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水蓝的光环,从樱雪的右手小指上泛出,围向那悬浮在空的蛋,一波一波的闪动。那蛋的颜色已变的炽白,仿如天空烈日,樱雪都不能直接目视,更不要说人类身的西平了。只是那蛋的炽热光芒,却似捆锁在那水蓝色光圈里,光圈之外的光线,都无变化。
樱雪带着淡淡的笑,不时的强行用眼相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蛋的热息被化去,她就可以开始吸收精元了。
突的,樱雪感觉胸口一闷,同时候感觉到那蛋所在的光芒瞬间熄却,她忙的急眼相看,却看到,那个本应该昏迷在床上的小姑娘,却是一脸怒容的站在她前头,而那只蛋,被她捏在右手,灼忙不再,普通无息。
[怎么会?刚才的温度至少……难道她的皮相不过是掩饰,皮相下面……],樱雪思想急飞,想到到手的宝贝却是被眼前人劫去,不由的怒从心生,右手一翻,从袖中出得丈尺银剑,便向着花狸的咽喉,直刺而去,纵是西平出声相阻也无停止之意。
西平眼见着那银剑就要贯穿花狸咽喉,正欲转头不看,却在此时见到凭的现出一人,挡在了花狸前头。那人一身碧绿,男女难辨,浅笑里,全是妩媚意。西平欲上前责问来人是谁,却是发现自己身难移行,声亦似哑。
樱雪却是比西平看的真切很多,她看到有碧绿一道影子从门缝中钻过,再细看时,人已在前,樱雪剑锋一错,故意的偏了位,来人速度已让她知道,她的修为是不能与之相提的。
“小娘子到识趣的紧!“七公子用了最温柔好听的男生,看着樱雪笑着道,手还不时的抚一下发,一派风度翩然佳公子。
樱雪浅笑,却是没说话。
“那么这件东西,我就带走了!”七公子微微侧身,手指点着花狸的鼻子,一副商讨的意思,态度谦和有礼。
樱雪自是知道他说的不是那个人类,而是人类手里的东西。她当然不愿意,可是身已发颤,笑容勉强维持,一个不字含在咽喉,说出嘴,却变成了“好”字。
“不错不错!”七公子点着头,同时候手在花狸的耳边啪的捏了个响指,他冲着樱雪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翩然若闲的信步出门,花狸则是紧跟在后,只是她的眼神呆滞木讷,不似醒了神。
鸦墨靠着墙,看着七公子风骚的扭着身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木讷的人类,见怪不怪的开始向前行,嘴中道,“比预想的慢了些时候呢!怎么,七公子也老了么?”
七公子一个委屈的表情挂上脸,摊开手,道,“只是刚才在思量,要不要把那快香肉肉给吃了!”他舌头舔了下唇,带着回味色,“那香香肉就在房间里呢,只是想着一口吃了品不出个味道,可惜了,还是留着下会细品吧!哦,那上头,还有一只樱树妖呢!感觉,有些眼熟!”
“美人吧!只要是美人,您不都眼熟么!”鸦墨淡语中带有别意。七公子也不在意,哈哈一笑,自是向前行。
两人复进客栈中堂,却是发现,客栈中堂空空,再无一人,而客栈原本关上的门,却大开着,外头天色,黑如浓的化不开的墨。
鸦墨的脸顿时严肃起来,眼四下打量。“七公子”的称呼,也变为了“老七!”。
“老七!看来,想要逃都是难!”鸦墨回头瞅花狸,“这干粮,恐怕你得弃了!”
“真正是该死的,塞个牙缝都不让人满意么?”七公子看着外头的浓黑,脸上的笑意,同样收敛了起来。他也回头看了看花狸,惋叹了一声“还是舍不得啊!”,然后身带残影,闪进门外的黑色中。
“你个贪嘴的!”鸦墨知道七公子要做什么,气的直跳脚,但他却并没有冲进黑暗中相帮,而是身移近了花狸。鸦墨这般做,一是他的并不是战斗形的妖精,二来,他对那七公子,完全的有信心。他和他,执行任务有六百七十三年五个月又零七天了,七公子那东西的骨头是黑是白,他鸦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怕只怕,这一代又要成荒镇了。”鸦墨惋惜的说,径直的走到摆了菜肴的桌旁坐下,埋头大吃起来。他的感叹,自不是关系人类的生死,而是没有人的地方,也就没有美食啊。
客栈外,黑暗一片,无数鬼哭狼嚎声,自黑暗传来。
客栈中,花狸木讷讷的站着,神魂非她自己所控。鸦墨则是敞了怀大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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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白天,来的比往时都晚,但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无论多晚的白天,他们都是见着了光明,对于那些死去的,昨夜,成为了永恒。
七公子对着初阳,伸臂扭腰。他的四下,除了客栈片瓦无损之外,其余全为焦土,那些生活在此地的人类,可不是他七公子杀的,黑暗里,百妖夜行,汲取了那些普通人类的身和灵。
鸦墨吃的肚子滚涨,他打着饱嗝,走出客栈,手不由的去挡刺眼的光亮。
七公子站在废墟焦土之上,手绕着发,用女腔细声柔音的道,“忙了一宿呢,真是折腾的奴家腰都酸了,这些个畜生,怎么就要不够奴家的呢!恩-----”
“哇-----”鸦墨只觉肚中一阵的乱窜,被恶的差点就把吃了大半夜的东西全数的给还了出来。
“哎呀,真是脏啊!你这个人!”七公子一脸蛋纯洁无辜少女神气,手在鼻前扇了扇,然后蹦跳着走近花狸,鼻子凑近花狸的脸,闻闻,做深呼吸。
“香,好香啊!饿死我了呢!”他的手搭在花狸肩上,半拥着她向客栈里头进,“我先犒劳下我的肚子,马上就赶过来的,你先回吧!”
“我就知道!”鸦墨嘀咕道,手指着花狸捏着的蛋,“那把东西给我,交给你个毛躁的家伙,我不放心!”
“给你给你给你!”七公子伸出手,去取花狸手中捏的蛋。
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自七公子嘴中而出。
六百七十三年五个月又零七天呐,鸦墨还是头一回听到七公子杀猪一般的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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