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房谁会藏着不拿出来赚钱?”轩辕陌璃走了进来,拧了一下衣袖的雨水。
“可……我是个女子,就算不是黄花闺女,总还懂得个男女避嫌吧。”
“好了,出门在外自是比不得在家,再说咱住只住一晚,就讲究些吧。”轩辕陌璃安慰我说,似乎没明白我在说什么。
“可咱们的身份不适合住一间房。”事关名誉问题,我只得把话挑明。
“那行,给你两个选择,是跟我住一间,还是跟老穆他们住?”男子说得直截了当,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生生堵掉了我的退步。
迫于某人的威逼,我只得委曲求全,好在这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等小二送来两桶热水,他自动走到了屋外,而我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先前的怨言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我收拾好一切,准备腾出房间给轩辕陌璃之时,看我要离开,他突然冒出一句。
“我有伤在身,你不过来搭把手?”
“我记得你伤在背上,可不是在手上?”我眼角一斜,
“当然,可万一不小心扯到伤口,还是得你来包扎!”他点点头,说得一本正经。
是不是轩辕家的男人耍赖的本事都一流?拿他没辙,我只得动手帮他脱去湿透的外衣,陌生又熟悉的暧昧气息萦绕在鼻息之间,好几次我都感觉他的唇擦过我的头。
好在本姑娘的定力比定海神针还要强,好不容易将他身上的衣服除得差不多了,故意忽视掉身边仅着贴身锦裤的光裸美男,我暗暗吐出一口气:“好了,我出去了……”
“这就好了?”男子挑眉,不满的眼神示意我不是还有一条在身上吗?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你不要脸姑奶奶我还不想长针眼呢!
“难道你是穿着衣服沐浴的?再说,这事儿你不是早就做过吗?”轩辕陌璃说得无比自然,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从眼眸中一闪而过。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我张着嘴,无语的表情,男子眼里的笑意再也隐藏不住,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现在我十分肯定这家伙是故意看我出丑!反应过来,我气得一把将他推开,红着脸冲了出去,果然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男子奸计得逞的笑声从屋里传来,轩辕陌璃,你给我记住!
梳洗完毕,大家都到楼下用膳,欢声笑语到也洗去了路途的疲惫。酒足饭饱之后,想着明天还要赶路,各自都早早回房休息,没有了其他人在一旁,屋子里就剩下我跟轩辕陌璃两个人,一下子觉得有些局促起来,百无聊奈,我靠在床头,倦意也随之而来。
“你在躲避什么?”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男子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什么?我!”抬起头,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缩在床头,不是在有意躲着我吗?”轩辕陌璃看我没反应,不满的说道,“你是怕我会图谋不轨,还是因为我在屋里感觉不自在?”
“没有啊!”我不过是打了下瞌睡,他想得还真远!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儿。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说话?”感觉到我的敷衍,男子有些生气的走到我床前“小汐,从皇宫出来这一路就没停过,现在难得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想和我好好谈谈心?”
“谈什么?”我忐忑的看着他,我心里是藏着很多话,可那些都说不出口。
“曾经我以为我们一辈子就此错过,没想到老天又安排我们走到了一起,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没改变,可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一点都猜不透,难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逃避下去?”
“……”我不曾想他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可我们之间隔着身份,世孰,有什么可说的呢?什么时候我也变成了俗人一个,我有些自嘲的想。
“我,我困了,改天再谈吧。”憋了半天,我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我的鸵鸟心态又开始作祟,就让我装傻一回吧,才刚结束一份感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另一份感情。
看我默默的倒在床铺上,良久,男子发生一声叹息,一曲悠扬的笛声在身后想起,诉说着无法宣泄的情意,虽然背对着,我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孤单,可是终究我什么也没有做,反而是在绵绵笛音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屋子里已经透亮,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空气的芬芳沁人心田,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想不到笛声还有催眠的功效。
想来时辰也不早了,怎么轩辕陌璃都不叫我一声,我跳下床发现这家伙好端端地赖在床上,竟然比我睡得还死。
“喂,懒猪,快起来,都日晒三竿了。”我一时玩心大起,猛然掀开他身上的薄被。
“……”男子侧着身,除了细碎的呻吟声,根本没醒的迹象,不该呀,他习武之人按理说应该很惊醒才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赶紧翻过他的身,这才发现他脸色绯红,额头烫得惊人,该不会是昨天受凉了吧?我慌忙跑到去隔壁敲穆大叔的门,穆大叔很快从外面找来了大夫,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开几副药应该就没事了,却不想大夫看了直摇头。
“大夫,怎么了?”他背受过箭伤,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我紧张地问。
“他的伤口我看过了,只是轻危的感染,而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还不错,本来受了些风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夫眉头紧锁,话有停顿。
“只是什么?”
“这位公子是乎曾经受过很重的内伤,依老夫诊断,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想必是陈年旧疾复发了,老夫给他诊脉,发现他脉相紊乱,气息微弱,估计应该是伤及心脉。”
“对的,他小时候胸口受过一掌,大夫,你得救他。”我想起上一次他复发的情形
“这,治病讲究的是对症下药,老夫医术有限,没医过此种病症,不敢妄断,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言词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