立刻就不依道:“扬子在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咋说人闲话了,小妹那事不是你不娶的吗?难道是我瞎掰的,是我瞎传的的,这还是你自己说,能怪我传吗?”
赵扬那个气啊,就想上前吃了这黄婆子!但是这黄婆子瘦不拉几的还喜欢涂脂抹粉的,难闻子了,比较来说揍她一顿比较来说容易些,但是自己又不能真的揍她,只得在心中幻想自己把黄婆子狠狠的揍了一顿。
黄婆子是抖擞着精神想和赵扬掰扯掰扯,说不定还能知道那胖女的后续发展呢?在想想当事人的一些想法,这样自己也能在别人面前,有话说啊,她这是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赵扬没给她这个机会,头也不会的走了,把那黄婆子准备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去,别提有多难受,最后只得往曼儿娘家走去,准备和他讨论讨论村里的新鲜事儿。
在说清水甩掉扬子后来到村长何庆海假的校园前,这是一个用石头砌起来的院子,院墙里露出白墙和青黑色的瓦片,和院里的竹林树木交相辉映,显示着村长家殷实的家境。
清水上前敲了敲那厚实的木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里传来:“来了!”
院门打开后从门口露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下颚上还留着一溜白胡子,觑着眼睛看清水,看了还一会才说:“是清水吧?快进来!是有啥事呀?”
清水笑笑,问道:“何爷爷,庆海叔在家吗?我找他问点事儿。”
清水突然间后悔了,现在这时候谁还在家啊,自己应该晚上来的。
“在,在!进来吧。庆海啊!大河家清水来了。”老人对着正屋里喊了一嗓子,听老人的大嗓门就知道老人的身体还是很健朗的,喊完后回身走到一棵梨树下,那里正摆着一张石桌,四周放了四个树墩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圆筛子,里面放了一堆的黄豆,老人坐在其中的一个树墩子上,低头咋筛子里不停的挑拣着,原来老人是在挑豆种。
清水看和眼前一溜的六间请转达瓦房,心中很是羡慕,自家什么时候也能盖上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清水正在想着,那中间的房子的门开了,里面传出村长何庆海的声音:“清水!有啥事进来说吧。”
他走进屋中,看到他真坐在厅堂的四方桌前,一手拿着账册,一手拨着算盘,厅堂上方挂着一幅松鹤延年的的画和两幅对联,清水也不认的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只是觉得村长家中比别人家多了点斯文清雅之气。
村长何庆海是读多几年书的人,身上有一股庄稼人没有的儒雅之气,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清河村很有些威望。
他现在快四十岁了,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抬起头看见清水走进来,眼神一闪,对清水招呼道:“清水啊,有啥事坐下说。”说完合上手中的账册。
清水脸色微红,坐在下首的板凳上,鼓起勇气对何庆海说道:“庆海叔,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咱们村是不是要办学堂了?“
何庆海很是诧异地看了清水一眼,回答道:“是啊,前些日子有个姓周的老秀才要落户到咱村子,我就想着请他教教咱村的小娃,也就省的他们想上学堂害的跑到镇上,正好也能让老秀才有口饭吃不是,他又不会种田!咋了,你家想让小山读书啊。”
清水看着何庆海,家里不止要让小山念书,还要让自己念书,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对何庆海说道:“是这样的,叔,我家小山是要读书,但是我也要读书哩,主要是小山,虽然我的年纪大了,但是加里也不指望我考状元,只是想识几个字罢了,不想以后去哪都不成。”
何庆海很是意外,自己只是以为他今天来是为了弟弟小山呢。原来
还有他自己啊,原来这娃还有这份见识!
他欣慰的对清水道:“这是好事啊,清水,你能有这份见识,说明你是个看上进的,那些老秀才都四五十岁了还在考,你现在才十三四岁,就是现在开始念书,也不晚,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个状元回来呢?”
清水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见他没有笑话自己的意思,也就放心不少,又仔细问道:“叔,那这束脩怎么收啊。”
何庆海回答道:“这个周秀才也不是看重着束脩,只要有一碗饭吃就行了,有钱的一个月给个五十文就行,没钱的给些米粮和肉菜就行,但是人家说不注重,但是咱也不能一点都不给就去读书是吧。”
清水心中就有数了,这样即使自家没钱,也可以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捞虾,再将家里的粮食提上点就行了。
之后又问了上学的时和地点之类的问题,
何庆海也一一告知,说准备在把那个破旧的祠堂修一修用来做学堂,所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有对清水说到:“既然你要来读书,那就也出分力,明天也过来帮着修祠堂,因为修祠堂还是需要些人手的。
清水问清事情后忙向村长告辞。
想着祠堂离村长家不远,就顺便去祠堂看看。
出了村长家的院门,沿着院墙边的小径,向西走去。
清木快步向前走去,从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口跑出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娃来,身着红色衣裙,很是扎眼,“清水哥,等等!”女娃追上清水,急切的换道。
村长家隔壁住的是钱来山家,一个大院子围着三间砖瓦房,这个跑出来的女娃正是他家的闺女。
清水停下脚步诧异看着这个跟着自己过来的钱曼儿,不知她找自己又什么事情。
小时候,小妹因为自己胖的原因,很少和村里的女娃玩,也是因为村里的女娃不和小妹玩,而自己也因为妹妹的原因很少和这些女娃接触,现在长大了,也因为自家住的离村子远也很少过来,更是一年也见不到一面。家里的孩子也只有小弟小山经常来村子玩。
看到清水疑惑的眼神,跑到跟前的曼儿平息一口气问道:“清水哥,你干啥来了。”
她因为奔跑,脸蛋通红,在清水的注视下更是红得彻底,衬得媚眼如花,大眼睛明亮,加上穿的是在村中男的一件的红裙,更是美不胜收。
清水除了小妹之外,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一个女娃,那大眼睛晃花了他的眼,他在心中想如果妹妹向她这样的身材,妹妹也是否向她一样好看,如果钱曼儿知道清水现在的想法会不会气哭呢?
钱曼儿被清水这样盯着,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清水哥,你怎么了。”清水一震,清醒过来。
“清水哥,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你等下。”说着翻身向家中跑去。
清水好像没听见一般,向家中走去。
等钱曼儿手中攥着青色的荷包再次跑过来时,路上已经没有清水的身影了,看着空挡的小径,曼儿的眼泪流了下来。
自己只是想把这个荷包给他,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好,以后可以来提亲,因为自己的娘老早以前就说过要把自己嫁到有钱人家去,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就喜欢上了清水,但是娘前几天还推了一户人家,只是因为那家穷,自己以后说不定会嫁到哪去,自己看着清水对小妹的呵护,心中总是在想如果清水这样牵着自己的手那该有多好阿。
“曼儿,你在这站着干嘛?”曼儿娘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曼儿在那站着,大声的喝道。
曼儿急忙擦干眼泪,应道:“没干啥,刚才跟玉儿说话呢?”回身进了眼里,看到娘是和黄婆子拉扯玩闲话了,正站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