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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年之约

相思又瞥了蓝江一眼,“起来吧。”

“是,主人。”蓝江站起身后,只瞥见相思隐于门外的背影,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过多表情,直到有人喊他,他才转身进内厅。

走在静寂的越歌城街上,相思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站在槐树下,前面是小原他们住的废弃破庙,夜深了,破庙里一片漆黑,想来大家都睡了。

相思眉头微皱陷入沉思,比起归仲珩到越歌,她更想念远在他方的白夜,新年快到了,白夜却未归,莫非今年除夕要她独自过?

相思未多做停留,当她即将来到高高耸立的朱红宫墙,天上悠然地飘下白雪,相思停在原地,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又下雪了啊,相思呢喃着。然后纵身轻盈地跃上高墙,待肩上覆上一层薄薄白雪,她才跃下高墙,如同鬼魅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阎墨赟离开冷宫后,在一处无人处停下脚步,突然一人悄然来到他身后,恭敬跪下,“属下来迟,请皇上恕罪。”

“客人那边如何了?”阎墨赟背对着他,问道。

他叫沈光,是影卫头领,看着阎墨赟他回答道:“一切安好。”

“继续盯着他们,朕不希望出现任何闪失。”阎墨赟威胁道。

沈光以极其平淡的口吻应道:“遵命。”

阎墨赟转身看着依然跪着的沈光,“起来吧。”

“谢皇上。”沈光恭敬应道。

阎墨赟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另外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沈光以为这种时候阎墨赟不会问到,他有些诧异,却没违抗命令,“确实如宋侍中所言,江州黄知府之前一段时间确实跟大公子有过接触,不过大公子并未在江州多做停留。至于他此时行踪,属下尚还不知。不过属下曾查到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阎墨赟听后,眉头微微皱了下,问道:“何事?”

沈光偷偷地瞄了阎墨赟一眼,说:“在调查大公子在江州逗留之时,属下偶然机会下查到大公子正寻找与金夜门接触的机会。”

“金夜门?”这不是阎墨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上次相思在庙会上遇刺,危天临进宫禀告说是金夜门干的,当时他让危天临追查究竟何人买通杀手刺杀相思。

“金夜门是近两年新兴的一个杀手组织,他们的效率极高,名声很快在江湖中传开了。”沈光解释道。

阎墨赟听到这话,他对沈光说:“继续追查那人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明白。”沈光拱手道。

“下去吧,莫叫人看到。”阎墨赟嘱咐道。

沈光颌首,应道:“是,皇上。”

沈光走后,阎墨赟独自在腊梅树下站了良久,直到魏仓到来。魏仓行色匆匆,见到阎墨赟后,他连忙行礼问安,“奴才来迟,请皇上恕罪。”

阎墨赟缓缓地转头看着魏仓,“朕让你办的事,办如何了?”

“回皇上,一定置办妥当。”魏仓恭敬地应道。

阎墨赟沉吟了会儿,说:“即刻出发。”

这让魏仓很是惊讶,他面露难色,“皇上,天色将晚,此时出宫得明日才能回来啊!”

“明日早朝,朕不会让你为难的。”阎墨赟平淡的语气中透着威胁。

魏仓听了阎墨赟的威胁,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颤巍巍地跪下给阎墨赟请罪,“奴才知罪,请皇上责罚。”

阎墨赟瞥了魏仓一眼,他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魏仓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魏仓陪着阎墨赟回寝宫换了一身出行衣裳,外面早有人牵着匹骏马等待阎墨赟。

当阎墨赟骑上白色骏马,他对一旁的魏仓叮嘱道:“没有朕的命令,今夜不许任何人靠近乾坤宫。”

“是,皇上。”

听到魏仓的应答后,阎墨赟骑着骏马从另一条路离开皇宫,他身后只有几名贴身侍卫跟随。

人人都知琰帝在越歌城有一处别院,却无人知晓那处别院究竟在哪儿?

黄昏傍晚,正值冬日天色早早就暗下了,当阎墨赟骑的骏马停在一处风景秀美庭院时,有个聪明伶俐的少年推门而出,一路小跑给阎墨赟牵马。

“老爷,您来了。”满脸笑意的沈河抬头看着阎墨赟。

阎墨赟看了沈河一眼,然后从马背跃下,问沈河说:“客人住得可舒服?”

沈河边牵着马,边回答说:“这回的客人比之前的好,对这儿没多大意见,就是他们喜欢喝烈酒,酒窖里存的几坛烈酒快被他们喝光了。”

阎墨赟听后,微微一笑,“这几匹马,先叫几个下人好生喂养。”

沈河一听立即明白阎墨赟的意思,“明白了。”

然后阎墨赟在几名贴身侍卫的陪同下进了屋,沈河待他们消失在视线内后才叫来几人帮忙牵马去马厩。

尚未进去,阎墨赟先闻其声,这时他身后的一名侍卫上前询问:“老爷,需要属下去教训里面没教养的家伙吗?”

阎墨赟瞪了那侍卫一眼,“来者是客,有你这般对待客人的吗?”

那侍卫闻言,立即道歉道:“属下知错。”

阎墨赟冷哼一声,走进厅堂,只见归仲珩毫不客气坐主座,他的人分立两边,吵吵嚷嚷地不晓得在玩什么把戏。

归仲珩见阎墨赟来了,他立即站起身过来迎接,“终于等到你了,郅宁国的皇帝。”

阎墨赟没给归仲珩好脸色,却也没拒人千里,“渭琅太子,好久不见。”

归仲珩嘴角上扬,转身给身后的手下一个手势让他们全退下去,而阎墨赟也让自己人守在外面。

待清场后,归仲珩给阎墨赟倒了杯酒,“三年未见,琰帝真是风采依旧啊!”

阎墨赟接过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应道:“渭琅太子也是龙章凤姿。”

“过奖过奖。”归仲珩拱手,口中说着谦逊的话,神色依然张狂,那双直勾勾盯着阎墨赟的锐利鹰眼不甚友善。

阎墨赟知晓若非三年之约,他若要再见归仲珩,怕要等到归仲珩继承渭琅国皇位咯。

“渭琅太子谦逊了。”

话音刚落,阎墨赟手中酒杯直直地朝归仲珩飞去,归仲珩右手轻轻一动,便将那酒杯甩飞。

归仲珩冷冷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阎墨赟,“阎墨赟,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墨赟轻笑着回答说:“没什么意思。”

“你!”归仲珩恶狠狠地等着阎墨赟,从一开始他就看阎墨赟不爽,现在阎墨赟请他来,对他还这个态度,叫他如何不动怒。

厅堂内的气氛一下子凝住,归仲珩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恶狼随时可能攻击阎墨赟,他正打算用贺兰萱要挟阎墨赟时,沈河不怕死地跑进来了,在看到阎墨赟后,他行礼问候道:“饭菜已备好,请老爷和客人用膳。”

阎墨赟转头看着沈河,问道:“是按照我的吩咐在桃园设宴?”

“是的,老爷。”沈河恭敬地应道。

沈河出现后,归仲珩迅速收起身上戾气,他冲着阎墨赟冷哼一声,甩手走人。

沈河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阎墨赟,“老爷,客人这是怎么了?之前送来的酒不好喝吗?”

阎墨赟没有回应,而是对沈河吩咐道:“宴席过后,我要同这位贵客单独聊聊,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沈河闻言露出为难的表情,“老爷,小的们要确保老爷的安危,再说刚刚那位客人一脸杀气,怕是会对老爷不利啊!”

“按我说的做,不许反抗。”阎墨赟命令道。

“小的知道了。”沈河低声应道。

阎墨赟来到桃园时,归仲珩左拥右抱坐于贵宾席,他的手下已经畅饮起来,桃园很是热闹。

沈河伺候着阎墨赟坐下后,他偷偷地瞄了两眼归仲珩怀中衣衫清凉的美女,显然他没见过这等火辣辣的场面,顿觉窘迫。

阎墨赟入座后,很快就开席了。

扮演归仲珩商队重要副手的雷商奉命来向阎墨赟敬酒,“多谢阎老爷款待。”

说完,雷商将酒一饮而尽,阎墨赟示意空酒杯为回礼。

归仲珩同美人玩够了,他举着酒杯,意气奋发地朝阎墨赟走来,“阎老爷,我再敬你一杯。”

“应是我回敬公子才对。”

阎墨赟先干为敬,归仲珩看着阎墨赟笑了,然后对身后的兄弟喊道:“让商队的舞姬给阎老爷舞一曲!”

商队的兄弟听了归仲珩的话,跟着闹腾起来,阎墨赟也想看看归仲珩在搞什么。

当身着一身红装的舞姬随着渭琅国商队有节奏的拍手声从桃林中走来时,阎墨赟神色微变,他看清红衣舞姬的脸时,他屏住呼吸,不知不觉中将手中酒杯捏个粉碎。

阎墨赟所有的变化全落入归仲珩眼中,他面带笑意地看着那随拍手节奏舞动的女子,慢慢地,那抹笑意从他的眼中隐去,这时,他身侧一袭桃红衣裳的美人悄无声息地攀上他强壮的臂膀,“公子再来饮酒。”

归仲珩听到美人娇滴滴的声音,笑意再次爬上他的眼角,他转头看着臂上美人,伸手轻抚着她因酒气微微变红的脸,“还是红桃最懂我的心。”

然后归仲珩抱着美人坐回原位,一边在美人的服侍下饮酒一边欣赏红衣舞姬的曼妙舞姿,还留一份心欣赏阎墨赟神色变化,可惜除一开始的惊讶外,之后阎墨赟十分镇定。

当商队的弟兄手中节拍停止,归仲珩将红衣舞姬叫了过来,“烟儿过来陪阎老爷喝酒。”

红衣舞姬乖乖听从归仲珩的命令,踩着小碎步靠近阎墨赟,阎墨赟如山中磐石不看她一眼,她不敢违背归仲珩的命令,小心翼翼地坐到阎墨赟身边,芊芊细手为阎墨赟斟酒,“阎老爷喝酒。”

这娇柔音在阎墨赟心中撩起微微涟漪,阎墨赟转头看着红衣舞姬,“你叫什么名字?”

“回阎老爷,奴家叫栢烟儿。”红衣舞姬被阎墨赟深邃的眼眸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古美人爱英雄,她自也不例外,若能被巍峨的胸膛保护,她此生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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