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宏一晃神,抽回了双手,自我懊恼着,怎么回事,他刚刚怎么这么失控?
“谢谢你。”绮里菲吸了吸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等一下。”
“还有事吗?”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穿越吗?”
“……”绮里菲沉默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有的对吗?”冷傲宏小心翼翼的盯着绮里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嗯,的确是有,不过……”绮里菲看了看冷傲宏的脸,顿了顿说,“不过可能有点困难。”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穿越,任何代价都无所谓!”冷傲宏不容置疑的说。
“其实,每年的2月29日,只要有月亮,通过强烈的外界刺激,如浸水,强烈的冲击等办法,使做梦的人从梦中惊醒,那么就可以穿越了,只不过,过程很煎熬。”
冷傲宏略微迟疑了下,“煎熬又怎样?”
绮里菲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傲宏,“刚好今年二月有29号,只有9天时间了,你不用再考虑下吗?”
“我说了无论怎么样我都要穿越。”
“好吧。”绮里菲轻叹一口气,“29日那天我会帮你准备好一切的。”
“你就不想穿越吗?毕竟你不是这里的人。”冷傲宏忍不住发问。
“这里蛮好,比那里的钩心斗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绮里菲笑着说,“也许我就应该生在这个地方,可以活的那么没心没肺。”
“难道古岳王朝就没有值得你逗留的人吗?”冷傲宏问道,他的妹妹他绝对放不下,难道她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绮里菲沉默了一会,“我弟弟很单纯,也很帅,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做他的三姐。”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他长大了,他该有自己的一片天,他会去自己打拼的。”
“你就一点都没有愧疚吗?”
“我愧疚什么?”绮里菲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他们不信我,我又怎么会被打入冷宫最后逼得只能穿越?”
“……”
“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你根本就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信你?”
“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他们都不信我,要不然他们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哪怕只是来看我也好,可是他们没有!”
“冷宫能随随便便让人进的吗?”
绮里菲像被噎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是啊,如果轩辕帝不让他们入宫,他们又怎么能来看我呢。
“对不起,我太鲁莽了。”绮里菲低下头。
“你不该跟我说对不起,应该跟他们说对不起,你就这么不留痕迹的走了,你让他们情何以堪?”冷傲宏突然发现,绮里菲这么优雅的女子竟然也会这么冲动,不过也是,用情至深最后却是被背叛,换了谁也受不了的。
“我……我要跟你回去!”绮里菲肯定的说,她要回去弄清事实,就算是给自己也给他们一个答案。
“确定?哪怕是受伤害?”冷傲宏很严肃的说。
什么情况?到底是谁要跟谁一起穿越?怎么像是成了冷傲宏要带绮里菲一起穿越啊?
“喧宾夺主。”绮里菲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冷傲宏。“要你多管闲事。”然后转身离开冷傲宏的办公室。
留下一滩死水般的空寂,泛不起波澜,荡不起涟漪。
千年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千年的邂逅,换来今生的终身厮守。
当最后一滴泪,滴落在手指间,微冷,冰凉。才发现原来爱早已消逝在视线之外。
走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那,阴霾的天空,以及那个人。
冷傲心不禁蹙眉,那是谁?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明黄色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明黄色衣服?龙袍?
冷傲心自觉的走回屋子,就算是皇帝,她也不想见,更不想去招惹。
但是那个美男子却是来了兴趣,他快步走到冷傲心的面前。
“你是谁?怎么会在垂花殿?”男子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
原来这叫垂花殿。
“你又是谁?”冷傲心毫无表情的看了一样男子。
“莫非你就是那天从天而降的女子?原来被安置在这了……”
“是又怎样?”
“那我倒真觉得奇怪了,你一好端端的姑娘又怎会从天而降呢?”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冷傲心苦笑。
“哦?”
“说吧,你是谁?”
“轩辕帝。”
“你是皇帝?”
“没错,是我”
“哦。”绮里菲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她怎么没反应?轩辕帝奇怪道。
“你的名字?”
冷傲心抬眼看了看轩辕帝,轻蔑的说,“皇埔傲心。”
轩辕帝饶有深意的看着她,良久,才移开目光,“看来你在这里很闲吗?”
“皇上的意思是要我找点事做?”冷傲心依旧淡然,难不成这个皇帝看不惯她的懒散,想要找她麻烦?
过往的风,飘乱了冷傲心的长发;长满鸢尾花的花圃,凸显清晰的轮廓。
白色鸢尾盛开在角落里。
“你说呢?当然是得给你点任务的,宫里面不缺悠闲人。”轩辕帝嗤笑着说,他看不惯她的轻蔑,所以,想压压她的风头。
“是,皇上,我会如你所愿做个忙人的。”冷傲心转身一笑。
那当真是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轩辕帝看痴了眼,目光停住在那个远去的背影。
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在黯然语带悲伤的刹那,不知不觉,已悄悄蔓延心窗。停留在肩头感受片刻的濡柔,眺望着日落斜阳共度流转瞬间,就这样静静地,轻轻地……
灼灼光华的清澈灵魂早不见了曾有的那份美好,满载伤,漫无目的的漂流,没有来路,没有归途。他的桀骜,不训;她的睿智,倾城。
这或许是缘分,就聚焦在今天。
但是冷傲心却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骈身影,几多离愁,伫立窗口,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是默默的情怀。随风呼啸而过的喃喃的声音,化成滑落的千年的伤。今生,我在此岸,你在彼岸,终究会有时间的摆渡,扶平伤口。守着下一站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彼岸花的千年泪,不为今生,不求来世。
翌日上午,垂花殿里的白色鸢尾和白色彼岸花莫名死光,留下委焉的黑色根茎。
巳时,萧淑妃带众宫女游园,途径垂花殿,却发现她最喜爱的白色鸢尾全部委焉,大怒,下令狠狠处罚肇事者。
然后冷傲心很懦弱的躲起来了,没人发现,她暗喜。
下午,垂花殿内的碧溪池里的金鱼全部消失,只有大批大批的小鲫鱼和小鲤鱼。
问曰:鲫鱼和鲤鱼有什么好?
答曰:鲫鱼和鲤鱼可以吃啊,金鱼要来干嘛啊,花瓶一样的碍事。
众人倒。
然后皇上震怒,我的鱼呢?
众人缄默。
冷傲心弱弱的说,“被我喂猫了。”
“你……”轩辕帝怒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嫌它没用,全部换成了鲫鱼鲤鱼,你看你看,多活泼可爱啊,长大还能煮着吃。”冷傲心说着还不忘指指那群碍眼的鱼。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我。”冷傲心说的很理直气壮,“皇上您说我太闲,又没给我任务,于是我就自己主动帮您做事了。”
轩辕帝没说话。
“你看你看,鲫鱼鲤鱼多可爱啊,比那群金鱼顺眼多了吧。”冷傲心依旧笑着说。
轩辕帝甩袖愤然离去。
翌日的翌日的上午,垂花殿着火,雄熊大火把垂花殿烧的只剩一个框架,以及那个鱼塘和半个花圃,场面甚是惨不忍睹。
“来人,给我把皇埔傲心抓来。”这次轩辕帝问也不问就下令抓皇埔傲心了,因为,除了她这么能惹事还能有谁?
不容置疑的,冷傲心被抓了来,无辜的说,“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朕!”
“怎么了?”
“朕的垂花殿烧光了!”
“哪有,这不还剩一个鱼塘了嘛,里面的鲫鱼鲤鱼不都还在嘛!”冷傲心厚颜无耻的说。
“该死的,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轩辕帝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我……我只不过放了把火。”
“只不过放了把火?说的倒是轻巧!”
“谁让某些碍眼的东西老在垂花殿里晃悠?”
“所以你就一把火烧了垂花殿?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任意妄为?”轩辕帝真的怒了,他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从来只有人惟命是从,没有她这样肆意妄为的。
“皇上不是嫌我太悠闲吗?”冷傲心又搬出了那个免死金牌。
轩辕帝才想起来,那时候皇埔傲心的一句话竟成了她搬弄是非的资本,那时候她的转身一笑却是这个潜意思。
“好像还是很闲的样子,那朕就负责你每天负责打扫朕的书房。”
“我不要!”冷傲心一字一句的说。
“朕的命令你敢违抗?”轩辕帝冷眸一瞥,冷傲心不自觉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争气?冷傲心在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深呼吸了一下。“是又怎样?”
“来人,给朕把她拖出去!”
“回皇上,拖去哪?”
“哪里都行,反正别碍着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