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他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她未嫁之前,从来没想过,可以和这个痴儿相处的这么好,从来没想过,痴儿竟是这般可爱之人,用可爱来形容他,不为过吧。她想着,嘴角竟挂上笑容。
旁边的男人,目光好像闪了一下,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除了二娘,我最讨厌李白。”段怿轩坐在书房里,用手支着头看着唐诗选集说。
“讨厌也好,喜欢也好,你必须把《月下独酌》背下来。”夜繁星平淡地说,不是命令但听起来更严肃。
“为什么。漂亮娘子。”他问。
“你前日就说一定背下来,说话不算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夜繁星说。
“额。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背。”他忽然笑了,还笑的那么捣蛋。她真是服了,背诗最后受益的还是他,为何要拿背诗来当作条件呢?
“好。”夜繁星倒想知道,是什么条件。
“那,漂亮娘子,你做到那里,我给你画画。”真是语出惊人。她又被他震到,还会画画?不把她画成丑八怪才怪呢,不过,还是很好奇,好像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画像。
“相容!你来啦!”他忽然起身,不知为何,他一见相容,总是那么高兴,夜繁星心里疑惑。
她一转头,看见那个紫绸衣服的姑娘,笑颜的看着他们二人。
“少爷,少奶奶。”相容问候。
夜繁星始终没有说话,对于不熟悉的,没有必要去沾惹。
“少奶奶,刚才外面有一女子,让我稍话给您。”相容道。
“什么?”稍话给她?她还有认识人么。
“说她叫莫离。”相容说。
莫离?她心里一惊,若不是大事,莫离从来不会找自己的,不过内心的翻腾并没有表露出来,她轻眨了一下眼说:“哦,娘家表妹。”好似,故意说给她听一样,夜繁星不信任任何人,在段府,她只相信段怿轩,或者还可以加上段老夫人,至少他们不会害她。
“相容,陪着少爷一会,我去看看那妹子何事。”她起身要走。
“少奶奶,用不用叫几个丫鬟跟着?”相容说。
“不必了,我很快就回来。”她故作不急的样子,刚要踏出门槛,好像想起一件事,回头对相容说:“让少爷把《月下独酌》背下来。”说完,就走了。
本来一脸开心的段怿轩听到她这么说,心仿佛从云霄上跌到谷底。难道。她不在,他也要背诗么?
“漂亮娘子,你等等我,我要跟着你!”他才不要背诗,“腾”的一起身,向外面追了过去。
她刚走到段府门口,眼皮一跳,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回头,段怿轩正“嘻嘻”的站在她身后对着她笑。
“你,回去!”她说。
“漂亮娘子。不要丢下我。”又是这套。万一莫离真的有危险,万一伤了他怎么办?
“不行!”她说道。
“好吧,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说这种话也要偷偷的说啊,他居然明目张胆说跟踪。
“那就跟紧!别丢了!”夜繁星隐约的看到了追出来的相容,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轻笑,她用轻功走,累死他也追不上,相容在后面,他一定也丢不了。
半盏茶的功夫,她站在一个房顶上,四处一望,看不到段怿轩那白色的身影,翻身跳了下去。
“莫离?”她的宅子内,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一股墨香,她转头一看,雕花桌子上安静的放着一张信纸。
“苑主,莫离无能,先回飞花苑,一切等苑主回来时再做细报,莫离留。”
她手一攥,出了什么事情?
墨迹未干,应该未走远。
她运气在足,向南方追了出去,一定要追到!
到了郊外,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感到一些疲倦,一直都是提气用轻功走的,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
杀气!对是杀气!她放慢了脚步。
几个黑衣人,站了一圈,中间围着的,是一辆敞篷马车。
马儿长鸣,仿佛它也料到了那慎人的杀气。
车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嘴唇有一丝紫色,面色苍白,看的出来,她是在硬撑。
莫离!
她提了提气,一跃站在了车顶上。
一股暖风,吹起了她的头发,青丝如缎,精致的面孔下,她内心的杀意早以升腾起来。
“苑主。”莫离声音沙哑。
马车里,坐的都是飞花苑的女人们吧。
她纵身脚尖落地,惊奇两片树叶,柔软的身子婉转,从莫离腰间的剑鞘中抽出一把光亮的剑,在阳光底下,竟有些闪眼。
黑衣人应该都是雄性的吧。
她淡笑,那把剑在她手中随着她娴熟的剑法,像一条出了洞了灵蛇。
“上!”看起来比别的黑衣人高一点的人低吼一声。
她想留个活口,她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是自己只有一个人,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不是么?她闪过几个人的进攻,与刚才发话的黑衣人周旋起来。
他的身法灵活,但是缺少杀伤力,几回合后,她抓住了他的弱点,旋转手中的剑,不用灵法,用重击。
招招狠毒,果然过不了多久,他体力不支,她一剑刺穿了他。
周围的黑衣人眼神一惊,口中动了两下,纷纷倒下。
“哼”她冷哼。真是训练有素,杀人不成即自尽。
“额”不知哪飞来的镖,结实的扎在她肩头,她痛楚的呻吟了一声。
“苑主!”莫离大惊。
“莫离,你们先回飞花苑。”夜繁星用手捂住肩头,往回走着。
带上门走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纱布,药粉,想着处理肩膀上的伤。
要把这枚镖拿下来么。
可是。
她有些犹豫,会很疼吧。
闭了闭眼,咬着牙一,二,三!心里数数,一使劲。
“额。”真的很疼,她额头上,渗出一些汗。
拨开肩膀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坐在铜镜前,看着面色苍白的自己,难道这镖有毒不成?还是先止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