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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歌

【作者乱入】这一章主要是多拉和小七之间的回忆杀,没有关于战争的事情,可以当做番外来看,喜欢战争文的读者可以跳过。

【正文】

碧落第九重天,水晶天,太牧寝宫。

“那个……刘臻姐姐……嗯……那个人……”多拉脸上不经意间略过一抹绯红。

“你是说小七么?”刘臻放下了手中的高等数学课本,向多拉笑着,轻轻地捏着着多拉如凝脂般软滑的脸。

“……嗯。”多拉不敢抬头看刘臻,脸早就发烧了。说实话,之前和亚当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太暧昧了,很难说这个样子刘臻姐姐会不会吃醋。“不过姐姐真的和他好像啊。”

“哈?有么?”

“嗯嗯,虽然发色和身材不同,性别也不同,可是气质很像啊。”多拉的声音中飘荡着些许的遐想。

“哦,那大概是因为我和他都是学古典西洋乐的吧。在旧世界,钢琴被称为乐器之王,而小提琴被称为乐器之后,气质像也很正常吧。”刘臻浅笑着,漫不经心地答道。

其实长得也很像呢,只是发型不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多拉暗想。

“喂,小丫头在想什么呢?”刘臻弹了弹多拉的脑门。

“没什么,我在想啊,你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多拉双手捂着脸颊,脸色有点发红。

“拜托,怎么会出现这种狗血剧情,要是失散多年也得我是姐姐好吧!”刘臻调笑道。

“也是呢,怎么看也是姐姐你看上去更成熟。”看着刘臻那堪称艺术品的身材,多拉不禁有些出神。贴身的月白色旗袍紧致地贴着丰满的胸臀,难怪迷倒了不知多少碧落的衣冠色狼。

“好啦,十点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早晨还得批报告呢。”

“嗯……姐姐不要走,我睡不着。”多拉拉住了刘臻的衣角。

“多大了,还要人陪。”刘臻嘴上说着,却还是把多拉抱上了床,细心地掖好了被角。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嘛。”声音千回百转,撒娇一般地让人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好啦,我陪你就是了。星空!”刘臻站在床边打了个指响,多拉卧室的天顶上便是成了深邃而璀璨的星空。

“好漂亮,要是真的就更好了。”

“这个是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星空,可以说是旧世界最好的星空了。你看,那个是南十字星座,再那边是猎户座,那个是波江座,那个是长蛇座……”

“那……那个呢?”多拉指向另一边。

“那个是半人马座。”

“原来星空这么复杂啊。”

“不,这看你怎么看她。当你在欣赏她的美时,她便比你所见的更美丽。当你在探究她的一切时,她便会比你所想的更深邃。星星在哪里都是很亮的,就看你有没有抬头去看她们。”刘臻嫣然一笑。“其实你早就认识小七了吧?”

“诶?”多拉软滑如丝的空灵声音里满是小心思被发现的尴尬。

“你还喜欢他八年了对不对?”刘臻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呃……”刘臻姐姐怎么知道的?

“你睡不着其实是因为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在想他吧?”刘臻依然是满脸的笑意,却好像让人看出了她恶作剧的味道。

“……嗯。”犹犹豫豫的应声中多拉早已一脸绯红。

“睡不着就出去走走。”

“好呀,姐姐对我最好了!”

多拉感到一双手在肩上一搭,身上便有了外衣的厚重感,而前面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的自己穿着及膝的苏格兰红格厚呢子短裙,纤细的腿上是纯洁的白丝袜,配上了黑色的漆皮鞋。上衣是和裙子一套的,里面是高领的白色羊绒衫。金色的波浪长发随意地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不住那碧蓝瞳孔的明亮清澈,就像商店橱窗里的SD娃娃高贵脱俗而又清新可人。

“我出去了!”

“路上小心点!”刘臻从背后搂着了多拉娇弱的双肩,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啄,而后站起身离去。身为太牧殿下的贴身侍女,刘臻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消失。

多拉跑出了寝宫。已经过晚上十点了,通常这个时候宫外都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秋风拂过银杏林的窸窸窣窣。可是今天,空中却传来了那久违的清灵旋律。

这是……钢琴?一定是他!多拉向维也纳大厅跑去,心却早已像百灵鸟一样不知唱得有多欢脱了。

到了门口,她却突然停了下来。里面的的琴声是如此灵动悠扬,令人的心思不禁随之流转。秋风吹过,带起了那金色的小裙漫天飞舞。她伸出手,却僵在半空中。到底是怕什么呢?是怕打断那悠扬的琴声,还是怕面对那八年未见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她想起了八年前的那天宴会上,那个在黑色钢琴旁孤独的剪影。是的,只是孤独,却没有寂寞,因为那是一种只属于王者的孤独。略长的短发柔顺地贴在脖颈和额前,略显削瘦身材优雅地坐着,修长的手指在黑键与白键之间娴熟地舞着,时重时轻,时急时缓。即使全场的人们都在彬彬有礼地低声寒暄,即使众人的目光都在或隐晦或露骨地看向自己的舞伴,她也无法忽略那个本该被遗忘的伴奏。也许是那种沁入骨髓的痴迷,她不禁走近了他。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他的手并未停下来,甚至连头都没转过来,一如他那语气的冰冷。

“那个……我只想说你的琴声真好听……”

“谢谢。”

“还有,你的名字?”

“什么?”他猛地回头,虽然手没停,眼中却充斥了警觉。

“我叫多拉,我希望我们能交个朋友。请问……”

“亚当。”

“那个……你弹的是?”

“《春之声》圆舞曲,旧世界奥地利的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

“真的很好听,教教我好么?”

“你的手比较小,学起来可能困难。”

“这样啊……”

“你喜欢古典西洋乐?”

“古典西洋乐?呃……大概吧。”

“那么,后会有期!”

灯突然灭了。只听舞池中间“扑通”一声,30秒灯后再一次亮起,众目睽睽之下,前大司寇躺着地上,脊柱和声带被人一刀挑断。多拉四下看去,却找不到亚当的身影。一低头发现钢琴上的字条“一周后二十一点整,转身,勿忘。”

在女士们的尖叫晕厥和男士们恐慌的议论中,这场酒会很快就散了。

“原来你是做杀手的啊,亚当。”多拉迅速地把纸条藏了起来,微微一笑。“真厉害!”

一周后的八点五十九,多拉特意支开了身边的人。

“三,二,一。”她心中默念。

窗外的钟声响起,多拉却不敢转身。突然,她感到肩头一震,一回头,“亚当?!”

“这里没有钢琴。”依然是那一平如水的清冷声音。

“不用,你……你在我身边就好。”

“在这里我什么都做不到。”

“没事,在哪都行。”多拉想也不想地答道。

“好吧,那跟我来。”亚当抱着她,穿过了重重守卫,如同一抹黑夜之中的魅影,直到一片密林。而密林中央,竟有一小块空地,地上是一架三角钢琴。

“想听什么?”清冷的声音却让人感受到了安心和体贴。

“节奏快一点的。”多拉在亚当的后背蹭了蹭。

“这个怎么样?”一段恢弘而畅快的乐曲从指尖流出,手指在黑白间轻跃,如同一场异常华丽的舞蹈。

“真美,这首曲子叫什么名?”曲终,多拉一脸痴醉。

“克罗地亚狂想曲。”

“那……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多拉坐在他的身边,软软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有。”安静的旋律在空中荡漾着,使人的心无比平静。

多拉毕竟只有六岁,经过一番折腾很快就困了。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一场梦么?”她起身,发现枕边是一张字条,是下一次见面时间。

原来这都不是梦。

如是几次,她和他渐渐熟悉了。她向他说了好多她的事情,他成了她最忠实的倾听者。直到有一天醒来,枕边没有字条,他便从她的生活中从未存在般地消失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

“在门外偷听不是好习惯,请进。”是那熟悉到让人想哭的清冷。

“你怎么会在这里?”

“调琴。”语气还是那样的一平如水。

“亚当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终于来了!”想着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下这架钢琴,多拉立即扑到了小七身上,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刚刚是?”

“秋日私语。”那令人熟悉的清冷声音再次响起。

“亚当……”

“以后请您叫我小七,不然我会很麻烦。”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那……小七哥哥……见到你真好,至少证明了八年前我不是在做梦。”

“你又怎么知道现在的我不是你的梦呢?”小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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