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爷记得她的生日哩。
不用她提醒,二爷也一样将她放在心尖尖上。这样的感觉,像公主。
无疑,今晚,宋飞鱼是无人可比的公主。
他们进了船舱,舱门大开,船窗也大开,风穿堂而过,烛光闪闪,很有些古代才子佳人的意思。
菜应该是在他们这艘大船上做的,然后一一传到各个乌篷船,笑语嫣然,又热闹又清静。
别致是一种境界。二爷把这境界玩到了极致。
红酒,牛排,甜点,颜色那么妩媚……漂亮的高脚杯,亮晶晶的,盛着血珀一般的红酒,散发着浪漫的味道。
二爷除了骂人,还能玩转浪漫哩。宋飞鱼笑眯眯的,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今天,他特别帅,让她惊艳莫名。这么糙的男人,还会吹萨克斯,想不到,一点也想不到。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诱人气质。
宋飞鱼忽然有点同情严冬连。从小就认识这么优秀的男人,却无法让对方爱上自己,这得多忧伤?
“还没数清楚到底有多少盏风灯?”罗战将切好的牛排换给宋飞鱼,自然而然。
宋飞鱼闻言,耷拉下了脑袋,噘着嘴:“那么多,谁数得清?”忽然又抬起头,带了一种明媚的娇憨:“不许说我是豆腐渣脑。”
“好,你今天就不是豆腐渣脑……谁叫你是寿星哩。”退去霸道和狂妄的外衣,二爷少见的好脾气。
宋飞鱼佯怒:“什么叫今天不是?”遂又笑嘻嘻的,讨好的表情:“爷,加上我们这一盏,应该是二十六盏风灯吧?”小模样水嫩嫩的,眼睛眨巴眨巴,多精灵古怪,跟豆腐渣脑半点也扯不上关系吧。
二爷笑起来,微一仰头,红酒入喉,别样魅惑。
“你不是应该跟我碰杯,然后说一堆肉麻话,才配得上今天的情调吗?”宋飞鱼咂咂嘴,自己也喝了一口。微风拂起她的发,船在河面上缓缓移动。
“你是自己人,不用客套。”罗战洋洋得意,理所当然。为了讨妞儿开心,他可是做了八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难道还得单腿跪下来求婚?反正她上了他的船,就算答应了。刚才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她肯定是赖不掉了。
他吃着,喝着,挺开心:“二十六盏风灯,就是二十六支蜡烛。你一口气把风灯吹灭,我就再也不说你是豆腐渣脑。”
“……”宋飞鱼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的惊诧:“一口气?二十六盏风灯?有本事,你去吹给我看看。”
“又不是我过生日,我不是寿星。”男人飞扬跋扈的脸上满是戏谑。
“……”这寿星到底是有多不好当啊。
乌篷船一艘一艘过来敬酒,二爷一杯一杯替她挡酒。她收着礼物,二爷喝着酒,各司其职,这个生日过得很开怀。
宋天龙坐在乌篷船里,看着妹妹如花的笑颜,百感交集。他刚才看见李洛和殷年路了,也在这某条乌篷船里。这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吗?
也许是吧。
如果殷医生也能像罗战对待妹妹那样对待李洛,他算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