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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优胜劣汰法则

独孤无敌苦笑,“我修习的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御剑奇术,论起速度绝对不逞多让,只不过再好的奇术,也需要内功支持,你当我不愿意快啊。竟然你轻功如此高明,便一并带上我吧。”

“啊……”

“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是一个新近破虚者,论起辈分,你才是我的前辈,刚才我乘其不备,以剑意催动刀,他心中先入为主,认为我武学高明,这才逃离而去,等得他反应过来,想到我刚刚掐的乃是剑诀,自然会明白,我们现在再不离去,等他明白过来,恐怕难逃一死,”独孤无敌详细解释道。

舒元奇脸色数变,先是惊疑,又变不释然,又重为焦急,随后一把抓住独孤无敌的手臂,飞速向前掠去。两人寻得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在山体中挖出一个空洞,埋身其中,洞穴外有树木遮掩,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两人藏身其中,又收敛全身精气,一动不动的子着对面。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谢无常去而复返,惊怒叫骂之声,在半空中回荡,随后又在这一区域快速的来回巡视,然而终无所得,或是心中气极,滞留半空之时,右手紫袖之下弹出一枚光球,如惊雷般轰在独孤无敌原本藏身的山峰。但听轰的一声,整座山峰硬生生的在两人面前暴成一团烟雾,被风吹尽后,整个插天巨峰,已矮了数十米。

又是在这片领域巡视了许久,最后谢无常才不得不不甘心的离去。

“舒元奇,还有那个小子,要是让我碰到你们,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碎尸万段,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活着。哼!”山谷之中还回荡着谢无常临走前放下的狠话。

直到谢无常离去很久了,两人也不敢出来,担心他使诈,直至天黑,二人才从藏身之处走去。

“舒兄,请问你能对付得了这里的妖兽吗?”独孤无敌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我破虚于二十万年前,跟从师父邪剑老叟也有很长时间了,对付这些妖兽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出了人类居住的这些领域,外面那些妖魔却不是我能应付得来的。”舒元奇在峰顶用佩剑清出一片空地,然后拾了些枯枝,右手微晃,指尖现出一点火苗。独孤无敌看到这点火苗,便知眼前这人乃是修练的极阳的内力,而且已有一定火侯。

舒元奇得这片刻喘息,已恢复了过半的功力,四野无人,两人互通了姓名,随后便围着这火堆攀谈起来。

“舒兄,在下乃新近破虚,有许多事不明,不知赵兄能否代为解答?”

“你问吧,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我看那谢无常似乎为你所怀清幽诀而来,据在下所知,这圣堂武学海藏过亿,其中未必没有强过清幽诀的,不知你们为何不去圣堂找寻武学,却为了这一清幽卷大打出手?”

舒元奇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你跟我装糊涂是不?”

看到独孤无敌点点头,接着道:“看来你破虚的日子还是极短,否则不可能不知道,那圣山之上的圣堂武学,暂不论每个人进入圣山的条件都颇为苛刻,一生不得超过五次。而且正如你所说,圣堂武学过亿,这其中的选择便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而且不得不提的是。圣堂武学,大部分都是些一般的武学,偶有顶尖的武学,但要么修习极难,而且不易大成,非天资过人难以修习,更有一些武学乃是当今成名高手所著,试想一下,他们可能真心诚意的把自已的全部武艺留在圣堂吗?在圣堂看到的一些顶尖武学,绝大多数都是残篇,并不完整,威力不及完整版本的腔。而且更有一些偏激的武者,在圣山之内留下许多,根本就是自已设想,连自已都未曾修习过的武学。这类武学,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极大。”

“原来如此。”听到舒元奇的话,独孤无敌隐隐有了一丝担忧,自已这身九重重生大法与精神化剑大法全部得自圣堂,会不会有问题呢?

|“圣山武学居然有如此多的缺陷!”

“虽然有缺隐,但绝大多数功法都是完整的,修习到极限,也是可以和上位妖魔相比肩的。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是可以淘到一些完整版本的顶尖功法的,只不过机率很小罢了。”

“不知舒兄身上所怀武功,原本可是圣堂所得。”见舒元奇点头,独孤无敌接着问道:“另有一事,在下一直以为,如果得到一套功法,自然是尽快将其修习完整便可,已往拜师,只为求得高明功法,何以破虚之后,舒兄依然要拜师呢?”

舒元奇长叹一声,再次感叹独孤无敌所知之贫乏:“如你所言不差,但这上古时代,情况要远比任何人想象的复杂,且不论人族的危境,纵然每个人都有心改变这种境况,但人心顽劣本至于此,人类之间的仇杀,却也是蒙蔽了不少人的眼境。师父曾说过,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如果拜入一位高手门下,自然可得其庇护,安全自是有了一份保障。另外,唉,你从其他次元而来,不会不知道修习过程困难重重,每人都会遇到不少的瓶颈,若是一人闭门造车,很有可能终身便止步于此。如果有一位师父,他的经验必可助你可开瓶颈,修为更上一程。人类毕竟不同于妖兽,并非简单的时间越久,修为越高。”

“说到势力,那赤魔窟,千刀门等四方势力启不是更好吗?”

舒元奇眉宇间也浮现出独孤无敌熟悉的忧虑,沉默片刻,有些气愤道:“这四方势力,都在争夺人类的领夺权,互相打压,人族数量本已少,除却妖魔所杀,便是他们的争夺所牵连而死的了。我性不喜这类争斗,这才选择自由一派,怎肯再加入这四方。”

“难道就没有插手干预吗?我们人类不是有些颇有威望的强大存在吗?他们为什么不出面干涉呢?”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事实上,这也是很多人疑惑的事情,只要那些人类最强大的武者出面,相信,不敢是雪域还是赤魔窟,没有一个人胆敢违抗。但事实已经是如此了,有的时侯,我也非常奇怪。直到最近才隐隐形成一种想法。”

“这种情况是默许的?”这话却是独孤无敌说的。

舒元奇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独孤无敌,然后才道:“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事实上这种想法已得到很多人的认同,故此,四域的圣尊才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不错,这种情况应该正是被默许的。我猜测,‘他们’必然是想通这种方式,促使我族不断的强大,最好能多出现几个能和主神相抗衡的存在,如此才能改变我族的情况。我们人族数量不及妖魔,也不及堕落森林的鸟人,竟然数量上无法取胜,也唯有从质量上取胜了。一旦踏入‘神域’,任何一个神域高手,都可轻易的对付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妖魔。”

“‘他们’倒底是谁?”

“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至今得知的只有一位,蚩尤天帝。”舒元奇脸上浮现发自内心的佩服,崇敬与向往:“唉,可惜蚩尤天帝在神魔之战中已经陨落在了北海了。这是我族最大的损失。每年都有很多人都会去北海西门山凭吊一番。北海蚩尤峰千里范围内,任何的打斗都是禁止的。那一带,即便是最强大的妖牟不敢涉足。蚩尤天帝四字,不仅响彻人族,就算是妖魔们听到也会发自内心的敬服与畏惧。”

舒元奇说完便陷入了深深的缅怀之中,独孤无敌低着头,两人围在火堆旁,各有心事。良久,独孤无敌似乎下了一个决心,轻声对自已道:“我一定要在踏入神域,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神挡杀神,佛阻杀佛。”

舒元奇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又赶快低下头,装做没有听到,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一晚仅有几只不开眼的妖兽来骚扰,但也被舒元奇略施手段,以音波迫走。东方泛白,舒元奇一整衣袍,站起来,望了一眼独孤无敌,又看着天边,说道:“我准备去师父的好友,罗刹怪的居所呆上一段时间,你要是愿意的话,不妨同我一起去。”

“这里一切,我都不太熟悉,正好无处可去,便同你一起去罢,至少,路上也有得个照应。”

舒元奇微笑,随后回头,从悬崖跃下,在划空划过一抹惊虹,向东方飞去,独孤无敌施展御剑之法,紧随其后。

五日之后,独孤无敌终于随舒元奇来到了一个极大极大的瀑布前,瀑布溅起的水珠雾气迷漫,看不真切。在瀑布与崖壁缝隙处,舒元奇招呼独孤无敌落下地来,几人步行着朝里面行去。原来瀑布后面别有洞天,在飞瀑后中间崖壁处有一个几仗宽的洞口,边上以朱砂写着四个大字‘水中洞天’。独孤无敌疑惑的看向舒元奇,但舒元奇却是没有看到,径直走过去,对入口处,地面上躺着的两个白胡子老头,躬身一拜,随后抓起地上一柄生锈的小刀,轻轻在食指上一划,那小刀看似驽钝,没看到却是锋利的很,轻易的便割开了舒元奇的手指。一滴鲜血从伤口处滴入下方一个与岩体连在一起的石碗之内。石碗中一片赤红,碗底已结了一层赤红发黑的物质。

两个白胡子老头在舒元奇割开食指时,睁了一下眼睛,似乎是瞧向那石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独孤无敌。

“照做。”舒元奇把小刀递给独孤无敌,然后说道:“这是为了妨止有高级妖魔混入洞中。有些妖魔天生就有非常高明的变化之术,即便是顶尖高手也很难看穿,因此,只有从血液来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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