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抽筋,拆骨入腹。
二爷可不客气,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用他的话说,吃了八年的素,还不准他吃饱?
宋飞鱼咬牙切着齿地在跟自己憋气儿,剜心剜肝地纠结,眉儿拧着,眼儿恨着,小嘴咬着,别提多苦大仇深。
二爷身体倒是爽了,心却堵得有点蒙:“这副德性!做了老子的女人,你委屈成这样?”语气很不好,目光嗖嗖的。
宋飞鱼一咬牙,一抽筋,扯过睡裙套在身上,气鼓鼓地往浴室跑,一进去,就砰一声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靠,她还真拗上了!二爷气得牙痒痒,就不能对这丫头好点。本来还想柔情万千一把,哄哄她,抱抱她,看来不用,完全不用。
他将浴巾松松地围在腰间,走过去敲门,不轻不重,声音却沉沉的:“开门,不开我就踹了!”
下一秒,门就开了。
宋飞鱼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小母鸡,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罗战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让她仰头面对:“鱼,真后悔了?”声音缓和下来,用手钳住她的小腰儿,轻一用力,就抱起她,像抱一只柔软的小狗崽。
好吧,本来要吼她,教训她。可是一看见她委屈的小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心软了。
宠溺由骨子里渗透出来,他就是想疼她,怜她,可劲儿稀罕她。
宋飞鱼习惯性地用双腿夹住男人的劲腰,肝颤胆碎地问:“为什么就没有哩?”
“嗯?”罗二爷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亲昵得要命:“没有什么?”
“血。”难堪得要死,宋飞鱼的头埋得低低的。
罗二爷哭笑不得,敢情这妞纠结的是这个呢:“老子说你丫豆腐渣脑,你还别不服。”他的手轻柔地拍着宋飞鱼的背:“你小时候老打架,还干重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破了。但你是不是小处,老子会不知道?”
虽是在骂人,那调调别提多温柔,多诱惑,多宠人。
宋飞鱼的心暖暖的,咿唔一声,就往二爷怀里拱:“爷,你信鱼的哦。”
“笑话!老子的女人,老子都不信,还活个屁!”嚣张,狂妄,霸道不可一世。
话是糙了点,可比任何文雅的海誓山盟都让宋飞鱼听着顺耳。那劲儿劲儿的调,忒男人!
宋飞鱼郁结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本来挺遗憾的,被她男人一骂,果断舒服了。这就狗腿地眉眼弯弯:“爷,只要你肯信鱼,鱼就是死,也值了!”表决心,表忠心,随时随地不过时。
“靠!跟着老子你还想死?”罗二爷一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微微一顿,目光就闪烁着熊熊火焰:“欲*仙*欲*死的‘死’?”
嗷嗷嗷,二爷你老耍流氓!宋飞鱼的脸红通通,却莫名心里一酥,嘟着小嘴儿就往二爷嘴上凑,伸出小舌轻一描重一描地稀罕起二爷来。
这个吻,意义多么不同。
她是他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理直气壮受他保护,献吻,索吻,被他的宠溺万能。
她不再是被钱万能的妞,只是被二爷的宠溺万能了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