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询问了刘婉儿和封晴本人没有？还有我妻子都说不知道，你们就能断定我包养了刘婉儿和封晴？”
“这是不好断定。这样吧，我派人带你们去找到刘婉儿和封晴来对质。”蔡局长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两个女孩很难找，我估计就算找到了，她们俩也不会承认赵云包养了她俩。”小黄摇了摇头说。
“那这样吧，你们现在打电话给你们的市纪检书记，就说证据不够证明我赵云包养情妇，只能证明关系暧昧，请求从轻发落，警告处分，保留副局长的职位。”
“赵云，为了证明你只是和两个女孩关系暧昧，你把封晴和刘婉儿叫来公安局对质嘛！”蔡局长提醒赵云。
“封晴，你现在有空吗？——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人写了一封检举信，还拍了几张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说我包养了你，市领导现在下达了撤职通知，撤了我副局长和刑侦队队长的职务，我包养了你吗？”
“包养？好……好像没有吧。我们只是一般的男女朋友呀！谁这么无中生有，破坏我和你的名声？赵云，你帮我查一查，找到了替我好好教训那个人一顿！”电话那头的封晴知道若是承认包养，一定会害了赵云，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很好，你现在就来公安局办公大楼二楼蔡局长办公室，我和蔡局长，还有市里的调查组在办公室等你。好，再见！”
赵云接着拨打了刘婉儿的手机，第一次没有打通，第二次有人接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刘婉儿。
“刘婉儿，我是县公安局赵云副局长，——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人写了一封检举信，还拍了一张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说我包养了你，你是我的情妇，市领导现在下达了撤职通知，撤了我副局长和刑侦队队长的职务，我包养了你吗？”
“我……我被你包养？照片？没有，你和我只是玩得还好的朋友，怎么能说包养呢？”
“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来一趟公安局。”
“我现在生病了，不方便去。”
“那好，我现在把电话交给市纪检干部，你如实跟他们说，不要被他们吓到了。”赵云给刘婉儿打气，听见电话里刘婉儿嗯了一声，就把电话交给了老赵。
“喂，我是市纪检的赵志方，你是刘婉儿吗？”
“是啊。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们，我和赵云只是普通朋友，他并没有包养我。”
“普通朋友？我看不像。照片中赵云抓着你的手，关系比较亲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怕，尽管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让你行使公民应有的权力。”
“真没有。我们关系的确还好，但远没有发展到情妇的程度。”
“那你家人怎么说你被赵云糟蹋后，住在他为你租的房子里，赵云还有时会跟你同居？”
“他是帮我租房子，但我不久还给了赵局长房租钱，他是有时会来跟我说说话，但并没有同居，你们不要冤枉我和赵云。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好吧，没别的事，打扰了。”赵志方挂了手机，交还给赵云。
“你们也听到了，刘婉儿否认了被我包养，当我的情妇，现在我们等封晴来对质。”
十分钟后，封晴由方英华的带路走进了蔡局长办公室，自我介绍：“各位好，我是封晴。”
“封晴姑娘，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哟，不敢劳驾赵副局长。——谢谢。”封晴接过赵云递过来的一杯从饮水机那里倒来的水。
“你好，我是市纪检的赵志方。有人举报赵云和你关系亲密，成为赵副局长的情妇，这是举报人拍的你和赵副局长在一起的三张照片，这一张是刘婉儿和赵副局长在一起的照片。你得如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赵副局长的情妇？赵副局长有没有给你生活费，包养你？”
“没有，我们只是关系还好的朋友，赵副局长并没有包养我。我是个外地的打工妹，来宝岩县打工。”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现在我给赵副局长当保姆。”
“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以前在北昌市一家按摩洗浴中心给人按摩。”
“那你怎么跑到宝岩这样一个小县城来？是不是因为赵副局长的原因跟着他来了？”
“笑话，我来宝岩之前根本不认识赵副局长。”封晴心不跳脸不红地掩饰着。
“那你是怎样认识赵副局长的？”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可以不说。”
“既然封晴说了我没有包养她，就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没什么事就让我这位朋友回去。”
封晴见调查组四人默不作声，就站起身：“没事要问那我就回去了，Bye-bye！”
“现在事情明朗了：我跟封晴和刘婉儿只是朋友关系，她们并不是我的二奶三奶，我并没有包养她们，现在请老赵跟你的上司市委纪检蒋和平书记禀告。”
赵志方拨打了蔡局长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按了免提：“蒋书记吗？我是赵志方。刚才我们在宝岩县公安局询问了赵云副局长，他否认包养情妇，然后我们打电话问刘婉儿，她在电话里否认是赵云的情人，我们又请来封晴对质，封晴也否认被赵云包养。因此证据不足以证明赵云是包养情妇。”
“你们是怎么干事的？现在才说证据不足是不是太晚了？现在撤职通知都下发了，能收得回来吗？明天城丰县唐家俊马上就会上任。那这样吧，把赵云降职去当派出所所长。”接着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就因为我跟两个姑娘关系有点暧昧就把我降为派出所所长，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什么，我赵云还会回来的，诸位，告辞！”赵云把警车钥匙往办公桌上一放，忿忿不平地离开了局长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只见方英华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看见赵云忙跑过来：“赵局，调查组的怎么说？”
“你不要叫我赵局了，我也不再是你们的队长了。”赵云没好气地说着，开了办公室的门，收拾自己的东西。
“就因为有人检举你跟刘婉儿、封晴关系有点暧昧，说你包养她们而把你降职了？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检举包养情妇？”
“封晴出来时告诉我的。”
“封晴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里？回你住的宿舍呗。”
“也怪这段时间我跟刘婉儿、封晴特别是封晴走得太近，被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偷拍了照片。有三张是我和封晴在一起的，有一张是用手机拍下我和刘婉儿在一起。他奶奶的，谁这么大胆冒着危险拍下那几张照片？”
“你现在才知道跟她们走得太近的后果呀！我早就提醒你别那么张扬，还在酒桌上大声嚷嚷，去哪里喝酒经常带上封晴，老百姓看了肯定对你不满了！——照片在哪里？我看看。”方英华向赵云把手一伸。
赵云掏出手机，正要摁到存在手机里的那四张照片时来电话了，赵云一看原来是他父亲赵志清打来的。
“那我不打搅你了，Bye-bye！”说完她离开了办公室。
“云儿，你知道你被人检举了吗？”
“知道。您怎么知道的？”
“半小时前蔡局长打电话把你被检举的事告诉了我，提醒我去跟市委纪检蒋和平书记通通电话，看能不能手下留情，放你一马。我立马就打电话给郑卫国市长，求他跟那个新来的纪检蒋书记说一说，郑市长告诉我蒋书记的办公室电话号码，要我先跟他说说，他会帮我跟他说说。我打电话跟他说你的业绩，念及初犯，请从轻发落。他知道我的身份后，就说通知都已经打印出来，要撤你的职，不好办，但会尽量从轻发落，但至少要降职。现在情况怎么样？”
于是赵云把情况告诉了他。
“看来你只能去乡派出所当几年所长了。云儿呀，老爸可要提醒你：这段时间你不要跟刘婉儿和封晴在一起了，回家吧！你千万不能再
带着她俩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你已经被人盯上了，你再这样，马上会有第二封检举信，还会有更多的照片，到那时，你连这份工作都会丢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县委书记的公子哥吗？我已经退休了，不中用了。人走茶凉，你不会不知道这官场的规则吧？老爸这次是厚着脸皮求市长、求纪委书记网开一面，人家已经基本上不卖我这个退休的县委书记的账了。市委纪检蒋和平书记在我手下当宝岩县副书记时我几次压了他，不给他面子，这次我求他，他果然让我碰了一鼻子灰。你现在栽在他手上，他不办你那才叫怪。爸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蒋和平这混蛋，别得意，我赵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就这样吧，谢谢老爸，我会小心的。”
“今天晚上你过来吃饭吗？”
“不用了，我要向封晴交代一些事情，还要去振宇工地上看看在建商品楼施工情况和已建A栋B栋楼房销售情况，再见了！”说完，赵云挂了机，把自己的一些私人用品收拾到一个纸袋里，惆怅地抚摸着已经坐了五年的黑色真皮沙发转椅深深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