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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东方云星脸上一红,欠身说道:“师叔过奖了。”

这一番情景,直把个无影神飘陈石川看的目瞪口呆。东方云星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大娃娃,将在片刻之间便帮黄山神尼恢复了他助陈春露打通任督二脉所消耗的内力。可见确实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眼前的一切实在是令他大开眼界。唯使他不解的是,黄山神尼适才曾经提到过江湖传说中的百年奇人卧龙真人,难道东方云星与这位武学巨匠……陈石川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其实陈石川并不知道,半年前东方云星曾误入金菊山卧龙洞,并得到了百年奇人卧龙真人的隔世真传。此时,眼前的东方云星的武功几乎与黄山神尼相诺,内力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毕竟火候尚浅,一时还无法参悟至最上层警戒而已。

这是,陈春露已经换上欧阳清那身鹅黄色长衫,在欧阳清的陪伴下又回到了禅房之内。她好像做错了似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一张粉腮就如火烙一般通红。

陈石川见她进来,当下低声喝道:“露儿,还不快谢你娘助力之恩?”

陈春露这一次却是非常温顺,双膝一软跪于地上,颤抖着叫道:“娘,女儿错了……”其声凄切婉转,就连一旁站立的东方云星也觉心酸。欧阳清更是泪珠闪闪,滚而欲滴。

有刚才的一场急变,再加上欧阳清的劝解,陈春露已经理解并原谅了母亲黄山神尼的一片苦心。黄山神尼冒着生命危险帮自己打通一般人梦寐以求而又求之不得的任督二脉,这份情意已经足以弥补十九年前的过失,陈春露也改变不了对黄山神尼的看法,他她感到母亲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狠心的女人,所以,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地发自内心的呼喊,生随不大却蕴含着他对母爱的渴望。

哪知,她的声音还未出口,黄山神尼坐下的禅椅就已经无声无息地转了半圈,这样一来,黄山神尼再次背对着她。

众人疑惑之际,只听黄山神尼沉声说道:“无量天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凭你二十年前误入情网,以至于今日罪孽深重,令你受此非人之难。而今睥睨已入空门,岂可再论尘俗私缘?呈扇形一片苦心,天地可昭,理应得到女儿的照应。你们父女今后可重归故里,相依为命,从今日起,你与贫尼尘缘已断,永为陌路之人。只望你苦学本领,与中原武林同道同仇敌忾,行侠仗义,广大中原武林,此外贫尼别无他求。”黄山神尼说完,手中拂尘自右肋往后一拂,陈春露身不由己地立身而起,复扑入陈石川的怀中。

陈石川正欲再度相劝,黄山神尼已经入定,此时已是红日西坠,欧阳清只得招呼大家同进晚斋。茶余饭后,欧阳清又亲自将陈石川和东方云星安排在靠近师父禅房的客房之内,他则与陈春露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

这一夜,陈春露心绪极坏,亏得欧阳清百般解劝开导,二人谈到深夜,方才入睡。

东方云星与陈石川各有心事,因此二人毫无睡意,于是二人彻夜长谈,陈石川深为东方云星这位中原武林的后起之秀那过人的胆色和超人的武功所折服,而东方云星也非常钦佩陈石川的侠肝义胆,二人谈得极为投机,直到四更时分,东方云星这才与陈石川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中以后,东方云星的心情仍旧极不平静。师傅白羽秀士竟然会是三笑飞魂陈春露的亲生父亲,这实在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事。在他的脑海中,师傅白羽秀士一直未娶,而师叔黄山神尼也是一位纯正的独身尼姑,从未成亲。但白天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容任何人否认的事实,想起师傅与师叔黄山神尼那异乎寻常的关系,再联系其二人房间里那些无独有偶的摆设,一个奇怪的念头由他心中冒出,难道师傅曾经与师叔黄山神尼……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从记事起,师父就是独身一人,何况黄山神尼二十年前就已经身入空门,此时有从何谈起?东方云星感到心绪极乱,再加上脑海中叶红霞的影子也常常出现,所以,将入五更他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晨起练功时,东方云星惊讶地发现,隔壁的无影神飘陈石川已经不在房中。茶几上留有两封书信和一个黄布包袱。他拿起书信一看,原来这是陈石川留给黄山神尼和女儿陈春露的,信上面还有一个一张书柬,写着八个大字:前途珍重,后会有期,显然,这陈石川特意留给自己的。东方云星略一思衬,马上将两封书信交给了晨起打坐的黄山神尼。

黄山神尼接过书信一看,不由面色微变,她立即明白了陈石川不辞而别的用意。这是,欧阳清与陈春露也已双双来到黄山神尼禅房问安,得知此事,齐齐愕然。陈石川为了让黄山神尼母女相认,竟然不辞而别,将陈春露一个人留在黄山。黄山神尼默默地将陈石川留给陈春露的书信递给她,复杂而又慈爱的目光望着跪在地上双手接信的陈春露那双蓄满泪水的大眼睛,扭头对欧阳清说道:“清儿,你且陪露儿出去走走,一会儿为师还有话说。”

欧阳清答应一声,扶起陈春露拉着她双双走出了黄山神尼的禅房。

待二人走远,黄山神尼这才回过头来冲东方云星问道:“东方师侄,昨天夜里,陈大侠与你说起过什么没有?”

东方云星欠身说道:“陈大侠只是希望师叔能与陈女侠相认,并希望师叔将来为她选定终生。听陈大侠的口气,如这两件事不能一起办到,他是不会与陈女侠见面的。”

“噢。东方师侄,你是贫尼师兄的弟子,我们是同门关系,彼此并非外人。这件事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的师父和师兄,你记下了吗?”黄山神尼望着东方云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极是严厉。

东方云星赶紧回答道:“弟子记下了,请师叔放心。”

“好。贫尼还有一句话,想要借今日之机与师侄你相议。但不知……”黄山神尼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双眼盯着东方云星久久不放。

“师叔有何训谕,弟子洗耳恭听。”东方云星紧张之下极是地截住了黄山神尼的后话。他明白,以黄山神尼的身份,与他这样说话,欣然是对他产生了成见。东方云星秉性聪慧,加上心中发虚,焉能听不出来?

黄山神尼平静地望着东方云星那拘谨的样子,口气一缓继续说道:“贫尼只有清儿这么一个俗家弟子,她的身世与师侄相仿,年龄小你一岁。十四年前贫尼北上贺兰山为你师祖扫墓之际,与你师父白羽秀士为你二人定下姻亲,其时你们耳热你尚小,所以并不知道此事。

“如今,你们二人均已长大成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所以,你们应该相互了解了解,让我们完成夙愿。你师父白羽秀士又给贫尼捎来书信,待中原武林的话结束之后,久违你们二人完婚,师侄你向来也已经知道。

“清儿自幼秉性孤傲,心胸狭窄,等候室贫尼把他给惯坏了。师侄你侠义中人,自应宽宏大量,体谅于她。以清儿的品貌与身份,当不致辱没师侄你的颜面。对这件事,师侄你早就应该知道,但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不妨且与贫尼道来,贫尼也想听听。”

东方云星低头躬身,唯唯说道:“弟子……谨尊师命。”

“东方师侄这话,恐非出自真心吧?”黄山神尼目光如电,直刺东方云星那微红的俊面。

“师叔,我……”被人家一语戳穿谎言,东方云星心下一窘,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欧阳清与自己数次弄僵,关系一直很别扭,自己也曾经与她撕下“撕毁”姻盟,她师父自然不知。听黄山神尼的口气,自己与妙手婵娟叶红霞之间的事她也一定已经知晓,所以,东方云星竟在大窘之下,无一言以对。

“你且不要紧张,有话尽管说。你师父与偶贫尼同门,贫尼并非外人。终生大事切不可勉强草率,更不能凭一时冲动而匆忙苟合。一旦师侄你觉得清儿不配与你作终生伴侣的话,那你就当面讲明,贫尼自当与你师父另行商议,但不知师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黄山神尼这一番话软中带硬,好不厉害。

东方云星此时已经是脸上发烧不已,恐慌说道:“非是弟子不愿,只因欧阳师妹与弟子数次误会,已经于弟子……”东方云星明白,一旦自己当面毁盟,日后师父白羽秀士下山问起此事,到时自己定没有好果子吃。但如果自己当面答应了黄山神尼,欧阳清再行当面拒绝,自己岂不成了一厢情愿?更何况,叶红霞面前自己又该怎样去解释呢?

黄山神尼似是看穿了东方云星的心思,口气一硬当下说道:“那是你们之间互相产生的误解,岂能因一时意气用事而轻易毁去百年姻盟?东方师侄你不认为你们这样做太过轻率了吗?婚姻大事怎能视如儿戏?如师侄你乐意答应这件事,清儿之处贫尼自有主张。只是师侄你当三思而行,免致终生遗憾,到时反为不美。”

东方云星被黄山神尼几句话逼上死角,最后的一条退路也被切断,如他再行支吾其词,那就证明是他主动提出毁盟而非欧阳清。最终师门成命压倒了儿女私情,无奈之下,他只得低头答道:“既然如此,弟子就全仗师叔做主。”

这几句话,东方云星似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以至于就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喘息。

黄山神尼心知这句话仍非处死东方云星内心,心里明白他还在牵挂着身困雪峰山的叶红霞,微微叹息一番之后,语重心长地对东方云星说道:“东方师侄,贫尼知道你说出这句话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你的心情贫尼也付出理解,霞儿也不失为你们这一代中比较出色的女孩子,她的出生与你们一样苦。为了成全你们的亲事,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救下清儿的母亲,虽然勇气可嘉,但也不免有失掂量。你们应该体谅你们叶师姐的一片苦心,如果你们二人不能完婚,霞儿的苦心岂不……”说道这里,黄山神尼的声音哽咽了,她再也说不下去了,两行泪水顺着她那清瘦的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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