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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希望之所

“好了,记录造册已经完成。你想学道术还是武学,都可以找他了。”言罢,那左侧侍者两手缓慢的放落到双膝上,终于一动不动了,独孤无敌再无法从他身上感应到任何一丝活人应有的气息,若非刚刚还和他说过话,他都要怀疑眼前这具躯体是否为某些强者坐化得留。

“你想学道法还是武功?”右侧的侍者,双眼如电的男子微笑着看着独孤无敌。

“武功。”

“你知道什么是道法吗?”

“不知道。”回答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要学武功?”男子诧异道。

“我本来就是一名以武入道白日破虚的武者,为什么要选道法?”这次反而是独孤无敌好奇了。

“原来如此,可能你还有所不知,学习道法的话,进境要比武学快得多,而且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破虚到此的人,有相当多的人,都是选择了速成的道法。知道这些,你还要坚持学武学吗?”

“是的。”独孤无敌的回答很肯定。

“那么,好吧,请跟我来。”右侧的侍者终于一脸严肃,站起身,重身向大堂内行去。

巨大的圣堂内部,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到无限的黑暗里,甬道两侧被石墙隔成了无数的小空间。

多达数万个小房间让独孤无敌感到犹如蜂巢一般,每一个小房间内发出的气息,都如日月天地般浩翰不可测度。圣堂侍着领着独孤无敌走入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手掌随手在墙壁上一按,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地板分成了两块,慢慢没入两侧的墙体之中,而地板下却出另一个黝黑的通道来。

侍者站在通道口,指着那通向不知名处的阶梯对独孤无敌道:“下去吧,里面有武学秘籍无数,至于你能否挑什么样的武学秘笈,就看你的造化了。最后,赠你一句话。若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只有自已创造属于自已的武学。圣堂的武学虽多,但大多却是一些基本的武功。言尽于此。”

“多谢!”说完这句话,独孤无敌毅然踏入了那漆黑的未知之中。

夜视能力,对于一个曾经的武神来说,可以说是最基本的能力,因此,整个圣堂的地下,虽然并无半点光亮,对于独孤无敌来说,却没有什么障碍。

那位侍者曾说过,圣堂的武学秘笈非常多,但直至进入这圣堂下黝黑的通道中后,独孤无敌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内涵。

圣堂的武学就刻在这通道两侧的岩体上,所有的字迹都是密密麻麻的,非常小,若不用心,根本很难辨认。另外不得不提的是,这石阶并非一直笔直的延伸到山体底部,而是不断有在山体内来回盘旋,山体本身高达千丈,如此一来,可供刻画武学图谱的空间就非常之大了。

独孤无敌一边默默的在心中计算着时辰,一边浏览着墙上的武学口诀与图谱,这正是他破虚前所习得的一心二用之术的效用。过了一天一夜,独孤无敌的脚步却只不过在往下的台阶上前进了八格,可以想像,这里的武学有多么的丰富。

三年的时间本来已短,而要想看完这个通道内的武学最少也要几个月,更何况像这样的房间,圣堂内有多达数万之数。武学贵精而不贵多,因此要想选出一门最适合自已的武学,谈何容易。

一个月的时间,独孤无敌都花在了浏览这些武学上,而他才只不过越过了几百个台阶。不过在花费如此长的时间后,他终于发现了一点窍门。这些武学图谱似乎并非出自一个人之手,每个人的笔迹,写字的风格都不一样。发现这一点后,独孤无敌索性闭上了眼睛,开始以指低眼,去触摸墙上的武学图谱,慢慢感受字迹间透漏的信息。

每个刻下自已武学的人,在墙体上留字的时侯,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点他本身的气息,本身修为越高,气息越强。就凭借着感应这些武学的创始者留在字里行间的气息,独孤无敌迅速的进行着筛选。仅仅一天的功夫,他便踏出了五百级石阶。

通道里,独孤无敌并非唯一的浏览者,在下降到第五万级石阶的时侯,他遇到了一个潦倒的武者,抱着一把锈剑,若痴如狂的浏览着墙上的秘录。看到独孤无敌眼也不抬头,快速的从身边走过,他鼻子里微微的哼了一声,似是颇为不屑。

几个月的时光,独孤无敌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黝黑的通道尽处,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壁,其作再无一物。这一路行来,独孤无敌感受到了数十万股不同的气息,气息有强有弱,各不相同。在浏览完这间通道中所有的武学秘录之后,独孤无敌却闭着眼,又急匆匆的往回赶去。

在往回走的第四万级石阶处,他找到了之前留意的东西。那是一段不过几百字的小字,刻的地方却是石阶的侧面,而非与其他武学心法一样刻在墙体上。那段小字里透出的气息非常古怪,与这通道里其他的文字流露的气息截然不同。这一点终于引起了独孤无敌的注意。

这段几百字的小字开头,标记着武学心法的名字,那是六个古篆字‘精神化剑大法’,在这段文字的后面,有功谱的创造者所留下的一段话。

这段心法只是初阶的心法,后面的心法需要习练者自已创造,成与不成,一切均在习练自已的造化。即便本人也并没有练成这功。本要毁去此功,但心血所结,不忍毁去。习此功法者见此段文字,切记,谨慎,再谨慎。

六个月之后,独孤无敌从地下通道中走出,所得海量武学并没有让自己有任何安全感可言。走出洞口的独孤无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本以为你要花上一年的功夫,才能够从里面出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右侧的侍者背对着独孤无敌,淡然道。

“怎么样,选定了要修习的武学了吗?”

独孤无敌看着昏暗的天空,上方浓浓的乌云长年不散,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大地上,连大地也蒙上了一层阴霾。快步走过侍者,独孤无敌漠然道:“是的。”随后便消失在侍者的视野之内。

圣堂外的广场,更像一个广阔无垠的大平原。广场四周的绝壁有多少修炼室里面便有多少人。然而每日都有人从修炼洞中起身走下山去,每日也会有人从山下走来,在修炼洞里坐下。

等了半日之后,独孤无敌终于在一棵数十丈高的巨大榕树后找到了一个闲置的修炼洞,然后在里面坐了下来。

相邻的修炼洞中坐着的人都全神沉入了自修之中,对独孤无敌的到来不管也不问。

精神化剑大法,第一重天,分三层。这三层对风云来说,都只是传说中的剑技,在精神化剑大法来说,才只是最低等级的境界。

上古时代,每一种武功秘诀修练到一定程度都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任何一种武学,都不是他原本所创的‘润物心法’所能比拟的,但是能毁天灭地并没有用,要能自保,要能治人才行。

由于原本便以剑成名,以武入道。这三式破剑式,奴剑式,御剑式,对他来说,虽然晦涩难明,但还是有一点头绪的。唯一最大的困难在于,他体内的真气在原来的世界或者可以称为雄厚,但在这里,根本都是不入流的,或者其实就是最浅薄的。隔壁几位沉入自修的高手,只是那种无意中散发于体表的气势,都让他感到震慑,其中有一个似乎练的极阳内力,更是让感觉入火山。

破剑,驭剑,御剑,三者在俗世之中都是剑道的终极绝学,但在这里,熟悉精神化剑大法的心法后,思感扩散开去,独孤无敌发现,场中至少有五千人身怀剑道绝学,其中数人已是修练驭剑有成。

广场之中空间有限,并不充许修习时大展拳脚,所以唯一的修习方式,只能是在心念之中修习。

破剑,纯粹的剑技技巧。有进无退,招招制敌要害,攻敌之不得不守,千招万式全部破去。

眼观鼻,鼻观心,闭目盘从,入古井不波之境。即便以独孤无敌的天资,这套最基础的剑技,居然也废了他一个月的打坐时间。从冥想中醒来,睁开眼,半寸剑的剑芒从眼中透射而出。左手破虚以前的剑技,右手破剑,施展起一心二用左右互搏之击,对拆招起来。最后的结果很显然,破剑术在俗世中位列剑道终极剑术,自然是有道理的。两剑一次微小的碰撞都会改变剑道的轨迹,剑招再完美,在这种变化万千的破剑术下,都会出现破碇,并且一举击杀。

第一层心法修习完,独孤无敌赫然发现,原本感应到气息的那些人,散发在体外的气息,不到本身功力的千分之一。场中数万人,居然有一万多人,独孤无敌根本感应不到他们身上的生气,就如同死人一般。

独孤无敌明白,能做到像侍者一样,必是有极高的敛气之术,自然,武功也不会差。再一比较,修习完第一层心法的独孤无敌,依然是最弱小的,而且是远不及任何一个万一的弱小。虽然明白这是新破虚者必然的现象,但独孤无敌还是有些不满,想自己在前世万人敬仰,现在却沦为打狼,心有不甘是可想而知的,进而更添前进的动力。

第二层心法,驭剑。驭剑术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以气驭剑,即传说中的剑仙之术,以气驭剑,取敌首于千里之外,这并不是传说,至少独孤无敌已接触到了这一剑术。驭字,左马意指剑飞行之快,右边X字上多了一横,代指一剑以即气,驭剑术本质上还是双剑互驳改变剑行轨迹的方法,指不过,另一柄剑已用气来代替了,以气来改变剑行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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