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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醋海扬波(4)

天色阴晦,虽只申牌时分,苍穹上已是黑糊糊一片。养心殿内,光绪仰躺龙床之上,神色凄然,任泪水顺眼角肆意淌着,一动不动。一众宫女、太监怔怔地望着他,大气亦不敢出!这种有人的沉寂,象征着权威,意味着尊贵。当前阵子正襟危坐于御座,接受百官朝贺,享受那种特殊的静寂时,他兴奋、欢喜,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忽然厌倦了,孤独、痛苦似万支利箭射在他的心上!他扫了眼众人,闭着眼睛轻轻抬了下手:“退下,都退下吧。”

“嗻。”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屋内,光绪纷乱如麻的心绪方渐渐静了下来。他哭过,他暗地里不知流过多少泪,因为他早早便失去了父爱母爱,失去了最值得留恋的欢乐时光。然而,他也庆幸,他庆幸阿玛将他送进了这幽深的皇宫并做了大清国的真龙天子,使得他有机会也能像祖辈那般大展宏图、名载史册。他幻想着,幻想着父子携手,共创一番辉煌伟绩,只他最信得过的阿玛如今却撒手离他去了。

“万岁爷,您进些膳食吧。”寇连材端盘进来,道。

“不用了,朕不饿。”

“万岁爷,”王福瞅眼寇连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头道,“龙体要紧,您就体谅奴才,好歹进些吧。若您——奴才可怎生交代?”说着,泪水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那就放这吧。”

“嗻──”

寂静中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移目望时,慈禧太后已经进来,还有七格格、静芬、瑾妃并着几个宫女依次跟着,王福、寇连材怔了下忙不迭膝行一侧叩头请安。光绪手撑床正欲起身,只慈禧太后已开口道:“别动,好生躺着。”说着于炕边斜身坐了,抬手摸摸光绪额头,扫眼王福、寇连材冷声道,“你们俩做的好差使!还不快吩咐太医煎药?!”

“嗻!”

待二人躬身退出,慈禧太后方移眼望着光绪,伸手握住他灼烫的手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怜惜自己?”见静芬拧毛巾上前,慈禧太后亲自接了轻轻敷在光绪额头上,接着道,“凡食五谷者又孰人能逃了这遭儿?你就想开些吧。方才我打那边回来已传了旨意:镇国公载沣即日袭王爵;奕譞称号定为‘皇帝本生考’,至于谥号,我寻思着还是‘贤’字合适,你觉着呢?”

“就依亲爸爸意思办吧。”光绪两眼茫然地望着殿顶承尘,淡淡道。

漆黑的天地间劲风挟着雪花四下纷飞,扑打在窗户纸上沙沙作响。慈禧太后久久凝视着他那静如止水、让人揣摩不透的面庞,忽地,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却又说不清因何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惊悸。良晌,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大了……大了……”

“亲爸爸,您——”

“没什么,没什么。”慈禧太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掩饰道,“好了,明儿还少不得忙碌,早点歇息吧。芬儿,你留着侍候皇上吧。”

“亲爸爸,不用了,有奴才们就行了。”

“那怎成?这些子奴才,我看平日里太宠着些了,差事是越做越回去。”说着,慈禧太后站起身,见光绪挣扎着欲起来,伸手按住道了声“躺着吧”,抬脚便出了屋。

望着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背影,光绪久久地一动不动。他与她相处了十多年光阴,然而他却捉摸不透她究竟是怎生个人:时而温存慈爱如慈母,时而凶狠暴戾似恶鬼!静芬怔怔地望着光绪,直王福捧着冰毛巾进来方醒过神来,轻步上前欲给光绪去掉额上的毛巾,只却被他止住:“你下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了。”

“皇上,老佛爷吩咐——”

“朕说了不用!”光绪冷声道了句,见静芬一脸尴尬局促神色,似有不忍,轻咳一声接着道,“明儿事还多着,你早些回去歇着,朕想一个人静会儿。”静芬望眼光绪,蹲身道万福,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出了屋。花盆底鞋踩在金砖地上叮叮作响,光绪静静地听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剑眉微皱,开口道:“对了,王福,你珍主子呢?”

“还……还在佛堂呢。”

光绪沉吟着起身,趿鞋下炕便欲出屋。王福见状,忙打千儿怯怯道:“万岁爷,这大冷的天儿,您这身子骨——”话未说完,只光绪已自出门而去。王福忙不迭丢眼色给寇连材,扯件袍子脚底生风似奔了出去。

耳听得钟响六下,佛堂几个掌事的忙督率众人做晚课,见光绪忽然驾临,顿时慌了手脚,放下鱼磬便就地儿跪了请安。

“你珍主子呢?”

“在……在后厢房呢。”一个掌事的低头颤颤回道。

“带朕过去。”

“皇上,老佛爷有旨,任谁也不能——”

光绪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嗯?!”那掌事的犹豫了下,起身端油灯头前带路。后厢房内,一盏青油灯幽幽放着冷森森的光,哨风透过敞开的门窗吹进来,渗骨地冷。光绪打了个寒战,循昏暗烛光搜索良晌,这才见珍妃身子瑟缩着蜷伏在窗下角落里,满腔的抑郁苦闷再也忍不住喷将出来,甩手“啪”地一记耳光,细碎白牙咬得咯咯作响:“你好大的胆!莫说她没犯甚过失,便真犯了,但没朕旨意夺了她的位子,便仍旧是你主子,你竟如此作践她?!”

“皇上恕罪,贱婢便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做这等事的。”那掌事的手中油灯也未放,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鸡啄米价连连叩响头道,“这……这都是老佛爷的意思,贱妾也没法儿的。”“好,很好。”光绪冷笑着于齿缝中迸道。看他这般神色,便王福亦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局促不安地正不知如何自处,只听光绪喝道:“还不快扶了前边歇着!”

“嗻。”

王福答应着,急步上前与那掌事的七手八脚将珍妃抬到前殿耳房炕上。撬开珍妃紧咬的牙关一碗热黄酒灌下,再摸脉搏,似紧似慢地跳动,脸色也渐渐回转过来,只是极苍白,兀自躺在炕上昏迷不醒。光绪眼中泪花闪烁着,凝视着珍妃,殷红的火苗映着他苍白的面孔,只见满脸焦虑神色。忽地,只见他腮边肌肉抽搐着,扑到窗户旁狂躁地一把撕去窗纸,炯炯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外面无边的暗夜。

压抑,一种寒彻骨髓的压抑袭来,众人的心立时冻缩成一团。不知过了多久,珍妃已是半僵的身子抽动了下。

“万岁爷,珍主子她……她动了……”

光绪身子颤了下,转身一个箭步近前,只听珍妃正自呻吟道:“冷……冷……”“快将外间炉子搬进来!王福,弄碗参汤过来!”光绪说着抬手将珍妃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一小口一小口喂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珍妃终于醒了过来,趣青的脸上泛起丝丝红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慢慢睁开,在光绪焦虑的面孔上扫过,讷讷说道:“皇上,几个时辰不……不见,您……您怎就憔悴成这样?王爷他——”

“他去了。”光绪一直默默地凝视着她,听此言语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都怪朕……竟忽略了你……”

珍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抬手拭着光绪颊上泪水,说道:“臣妾这不好好的吗?皇上,是老佛爷让您——”“不要说了!”光绪眼中闪着怨恨,喊道,“若不是她,你怎会这样?!”“皇上,您——”珍妃满脸惶恐地扫眼王福众人,王福忙丢眼色,众人躬身打千儿退了出去。“您不该这样说的,若传了老佛爷晓得,怎生是好?”“那又怎样?!”光绪额头青筋暴凸,冷哼道,“大不了她废了朕!”

“不,不。皇上如此,臣妾还有何颜面苟活人间?”珍妃急道,“皇上一国之君,怎可为臣妾而置国事于不顾?要知道天下亿万苍生盼星星盼月亮方有得今日,他们期待着您重振咱大清社稷呢。”“你受这般苦痛却仍只念着朕。可朕呢?虽为皇上,却连你也庇护不了。”光绪苦笑着道,“朕这心里——”珍妃伸手堵了他嘴,“皇上只心里有臣妾,臣妾已知足了。即便受再大的责罚,臣妾也愿意。”她顿了下,接着道,“只皇上万不能为着臣妾——”

“为什么?!”光绪紧握着珍妃的小手,插口道,“朕也爱你,朕不愿你受一丁点儿委屈,你知道吗?”

珍妃点了点头:“因为您是皇上。”似乎怕光绪听不真切,她将“皇上”二字咬得很重。光绪仰脸长吁口气,泪眼模糊,久久没有言语,良晌,方喃喃说道:“皇上……皇上也有七情六欲呐……”兀自说着,王福匆匆进来,低头打千儿禀道:“万岁爷,皇后娘娘过来了,奴才——”

珍妃听着,直惊得浑身一抖。光绪伸手拍了拍她肩头,冷笑着吩咐道:“她倒来得挺及时的。唤进来便是了。”“皇上,”珍妃不无惶恐地望着光绪,“您……您千万忍着点,就……就算是为着臣妾,好吗?”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大工夫,小佛堂外头传来王福的声音,“万岁爷在西耳房,奴才这便带您进去。”

“是吗?”静芬语气淡淡的,“这早晚皇上还过来,这份虔心只怕佛祖也会感动的。”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眼见光绪双臂紧紧将珍妃拥在怀中,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静芬心里一股子醋意不觉涌到了喉头,“臣妾这里有礼了。”嘴里说着,只身子骨却动也不动。

光绪腮边肌肉抽动了下,两眼闪着瘆人的寒光直直盯着她。珍妃打心底深处泛起一股寒意,嘴唇翕动着欲开口,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伸手不易察觉地捅了下光绪,明亮的双眼闪着企求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他。光绪暗吁了口气,轻轻将珍妃放了炕上,耐着性子干咳两声道:“你还不早点歇着,有事吗?”

珍妃挣扎着坐直身子,欲下炕行礼,只身子动了下复倒在炕上,无奈,就炕上施礼道:“臣妾给皇后请安。”“别,我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礼!”静芬冷冷回了声,移目望着光绪,“皇上不也没歇着吗?皇上说要清静,却怎大冷的天儿奔了这里?难道在这方能清静吗?”

“你眼里还有朕吗?”光绪早时泛起的丝缕好感此时已是荡然无存。

“臣妾怎敢呢?”静芬两眼直视光绪,反唇相讥,“倒是皇上心里可还有王爷?他是皇上生父,如今方归了天,皇上却在这里和——”“闭嘴!”光绪细碎白牙紧咬着道,“亏得朕过来,不然只怕她这命便丢了这里!”

“是吗?她这不好端端的吗?”静芬睃眼珍妃,冷哼道,“便真下人们侍奉不周,皇上打发奴才过来吩咐句不就成了,又何必亲自跑一趟?我看呐,皇上这心里头还是为着这贱婢痒得慌呢。”“你说什么?!”光绪起身踱着急步,喝道,“朕是皇上,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先向你说一声?!你也不掂掂自己够不够分量?!”屋里屋外一干太监、侍女见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眼瞅着众人皆望着自己,静芬秀脸顿时涨得通红,直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怔了下,忽地只见她仰起头颅,脸上窘色却已荡然无存:“臣妾位卑,但老佛爷呢?皇上居丧不孝,便自个不怕下边议论,也该为老佛爷她老人家想想!”

“你……你……”光绪胸脯因愤怒急促地起伏着,哆嗦着嘴唇,抬手一记耳光便抽了过去。宛若晴空一声炸雷,静芬怔住了,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个转儿淌了出来,良晌,方喃喃道:“皇上,您……您打我……”

“打你?”光绪冷哼了声,“你若再狂言妄语、无端生事,朕便连你这皇后也废了。滚!给朕滚得远远的!”

“皇上——”望着静芬那扭曲的俊脸,珍妃一颗心直掉了冰窟一般,“皇后只一时气急,您……您就原谅了她这回——”

“滚!”

“臣妾……臣妾告退。”静芬满是幽怨的目光聚在了珍妃身上,仿佛是两道火舌,灼烫得她浑身沁出了一层细汗,直那串大红灯笼消逝在视线之外,方略回过神来,娇小的身躯仿佛不胜其寒地瑟缩着,嘴唇翕动着望眼光绪,却不知怎的止了口,只恐惧得将头紧紧偎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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