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个性的工程师。
——布尔曼
有一天，阿Q狗站在镜子前面沉思：
“嗯！从身材上看，我是矮小的，但拿破仑和维克多·雨果两位伟人不也是这样吗？我的前额不宽，天庭欠圆，可是苏格拉底和斯宾诺莎也是如此；我承认我是秃顶，这并不悲惨，因为有大名鼎鼎的莎士比亚与我为伴；我的鹰鼻弯长，如同伏尔泰和乔治·华盛顿一样；我的双眼凹陷，使徒保罗和哲人尼采也是如此；我的肥厚嘴唇，足以媲美路易十四，而我粗胖的颈脖，能与汉尼拔和马克·安东尼看齐。”
沉默了片刻，阿Q狗继续想：“我的耳朵太长，但可说是耳大有福，就像塞万提斯的招风耳；我的颧骨隆耸，面颊凹陷，跟林肯一样；我后缩的下额与威廉·皮特和哥德斯密不分轩轾；我一高一低的双肩，可能跟甘地大有关系；我的手掌肥厚，手指粗短，大天文学家爱丁顿也是如此。不错，我的身体是有缺陷，但要注意，这是伟大的思想家们的共同特点。更奇怪的是，我与巴尔扎克一样，阅读写作时，咖啡壶一定要放在身旁；我跟托尔斯泰一样，愿意与粗俗的民众交际攀谈；有时我三四天不洗手脸，听说贝多芬、惠特曼也有这个习惯……”
又沉默了片刻，阿Q狗暗自想着：“这就是我！这就是真实的我。我拥有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的伟人们的种种特质。一位拥有这么多伟大品质的青年，一定能干出一番不朽的事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