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诗,你懂我是不会留想要害死我孩子的女人的,所以,绝无下次。”朽概夜无情甩开了西诗拉着他的手,话绝情绝义。
西诗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喃喃大声自辩:“不关我的事!朽概夜,我说了,我没有害她。你不信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的!”
奈何,朽概夜理都没理她,她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的?
他们大吵大闹完,西诗气急败坏下,跑了出朽家。
就在朽家门口,被一辆面包车带走了。
“你想干嘛?”她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喊叫。
旁边坐着的女人,微笑着却隐藏着不可思议的杀机,摘下挡住她半边脸的墨镜,她撕开了绑带,围了几圈西诗的嘴巴,封闭她令人讨厌的声音。拿着美工刀划了划她的脖子,“我想怎么样吗?朽概夜是傻子,我早就知道!加上你这个女人!我杀你们一次都不够!你们杀了我老公,我最好朋友的老公,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还敢这样问我,想干嘛?”晚晚没理会她的挣扎,支吾声。
车里的声音仿佛只有她的笑声:“放心,你还死不了!我总得把另一个也给你一起带来!让你们殉情呢!”
这样的笑容,妖娆又像看透生死。或许,在西诗眼里,这种笑太过讽刺,可,在旁人看来,这是只有经历了太过于悲痛的人,才能这样悲伤的笑。
第二天,朽概夜刚哄完郝天真吃了早餐,把药吃了,她才躺下睡着。
有仆人就急急忙忙,推开了郝天真的房门,收到朽概夜禁音的动作,心里急动作更急,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叮嘱一定不能让郝天真,知道这件事后。立马走了出走廊,打了通电话。
在窗前看着朽概夜独自开走车,身材因怀孕有些臃肿,却不丑态的女人,抚了抚腹部,淡淡含眉而笑…
他还真以为,这些被他派来的保镖,能挡得住,她的去路吗?
郝天真架着脖子的刀,固执对抗所有围绕她的人…所有人寸步大乱不敢靠近她。
“夫人…别乱来…”朽概夜的贴身手下,回影,抬起手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只是下一秒,被分散注意,丝毫没警觉到,回影有暗暗坏使了个挑眼给她身后的人,郝天真灵敏侧过身,躲开要绑她的人
“哼,你们想逮我?问过我吗?”郝天真拍了拍有点乱的头发,暗自给自己打气:早早,胜与败就靠你的这些粉了!她挪紧的手摊开,扬起,白灰撒了空中…
她的车开的离朽家远远的,门口的保镖追了几下:“不好!通知少爷,夫人不见了…”
郝天真赶来傲家时,傲家内部一片混乱沸腾…
紧张的气氛,死死缠绕整个大殿,也围绕她身边。
她随意捉到一个女佣就问:“傲家,发生什么事了?”
女佣慌张抬头看清她的脸,哭诉:“郝大小/姐!今天是少爷的头七,本来早该下葬了!夫人一直不能接受,拖到了今天,可是,少爷的尸体突然不见了。刚刚…”
“怎么了?”她说一半不说一半的,让郝天真心更着急抢着问。
女佣抹了抹眼泪,回答:“您的丈夫,朽先生来过,找夫人要人,接到了一个电话,慌慌张张的掉车就走了。”
“所以…你怀疑那个电话,是晚晚打给朽概夜的?完了!晚晚!”她还来不及听女佣的解答,便匆匆离开了傲家。
郝天真没有办法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开到了最大的档,乞求晚晚不要做出什么事。
果然,她去了那里!
郝天真一直在猜,晚晚究竟会去哪,直到,在那高高的悬崖绝壁上,看到那个被风吹拂了发丝,与她并坐在边缘,随时可能双双坠崖的男人。
她才懂得傲狠早和晚晚最深处的那句,“若,有一天,我成风了,你无法追随了。那就放手让你自己自由。”
郝天真艰难地爬上了悬崖顶,在“他们”身后,一步都不敢靠近,害怕打扰到“他们”的安静。
“晚晚…”她轻轻唤了她一声。
晚晚背部颤了颤,并没有回过头看她哪怕一眼:“我知道…你来阻止我,你怕我就这样带着他,陪他去了。”
“晚晚…不要!回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一起解决好吗?”晚晚不看她,就是在怨她吗?郝天真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乞求她不要做傻事。
晚晚摇着头,她肩上的人正安静闭着眼,没有任何回应。“不可能了,天真,从,我最好的朋友死了的那一天,我最爱的男人死了的那一天,一切都结束了!傲晚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快乐了。他死了,带走了我最后的存念。从此,傲晚也死了…替我谢谢朽概夜!如果,我有幸弄不死他们俩个贱人!你还当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就替我报完我没有报得仇!”她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却是那样决然的眼神,那是…痛苦,难过,悲伤,哀怨,愤恨…
“不要!不!晚晚…我只有你了…我什么都没了…”
郝天真上前了几步,还是没有阻止到她抱着傲狠早跳下悬崖的身影。
“这下…呵呵,还真什么都没了…”她握紧晚晚送给她十八岁的手链,傻傻地笑…
这种悲痛的笑声,尖锐回荡悬崖……
她实在是太痛苦了,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装得很爱他了!她宁愿死的是她!跳下去的也是她!朽概夜把西诗救了回来。
是的,他们都平安的归来了…她的晚晚却永远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