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无言中,如言的嘴张大了,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眼睛正在冒红心。
一会儿,清玄便解决了这帮山匪,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山匪,他冷声问:“大家为何放着好日子不过,怎么跑到这里来做山匪。”
那山匪头回道:“有好日子过,谁还来做饱一顿饿一顿的山匪啊,我们不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其他的山匪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如果有活做,我立马不当这个劳什子山匪了。”
“是啊——”
清玄皱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解决,这时,如言上前说道:“那我就给大家提供机会,不知大家伙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其中一个山匪抢先答道,其他的山匪也纷纷表示同意。
“小柳,“如言吩咐道:“你先把他们带去云府,等我回来再作安排。”
“可是?”小柳犹豫着,那谁陪小姐去祈福啊。
“没有什么可是,我吩咐的,你只管去做就好了。”见如言有点怒意,便点头应着,带着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向云府的方向去了。
林清玄看出小柳犹豫的意思了,屈身拾起散落一地的东西,笑着说:“我陪你一起去祈福吧。”
“好。”简单的回答道,然后是一阵沉默,沉默的走过常青林,沉默的祈完福,又是沉默的往回走。
终于,林清玄受不了了,他扳过如言的肩,微怒道:“小言,不要对我那么冷漠,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离我远点。”如言面无表情的拉开放在肩头的手,径直向前走,心里有点生气,明明是他的不对,居然反过来责怪我,简直不可理喻。
落后的林清玄追上如言的脚步,难以相信如言对自己的态度,愤怒的说:“你怎么了,上次见面我们还好好的,才一个月没见,你不会见异思迁了吧”
林清玄痛苦的望着如言,如言终于忍不住,怒斥道,“一个月没见,你也知道是一个月,走了,也不会跟我道别,一见面,你就责怪我,你就不想想,这是你的不对,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哪还有时间见异思迁,我——你,你这个混蛋。”
如言越说越委屈,转身就跑,才不想再见到这个坏蛋。
林清玄被骂的愣在了原地,脑海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每天都在想你,她喜欢我,小言喜欢我。
跑着追上前面的如言,愧疚的抓住她的手,如言生气的甩开,他抓住,再甩开,再抓住,循环着,没办法,只能用强的了,手腕一用力,将小言拉转身,紧紧的抱住她,让她挣脱不开。
如言大骂道:“你这个,坏蛋,坏蛋。”
清玄笑嘻嘻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小言,心里是那个高兴啊,“你有点吵哦。”
言罢,低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蜜唇,“唔——”如言愤怒挣扎着,林清玄趁机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缠住她的丁香小舌,渐渐的,如言停止了挣扎,沉入吻中。
风停止了,时间仿佛也随着一同停止了————入冬,寒风凛冽,云夫人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大夫说,云夫人忧思成疾,时日不多了。
云老爷听了,大怒,将大夫赶跑,又将新城的所有大夫请来,可是把过脉后,都摇了头,连张药方都不开了,直接的扛着药箱走人。
这已经是新城最后的一位大夫了,待他请过脉出来时,云枫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我夫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凝重的望了眼云枫,垂头低声叹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云枫顿时五雷轰顶,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瘦削的身体摇摇欲坠。
“爹,你还好吧。”如言连忙上前扶住云老爷,云枫呆滞的摇头,摇摇晃晃的进了内屋。
内屋中,墨香紧闭着双眼,瘦削而苍白的脸颊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至少在云枫心里是这样的。
云枫轻声的靠近床边,坐到她的身边,温热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心微微作痛,眼眶一热,顿时泪如雨下,这个铁一般的男子哭了,为他最心爱的人哭了。
眼泪落在了墨香的唇上,温热的触感让昏迷中的墨香清醒了过来,睫毛微颤,美目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她心爱的人,他眼中的深情让她沉迷,让她感觉幸福,而眼中的泪水让她惊慌失措,心没来由的抽痛。
“枫——”墨香挣扎着起身,想拂去他眼角的泪水,将让人心疼的他拥入怀中,却是起不来。
见墨香想起身,云枫连忙将她抱起,像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紧抱在怀中。
墨香轻吻去他脸颊残留的泪,双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用微弱的声音说:“你瘦了。”
一句道尽彼此间无限的爱意。
“傻瓜。”云枫宠溺的说,低头在墨香的唇上印上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永远。”
墨香被云枫的孩子气给逗笑了,难得的笑出了声。
走进枫轩厅,便见到了坐在下座的管家刘实和他的儿子刘航,两人面色皆有些疲倦,想必是连日来赶路所致。
刘实父子见云枫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请安,而云老爷连忙上前扶起刘实,说道:“刘管家,不必多礼,你为云府付出了那么多,我怎能再受你的大礼。”
而刘实正坚持不起身,恭敬的道:“此番回来是特地为贱内向老爷请罪的,都怪我平日对她疏于管教,才导致她在府中无法无天,竟然顶撞了老爷和小姐。”
云老爷听刘实如此说,心中更是愧疚,坚持要扶刘管家起来,“令夫人的事,老夫很抱歉,老夫定然会给她风光大葬的。”
“谢老爷。”刘实感激的又跪到了地上,而跪在一旁的刘航眼底涌起浓烈的恨意。
今日之仇,娘,航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一阵寒暄后,刘实和刘航退了下去。
从花园回来的如言正巧看到刘实和刘航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担忧和自责。
航哥哥回来了,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吧,都怪我,非得去跟刘姨争,结果害死了刘姨,想着,想着,眼泪便蓄满了眼眶。
而一旁的林清玄见到如言这红红的眼眶,担忧的说:“小言,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傻子跑到眼睛里去了。”如言作势便要去揉眼睛。
“别动。”林清玄止住如言的手,用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嘟着嘴,小心翼翼的吹着如言迷了沙的眼睛。
看着猛然放近的脸庞和近在咫尺的薄唇,如言的心跳不禁的加快了几拍,只觉脸上一热,随即满脸潮红,随即,又在心里庆幸道:“幸好天色很暗,不然被他看到了,那怎么好意思。”
吹着吹着,薄唇慢慢的向下移,猛地,在她的唇上啄上一口。
“再见。”随着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如言在那里摸着唇发呆。
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距离上次的及笄宴会已经有一个月了。
如言坐在窗前,静静的发呆,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清玄了,他偷走了我的吻,怎么可以就这样的不见了呢。下次见到他,一定不理他,如言恨恨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